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脸，吓女儿好玩吗？”
傅谨言眯着眸，晚上在咖啡厅的时候，她还哭的梨花带雨，可怜楚楚的模样，如今又变回了那个伶牙俐齿的小老虎的模样。
男人黑眸幽邃，深不见底。
他只是直直的盯着她，一言不发。姜晚清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但一想到晚上他说她矫情，骂她傻子的话，她就不可能不生气。
明明她那么伤心，他怎么能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越想，她脸色就越冷。
傅谨言视线淡漠的瞥着她，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靠猜都能猜出来，这小女人肯定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遍。
他挑着眉梢，薄唇微勾，漫不经心的说道：“回来，自然是睡觉，不然你以为做什么？”
说完，走进卧室。
姜晚清抱着女儿站在门口，见他一副他是主人公的模样仿若无人的进了主卧，气得她直咬牙，怒瞪了男人一眼后，随即抱着女儿去了客房休息。
她才不要跟他一间房。
客房里，点着盏小台灯，灯光是柔和的暖黄色。
“妈咪，心心能问您个问题吗？”傅心爱眨巴着两只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姜晚清。
“嗯，宝贝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姜晚清摸摸她的头。
原本女儿是被吵醒了，吵着要抱傅谨言，可当看到人后又不敢抱了。
“妈咪，为什么爸爸有时候不跟我亲近啊？”小家伙声音甜软，一脸呆萌的说。
问起这个，姜晚清也想知道。
就像今晚发生过的，下午傅谨言对她的态度，跟晚上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她都搞不懂他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一个人，会这么多变？像是两个人一般，一个好，一个坏。
“心心别怕，爸爸他只是工作不顺心，心情不好才会绷着脸，他不会伤……”姜晚清说到这里顿住，回想起那晚男人将女儿甩到门上的场景，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毕竟，他确实做过伤害女儿的事情。
这个否认不了。
“可是，爸爸他……有时候看起来好凶好凶啊，心心有点…害怕。”白嫩小脸上爬上害怕的神色，小声的说。
“没事的，妈咪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姜晚清只能安抚的哄她，怕小家伙一直抓着这个话题问，忙道：“宝贝，很晚了哦，你该睡觉觉了。”
“嗯，心心要妈咪一起。”傅心爱甜甜笑开，小手紧抱住妈咪的腰。
“好，妈咪跟你一起。”姜晚清抱紧女儿甜软的身体，望着女儿脸上甜美天真的笑容，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要女儿陪在她身边，其他什么的，她都可以面对的。
等把女儿哄睡着后，她却了无睡意。
下午的事情，她到现在都没消化完。
好几次，她都想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质问许湛文，可她捏着手机，好几次都要拨出去的时候，临时都放弃了。
下午的时候，许湛文便说过他没做过伤害父亲的事。
如果她再去问，她怕打草惊蛇。
等把所有的证据，都查出来，到时再摊开来。
真相也许是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想着，她又想起今天傅谨言对待她时两种不同态度的事来，想了想，她起身下床，拿着手机去了阳台，给傅谨言的助理任修去了电话。
“夫人，您有事吗？”接到姜晚清的电话，任修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立刻摁了接听键。
“嗯。”姜晚清轻嗯了一声，随即问道：“任修，我问你个事情，傅谨言有时性格差异这么大，到底是什么缘故？”
“夫人，这事我也不清楚。”任修眉头一跳，她这问题问的，就是在为难他，可他答应过BOSS不说出去的，“夫人若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傅总便好。”
在两者之间，任修选择守口如瓶。
没问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姜晚清匆匆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刘奕去了电话：“明天开始，找人查傅谨言，事无巨细。”
“是的晚清姐。”
聊完，姜晚清这才安了心。
重新回了房间，将手机随手放在桌面上，便掀开被子抱着女儿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一大早她便醒了。
用完早餐，男人出门后，姜晚清立刻给凌珊打了电话，让她过来公寓照顾心心。凌珊到了后，她这才离开公寓去公司上班。
隔天上午，她让刘奕派人跟踪的时候，终于有了眉目。
“姜总，这些都是刚拍的，傅总似乎对这家医院非常轻车熟路，直奔这个姓苏的办公室，下边的人也打听清楚了，傅谨言去找的医生叫苏彦希，是赫赫有名的……精神科专家。”
说到最后，他有些急促紧张的吞了下口水。
精神科专家？
闻言，姜晚清立刻愣住，随后脸色慢慢变的难看起来。
先前在海岛上的时候，她便依着男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在网上查询过。
当时网上的医生知会她让她带着他去精神病医院检查一下，她当时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真的去做这件事，可如今呢，也许他真的……
姜晚清有些不敢想。
如果他没有问题，他为什么去找苏彦希？
这个苏彦希她也略有耳闻。
苏家苏老爷子前些年认回来的小孙子，小小年纪，却卓尔不凡。有自己独立的事业，且在个人领域的成就不差。
“嗯，这事我知道了。”姜晚清声音清冷，仔细听还能听到些许颤音。
刘奕见她脸色不好看，“”还要继续让人跟着吗？
“不用了，暂时停了吧。”她秀眉微蹙，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就越少人知道越好。
“另外，尽快去给我挂一下苏彦希的专家号。”她要亲自去查问看看。
没有亲自印证前，她不会相信的。
“是的姜总。”刘奕应声退出去。
下午，苏彦希的专家号就挂上了。
姜晚清将今天的工作都往后推了，只身前往。
医院，风格简单的办公室内。
她看到了苏彦希，一米八的个字，身材瘦削，五官清隽，鼻子上架着副无镜片的眼镜框，给人一种斯文儒雅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