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修看了傅谨言一眼,“少爷,苏小姐已经同意了,地址是?”
傅谨言冷冷给出一张纸,任修将纸上的内容告诉苏皖儿。
“苏小姐,希望你及时赶到,不要让傅总久等,他一向不喜欢等人。”
傅谨言近来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如果真的有人这么不知趣还让他等待,恐怕迎来的就是狂风暴雨了。
苏皖儿乐不思蜀的答应了下来,“你放心,我一定早早就到!”
这是能翻身的最后机会了,她才不会放手!
挂断电话,苏皖儿尖叫着翻出一衣柜的衣服往身上比划。
“傅少要见我,我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他一定是对我回心转意了,太好了!”
把握住这个机会,她还有可能当傅太太!
苏皖儿笑着往脸上涂脂抹粉,眼中满是迷醉和欢欣。
“傅少等等我,见到我,你一定会爱上我的,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五星级餐厅。
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他见苏皖儿这么没品的人,也不希望被人打扰,傅谨言直接包场。
苏皖儿一进来,就控制不住的想尖叫,“傅少这次这么大手笔是为什么,只是为了见我吗?”
在前面引路的任修嘴角抽搐,“你想多了。”
这个女人已经听不进去了,完全沉浸在自我编织的美梦里,任修一阵无语。
少爷是造了什么孽才被这种女人惦记。
引到门前,任修就退下了,侍应生推开门让苏皖儿进去,“苏小姐,这里坐。”
他替苏皖儿拉开椅子,却见她立在门前一动不动。
侍者纳闷的看去,见她紧紧盯着餐桌正中央前正坐的傅谨言,垂涎贪婪的目光几乎要滴下来。
“傅少,你终于想到我了,我好想你。”
苏皖儿娇滴滴的扭着腰肢走向傅谨言。
站在一旁的侍者好心提醒。
“小姐,你的座位在这儿。”
苏皖儿瞪了他一记白眼,“让开,我坐什么地方要你管,没看见这儿都是傅少为我包场的吗?”
侍者不敢再说什么,安静的退后,苏皖儿娇笑着眼珠一转,故作崴脚跌向傅谨言。
“哎呀,傅少我的脚——”
要是摔进傅谨言怀里,这简直就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男人一定会为她的美貌而心动,然后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垂眸饮茶的男人面无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苏皖儿跌来,他微微侧过身体,任由女人坠落在地,“疼吗?”
地面坚硬冰冷,苏皖儿摔的不轻,傻傻看着傅谨言,“疼。”
“傅少你怎么……”
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傅谨言不该抱住她温柔的说情话吗?
傅谨言嘲讽的勾唇,连眼神都不屑给她。
“疼就对了,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别干这种蠢事。”
苏皖儿委屈的揉着摔痛的胳膊,嗲声嗲气道,“傅少还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和以前一样呢。”
她不信傅谨言对她一点心思都没有,不然还特意包场让她过来干什么?
“傅少我好疼,你扶我一把好不好?”
苏皖儿嘤嘤哭了起来,手伸向傅谨言,期待被男人牵起。
傅谨言仿佛看傻子一般冷漠的看向她,嘴角上扬,“就你,我碰你都觉得脏。”
苏皖儿身体一抖,终于意识到事情和她想象的不同。
“傅少,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今天找你过来,是希望你能够坦白一件事,如果不说清楚,我也有一万种手段让你开口。”
傅谨言修长的双腿交叠,矜贵优雅的俯视着她。
“说与不说,你自己选,但我不介意动手。”
门外的任修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苏皖儿不肯招供,估计她今天就没法离开这里了。
男人看似温雅斯文,但浑身释放出的冰冷让人窒息。
苏皖儿哆嗦着跪好,小心翼翼的问,“傅少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这才听话。”傅谨言眯眼道,“你之前和孟溪瑶都做过什么交易,她让你对姜晚清和心心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我。”
任修走了进来,漠然的立在门前。
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苏皖儿怕的不停发抖,恐慌无比道,“我说我说,求傅少饶了我。”
她说了还有一线生机,可要是不说,真怕死在这里。
傅谨言的手段多的数不清,谁知道他一动怒,会对她干什么?
苏皖儿真心实意的流下恐惧的泪水,颤声道,“当初孟溪瑶说,只要我帮了她,她就给我好处,我一时财迷心窍……”
傅谨言的脸沉了下来,“继续说。”
苏皖儿抖的越发剧烈,“她告诉我姜晚清怀孕了,让我对孩子下手,她说这个女人有孕后对我的威胁很大,如果要留在你的身边,就一定要除掉。”
听见傅谨言低沉的呼吸声,苏皖儿已经怕的口齿不清。
“傅少明察,我真的没有对姜晚清和她的孩子动手,我觉得不对劲就没有做,我发誓!”
她举起三根手指朝天,脸比抹的粉还白,冷汗涟涟。
傅谨言耐人寻味的冷笑,“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
苏皖儿忍不住哭了出来,抱住他的脚踝求饶,“我真的没干,要是我干了天打雷劈,傅少饶命,我知错了!”
“这一切都是孟溪瑶指使的,我该说的都说了,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姜晚清的事!”
傅谨言厌恶的抽出腿,一脚踢开她,“任修?”
任修看了眼手上的测谎仪,“少爷,苏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确没干,都是孟溪瑶指使的。”
傅谨言眼中的阴翳消散几分,冷冷吩咐,“让她滚吧。”
一开始苏皖儿还抱有留在傅谨言身侧的期待,可到现在,她只想赶紧逃跑。
一听能走,苏皖儿喜出望外的抹去泪水,“谢谢傅少,我这就走!”
她连滚带爬的跑了,傅谨言捏紧指骨沉吟良久,起身道,“去姜氏。”
到下班的时间了,他要接她回家。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傅谨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严肃,含笑推门而入,“晚清,回家了。”
角落里,女人抬起哭红的眸子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