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姜晚清疑惑道。
“先前我跟傅先生说过了，强行消除副人格，也许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丧失记忆这一项就在其中。”苏彦希解释道。
姜晚清抿紧小嘴，一时间没开口说话。
苏彦希所说的这些，傅谨言什么都没跟她说，甚至知道他有副人格，还是她自己去查出来的。
“姜小姐，发生了这事，我很抱歉，我应该更强势点拒绝傅先生的，抱歉。”
“他的副人格没了是吗？”
“嗯，傅先生的副人格已经消除掉了。”
等对方回答完，她继续问道：“他失忆的情况，会好转吗？还是说一直都会这样子？”
“姜小姐，恕我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傅先生失忆的情况，也许会在某种机缘下恢复过来，也许永远都恢复不过来。”
闻言，姜晚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永远都恢复不了呢？
他们蹉跎纠缠了五年，还要继续那样子吗？
“这事我知道了，谢谢苏医生你打电话来通知我。”
“不用不用，姜小姐客气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这边还有病人。”
“好，你忙。”
挂断电话后，姜晚清又觉得很可笑，笑着笑着，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她用手掩着面，任由眼泪肆意的流淌。
老天这是在玩她吗？
最开始，在男人没有认清孟溪瑶的真面目前，他对她有诸多误解，后来，孟溪瑶的真面目被揭穿，他们总算解除了误会。
可后来，他又分裂出副人格来。
如今，消除副人格呢，记忆却停留在了两人先前有误解的时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倏然间，她感觉她的心好累。
叩叩——
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进来。”姜晚清将眼角的泪渍抹掉，然后才开口道。
门推开，刘奕从门口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有什么就直说。”
哭过的原因，她嗓音沙哑的很。
刘奕进来就发现了她脸色不好，也看出了她红肿的眼睛，但他却没问，怕姜晚清尴尬。
“刚才SE那边来了电话，上次的合作SE集团单方面宣布违约，说不合作了。”刘奕一脸复杂地说。
明明谈的很好，他都不知道对方怎么会突然解约？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都以为听错了，询问了两遍才确认。
一时间，姜晚清没说话。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这事肯定是傅谨言的手笔。
“姜总，那边也没有说具体是因为什么解约的，要不，我等会过去SE打探看看？”眼看着这么多项目被单方面终结，刘奕心里有些不好受。
原本在会议上，姜晚清便强势要跟SE签订合作。
这才刚签约没有几天，对方便单方面解约，公司里的那帮老家伙，岂能放过这个冷嘲热讽的机会？搞不好，还会弄出大动作。
“不用，这事我会去问，你先去忙其他的。”
虽然是这样说，但姜晚清心里却没有多大把握，想到刚才傅谨言真的想掐死她，心里便阵阵发凉。
等刘奕离开后，姜晚清拿起手机给傅谨言打了电话过去，第一次被挂断，她不死心又打了一次，快挂断时对方才堪堪接了电话。
姜晚清心里窝着火，但还是隐忍着没发，现在还有正事要问。
“现在想解释了？”
男人寒凉的声音传过来。
“傅谨言，等会一起见个面。”姜晚清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的道。
此时SE，办公室内，男人大手捏着电话，听到她的话，眼神拂过厌恶，讥讽道：“你若是为了合作的事求我，大可不必。”
“即使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跟姜氏合作。”
“姜氏哪来的脸面跟SE合作？不自量力。”
“姜晚清，你还是死心吧，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你觉得我会跟你的公司合作？别说笑了。跟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沾边，都让我觉得恶心。”
男人字字珠玑，话语刻薄。
姜晚清的一颗心，如坠冰窖，寒凉透骨。
原本，心底还残存着一丝希冀，幻想着先前只是她的一场梦，可如今，现实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直到这个时候，她终于心如死灰。
“傅总想多了，我不会求你，给你打电话，不过是为了跟你说离婚的事。一小时后，在你公司楼下的蓝月咖啡厅，我们当面谈离婚的事宜。”姜晚清冷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低声下气的求他。
即使求他，他也未必会网开一面。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浪费口舌。
一小时后，蓝月咖啡厅。
去之前，姜晚清通知了秦立将离婚协议带过去，两人在咖啡厅门口会面，随后一起进了咖啡厅。
咖啡厅里很安静，没有其他客人。
显然，男人让人包了场。
进去后，一眼便看到男人坐在沙发椅上，一身深藏色的西装，西装纽扣并没有系上，里面一件深色系衬衫，更显得他冷漠无情，矜冷摄人。
两人坐在男人对面，坐下后，姜晚清朝一旁的秦立示意。
秦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推到他面前：“傅先生，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看吧。”
傅谨言寒眸睨着她的脸。
明明他厌恶极了她那恶毒的嘴脸，可一小时前听到她说要跟自己说离婚的事，他心里就烦躁的很。
“别看我，麻烦你快点看，看完签字。”姜晚清讨厌他审视的目光。
“呵。”傅谨言嗤了一声，双手交叠，抬了抬下巴，睥睨着对面冷着张俏脸的小女人，道：“既然你准备的这么齐全，那便当面解说一遍吧。”
姜晚清忍着上涌的怒火。
“离婚后心心的抚养权归我，但是并不影响你探视女儿，至于集团我拥有的股份，你不参与分成，反之你的股份我也不参与分成。”
说完顿了顿，直视着男人愈发冷寒的脸，她一字一字的说：“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话落，傅谨言倏然掐住她的脖子，冷讽道：“委屈你了，你的真面目这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