顾谨言点了点头。
时一琪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顾谨言做这些事情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她爸妈居然也有参与。
时一琪伸手戳了戳顾谨言,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
“秘密。走,咱们回饭店包间去。”
顾谨言搂住时一琪的腰,就朝着对面的饭店走去。
何静秋和时海两个人身子骨不太好,大晚上的,他们两老在包间内等着,小顾岑也跟他们在一起。
时一硕在包间内抱着小顾岑。
缪诺侧趴在窗户上,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实时播报着广场上的情况。
“她们朝着这边来了。”
缪诺一只手空出来,朝着后面招了招,示意时一硕过来陪她一起看。
时一硕看着她这滑稽的动作,抱着小顾岑坐在原地纹丝不动。
缪诺没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立马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看向身后。
她看着时一硕,一双圆眸宣示着此刻她心里的怒气。
时一硕扫了一眼缪诺的脸,然后挪开了视线。
他低着头,看着怀里抱着的小顾岑,询问道:“小宝,饿吗?”
缪诺见时一硕当没有看见她,瞪了一眼他的后脑勺。
她将手里的望远镜放下,走到包间内,跟侯在旁边的服务员说了一下,让她们准备开始了。
时一琪她们走到饭店内,顾谨言带着她到了包间门口。
时一琪看着顾谨言侧过身子,心里顿时有了点低。
她推开包间门,里面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
“砰砰砰!”
无数的彩色纸片随风飘荡,有的落在了时一琪的头顶上。
顾谨言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将时一琪头顶上的纸片捏在了指尖上。
时一琪察觉到头上的轻触,侧头看向身边的顾谨言,见他捏着纸片的手松开,彩色在他白洁的手中往下飘去。
“生日快乐!”
“琪姐,生日快乐!”
包间内外的人都同时唱着生日快乐歌。
时一琪看着众多的人,这是她所有生日中最热闹的一天,这几年认识的人都在这里,都在给她过生日。
“赶紧进去吧!堵门口干什么?”缪凯招呼着众人进了包间。
这是饭店内最大的包间。
时一琪走了进去,其他人也跟着进去了。
陆南箕第一眼看到时一琪脸上跟个花猫似的脸,立马走了过去,将她拽到了外面,一路拉去了厕所里。
时一琪拉着走了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她极快的步伐。
到了厕所停了下来,时一琪喘了一口气,看向陆南箕,问:“南箕,你干嘛?”
陆南箕从包里掏出了化妆镜,直接递给时一琪,道:“你自己看看你脸吧!”
时一琪疑惑地将化妆镜接到手里,打开,对着自己的脸,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我刚才就顶着这幅妆容!”
陆南箕白了时一琪一眼,道:“我去找服务员看看有没有卸妆水?你先在这儿待着吧!”
过了十分钟以后,时一琪将脸上宛如花猫一般的妆容给卸干净了,才重新回了包间内。
在广场看见的那个三层大蛋糕放在推车上,餐桌上摆满了饭菜,所有的人都围着桌子坐在了一起。
顾谨言旁边的有个空位是留给时一琪的。
陆南箕看了他们一眼,便走到苏柏舟的身边坐了下来。
时一琪走到顾谨言的身边坐下。
顾谨言看了一眼时一琪白白净净的脸,笑了起来。
正主来了,饭局开始。
天空漆黑一片,繁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一轮弯月挂在天际。一阵春日凉风拂过,天空的一片黑云被风吹动,将弯月笼罩在朦胧之中。
“海鲜食府”的大包间内,热火朝天,众人脸上都多多少少沾了不少奶油。
二个小时以后,为了顾及何静秋和时海两个老人,这场生日宴会就暂时结束了。
大家都各回各家去了。
夜深人静,十二点将至。
时一琪和顾谨言两人都洗完澡,吹干了头发,两个人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露出一个脑袋。
“阿言,你今天那个求婚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时一琪看着露在外面的右手上,无名指戴着的戒指。
这枚戒指原本用一根细线穿着,戴在她的脖子上的,这都戴了好几年了。
没想到顾谨言居然趁着她睡觉,偷偷取走了,她还没有发现。
现在戒指戴在正确的位置,这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陵城那场盛大烟火的夜晚。
两场烟火,一场烟火顾谨言向她求婚,第二场他帮她过生日。
“就是求婚。时时,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欠我一场婚礼?”
顾谨言突然一个翻身,压在了时一琪的身上,他两只手支撑在时一琪的头两边,声音低沉带着诱惑。
时一琪抬起头,看着顾谨言的黝黑深沉的双眸。
没有那副银质边框眼镜的阻隔,他的眼睛透着几分清灵。
原来顾谨言今天的求婚意思是指补办婚礼。
时一琪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鼻尖隐约可以闻到专属于顾谨言身上散发的气息。
她不由地吞咽了下口水,道:“阿言,咱们算老夫老妻了,婚礼什么的就……”算了吧!孩子都打酱油了。
只是,后面的话,时一琪还没有说完。顾谨言的头就压了下来,一如既往的唇上一凉。
时一琪眨了眨眼睛,看着顾谨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唇间全是他的味道。
“婚礼不能缺。”换气之间,顾谨言低沉的声音说了五个字。
时一琪喘了一口气,刚准备搭他的话,嘴刚张开,就又被堵住了,所有的话语都被“唔……”给取代。
楼下何静秋和时海的房间内,两老人盖着被子,睁着眼睛,互相说着话。
“老时,咱们该给丫头准备准备出嫁礼了。”
“嗯,明天早上咱们在商量吧!都过十二点了。”时海翻了个身,看向自己的老婆,疲倦的声音响起。
何静秋知道时海自从那次大病以后,身子骨已经没以前好了,她“嗯”了一声。
两老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好,闭上了双眼。
夜深人静,楼上的房间内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