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儿沉浸在嫉妒的疯狂中。
两只眼睛,燃着汹汹的烈火。
为什么那个贱人,能得到他的爱?
苏皖儿嫉妒到面容扭曲,她的心中全是不甘与愤恨,如果不是因为姜晚清,她如今又岂会沦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想到每日都要伺候中年大腹便便的猥琐男人,甚至是谢顶……
再想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苏皖儿无法不恨姜晚清,凭什么她就能得到傅谨言的深爱?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优秀男人的争抢?
虽说许湛文只是个医生。
可许湛文毕竟是享誉国内外的主刀医生,在医学这方面的成就不低,更遑论傅家的继承人,SE的掌权人……
他们怎么可以喜欢姜晚清这种贱女人!
越想,苏皖儿便越恨,她狠狠的眯眸,心有不甘的给男人摁了电话出去,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打通了。
“哪位。”
男人嗓音低沉又极具磁性。
听的她心跳立刻漏跳了半拍,她一脸欣喜,激动的说:“谨言,是我,皖儿……”
话未说完,那边立刻挂断了电话。
苏皖儿瞬间一脸菜色。
她不死心,又打了过去,可这次却打不通了。
SE集团。
傅谨言冷脸挂了电话,随手将苏皖儿的电话拉黑。
刚才之所以接电话,正是因为是陌生号码。
这时,任修敲门走进来。
傅谨言想着上次让他找人调查的事来,上次什么也没有查到,“发布重金,找几个黑客,全部一起出动去查,我要尽快知道姜远泽死亡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官大一级压死人。
任修抹着额头的虚汗,道:“是,傅总。”
领命快步离开。
重金下,必有勇夫,这话没说错,下午的时候事情便有了最新的进展。
“傅总,已经查到了一些。”
“说。”傅谨言头没抬,手边工作的动作没停。
“张勇的骨髓确实抽了,但最后移植到了别的人身上了。当时被许湛文代替张勇推进手术室的是另一个人,不过……”任修说着一顿。
傅谨言在他说‘另一个人’时便抬起头,幽冷凛然的黑眸微眯。
“嗯……”低沉的嗓音拖曳着尾音,让人莫名心悸。
“那人已经被弄死了。”任修立刻道。
“查到证据了吗?”傅谨言眸色一敛,寒眸森森。
“查到一些,但证据不好固定住。”任修面露难色,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从查到的种种线索来看,全都指向许湛文。”
一时间,傅谨言没说话。
这种结果,在他意料之内。
从姜远泽的死亡后,他便发现了许湛文这个人,跟他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温润儒雅不同,他的内心非常黑暗……
“继续查。”傅谨言薄唇微掀,眸色冷寒一片:“另外,立刻将张勇骨髓被移植到别人身上的证据拿给我。”
这个证据,对他和姜晚清之间的关系,可是有很大的帮助呢。
也不知道姜晚清知道后,会如何?
“是,傅总。”任修应道,随后离开。
半晌后,任修拿着整理好的证据进来。
“放着吧。”傅谨言丢了记眼神示意。
晚上的时候,他带着证据,亲自开车去了清苑居。
“你又来做什么?”姜晚清看到他,顿时俏脸沉下来。
傅谨言没跟她吵,直接坐进沙发,将手中的文件丢掷在桌面上,朝她努了下下颌,不冷不淡的说:“看看吧。”
姜晚清皱眉。
他丢在桌面上的,是一份文件。
难道是离婚协议书?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立刻被她毙掉。
如今可不是副人格,是傅谨言本人格呢,怎么可能跟她离婚?她真是大晚上异想天开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姜晚清没有去拿,而是在另一边坐下,很是不耐烦的看着傅谨言。
傅谨言心里有些无奈,这小女人非要跟他骂架不可?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打开看便知道了,都是你感兴趣的。”傅谨言嗓音冷了两分。
见状,姜晚清狐疑的瞅了眼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这才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查到,小脸上的身上骤然变色,一脸惨白。
她拿着文件的手都在颤抖。
怎么会是这样子?
她从没有想过,张勇的骨髓,居然没有移植到父亲身上,而是移植到了另一个陌生人身上,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张勇收了钱,捐献骨髓前几天,她都看过他。
甚至,她还熬了汤给对方补身体。
可如今呢,父亲根本没有用到张勇的骨髓。
难怪父亲的病情会直转急下。
原来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你,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姜晚清猩红着眸,死咬着下唇问道。
“花了重金,让人查到了。”傅谨言对上她通红的眼睛,隐隐有泪光闪烁,语气莫名的软了下来,“这些证据,我已经让人查证了,千真万确。”
“给爸捐骨髓的,另有其人。”傅谨言原本这个并不想告诉她的,但想想又觉得她该知道。
“谁?”姜晚清迫不及待的问。
“我们都不认识的陌生人。”傅谨言回答道,在她再度发问前,他继续道:“那人死了。”
姜晚清整个人如坠冰窖。
死了?
那人的死,肯定不简单。
一定是被害死的。
她死死的捏着文件,浑身都在发颤。
原来父亲……
眼泪陡然就掉了下来,一颗接一颗,不停的往下掉。
“傅谨言,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姜晚清泣不成声的道歉,心里对男人的自责,不断的加大。
她从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样。
小女人垂着头,眼泪不断的掉,身子佝偻着,陷入极度自责的悲伤中,傅谨言心口跟着发疼,起身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感受到她肩膀有一瞬的僵硬。
“对不起……”姜晚清抓着他的衣襟,哭的不能自已。
“没事。”傅谨言拍了拍她的背,柔声说:“晚清,我从没有怪过你。”
男人的怀抱温暖如暖阳,他的胸襟很宽阔,他的声音温柔似水。
姜晚清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