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废弃停车场外。
将车子停在空地上后,姜晚清一眼便看到了正前方站着的那道身影,俏脸骤然泛冷,垂眸瞥了眼西装外套的衣兜,随即抿了抿唇,打开开门下车。
“你可真慢,让我好等。”孟溪瑶红唇微勾,脸上是肆意的笑容,双眸死死的盯着姜晚清,眼神里掠过恨意。
她居然真敢一个人来。
这次,她要彻底毁了姜晚清。
“怎么,这点时间就等不及了?”姜晚清在她前面两米处站定,冷笑讥讽:“你在看守所里关这么久,怎么不见你发疯?”
孟溪瑶面容微微扭曲。
提起被关押的事情,她心中就恨意翻涌。
若不是这贱人的手笔,她又怎么会进去?
孟溪瑶将心中的怒火暂时压抑下去,她怎么能让她在自己面前嘚瑟嚣张,今天,是她要给姜晚清教训呢。
“姜晚清,你得意什么?”她冷笑:“想不想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害你女儿的?”
说着一步步朝她走近,“我给了赵文钱,就将他收买了,你女儿手术……”她的话说的极缓,肆意的欣赏着姜晚清渐渐愤怒的样子。
“傅心爱有你这种母亲,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小小年纪,备受病痛的折磨。”
“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谨言为了我,将你囚禁,导致你生出来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有了心脏病……”
“这些,你都忘了吗?”
看着对方一脸痛苦,孟溪瑶大笑了两声,“哈哈,我都没忘,你又怎么可能忘呢。你女儿肾衰竭……”
对方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剜在姜晚清的心窝上。
对女儿,她是有愧的。
诚如孟溪瑶所说,当年若不是被他囚禁住,她的心心也不会……
再后来,孟溪瑶一步步的迫害,而他呢,对她没有丝毫的信任,反而非常信任孟溪瑶,听着对方字字句句诉说着怎么害的心心。
心中愤怒与恨意交织,她怎么还能当玩笑般说出来这种话?
“闭嘴!”姜晚清厉喝道,抬起手,朝那张让她恨极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
巴掌声清脆响亮。
“你敢打我?”孟溪瑶捂着脸,有些不可置信,而后面容扭曲起来。
姜晚清冷冷的盯着她,讥笑道:“再不闭上你的臭嘴,我不介意再给你两巴掌。”
“贱人!”孟溪瑶怒喝,抬起手朝她的脸扫去。
手在半空被截住,姜晚清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这两个字,更适合你。”
说着微顿,冷笑着说:“孟溪瑶,我真的从没遇到比你更贱的。”
“姜晚清!”孟溪瑶怒不可歇,一张面容扭曲至极。
姜晚清甩开她的手,宛如瘟疫般往后退了两步,俏脸冷然,“你今天让我前来,只是想跟我说你怎么害我女儿的?”
时间差不多了。
只是口头战,那她来的就亏了。
孟溪瑶揉着发痛的手腕,眼神恶毒的看着她。
被姜晚清先前一打岔,她倒是忘了自己的准备了,她狞笑道:“今天你胆敢过来,我绝不会让你毫发无损的回去。”
“你想怎么样?”姜晚清挑了下眉梢。
“啪啪——”孟溪瑶抬手拍了两下手掌。
鼓掌声落下后,停车场内走出五六个光着臂膀,一脸不怀好意的男人,目光猥琐的落在姜晚清身上,仿若无物般将她全身扫了几遍。
姜晚清脸色极冷,心中暗想:她果然有准备。
“你说,你要是脏了,谨言他还会对你有兴趣吗?”孟溪瑶勾唇讥讽。
“这么多男人,一起玩你。就算谨言他再爱你,都会觉得你脏,他那样不可一世的人,怎么会容忍一个脏了的女人,你就等着被他抛弃吧。”孟溪瑶脸上的笑容有些癫狂,仅是想着姜晚清被傅谨言抛弃,她心里就一阵畅快。
“到时,他身边不会有你的位置……”
“呵。”姜晚清被气笑了,她笑着嘲讽道:“没我的位置,难道有你的位置?”
若是傅谨言,她可以断定。
可若是副人格,那……
姜晚清将思绪拉回来,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把她给我控制住。”孟溪瑶低喝出声。
死到临头,还嘴硬。
今天她就要看看,到底她的嘴有多硬。
看着围上来的五六个男人,姜晚清心里涌上害怕,她往后退:“别过来。”
怎么还没来?
她今天不会真的被交代在这里吧?
“跑什么?等会哥几个让你好好享受。”为首的一个光头男猥琐的笑道。
另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紧跟着说:“小美人,劝你乖点,等会我们手上没个轻重,把你手脚拧断就不好了呢。”
“滚开!不许碰我。”姜晚清厉声一声。
“姜晚清,你还是听话点吧,好好受着,还能少吃点苦头。”孟溪瑶津津有味的看戏,“只要你脏了,我兴许会大发慈悲让你回去。”
“你放心,等会我会将你的姿态都拍成视频给谨言送去的,让他看看你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贱样。”
“孟溪瑶,你真恶心!”姜晚清面色难看。
这时,她看到薄时从停车场内走出来。
“溪瑶。”薄时站在孟溪瑶身边,刚才她说的那句话他听到了。
没想到她竟然还如此的痴迷傅谨言。
思及此,心口处沉闷难受。
“滚开,我还有话说。”姜晚清怒瞪着几个男人。
“事情办完了再说也不迟。”孟溪瑶不想再等了,她早就想看姜晚清狼狈不堪的模样。
看守所里她所承受的苦楚,她要她百倍偿还。
姜晚清盯着那道冷峻的身影,急声喊道:“薄时,我没想到,你居然甘愿为他人做嫁衣。”
“贱人,你胡说些什么。”孟溪瑶目光恨毒的看着她。
“我胡说?”姜晚清冷笑,“孟溪瑶,你的心思昭然若揭,需要我胡说吗?你让人弄脏我,不就是想代替我的位置?傅夫人的名头,你想了这么多年,你会甘心?”
这话正中薄时的心房。
一张俊脸,愈加黑沉。
“薄时,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见他面色不虞,孟溪瑶心急的解释,“她这分明是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