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傅谨言朝身边的老者说道。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去找你家老爷子叙叙旧。”老者笑的一片和蔼,朝他摆摆手。
傅谨言点点头,随即朝宴会门口大步流星走去,站在男人面前,他黑眸微冷的扫着对方,嗓音泛冷:“没想到,许医生居然这么有空呢,这么,医院不用值夜班?”
“傅先生说笑了。”许湛文笑笑,丝毫不介意他话中的夹枪带棍,“心心的生日,就算请假,我也必须到场的。”
傅谨言半眯着眸,淡漠的说:“谈谈?”
“傅先生想谈什么?”许湛文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暖如玉。
可傅谨言越看他的笑容,就越觉得刺眼,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张披着温和外表的面目下,那张真实的面容有多么的丑陋恶毒。
傅谨言率先朝庄园的水池花园走去。
许湛文紧随其后。
水池边,傅谨言站定,回过神睥睨的扫着许湛文的脸,嗓音沉沉,冰冷的质问道:“姜远泽死亡的那件事情,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吧?”
他黑眸锐利如鹰,一寸寸的紧锁着许湛文脸上的神情。
许湛文心头微跳,但脸上却毫不改色,“傅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伯父是因为匹配移植的骨髓产生了排异,这才突然提前离世的,你怎么能说是我在背后动了手脚?”
见他拒不承认,傅谨言眸色愈加的沉冷如墨,“你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就能面不改色的说自己是无辜的。”
“我很清楚,姜远泽的死,是你直接造成的。”
“你想怎么我为什么这么笃定吗?”
傅谨言睨着他,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字一字的说:“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的意图。”
“照傅先生所言,我的意图是什么?”许湛文依然笑笑。
傅谨言没立刻回答。
姜远泽死亡,他未出世的儿子也紧跟着没了。
这一切,都是许湛文的阴谋。
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姜晚清。
思及此,傅谨言眸色愈加的黑沉,俊脸冷峻如霜,一针见血的说,嗓音阴冷森然:“你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和晚清离婚么?”
“不过呢,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听到他这满含警告又冷厉的话,许湛文心口沉了沉。
自从姜晚清得知他拿钱给秦立后,她对他便有些排斥。这几天,他在微信偶尔找她聊天,她都只是很客气的回了一些客套话,这让他心里有些难受。
许湛文笑容消失,面色冷了下来:“傅先生何必呢,晚清并不想继续和你维持这段婚姻,作为男人,还是大度点,尽快办理了吧。”
给他腾位置么?
傅谨言气笑了,但笑声极冷。
“你说若是有一天晚清知道你害死她的父亲,你说她会不会恨死你?”
答案是肯定的。
当初做的时候,许湛文不是没想过。
但这事,已经死无对证了。
姜晚清听说为了许湛文过来了,没在宴会场中看到让你的身影,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忙对林青说道:“妈,心心先给你带着,我出去一下。”
“晚清,”林青原本想问问她什么事这么急切这么紧要。但姜晚清的身影一下子跑的没影了。
姜晚清在宴会中找了一会,都没看到两人的身影,只好找到管家询问:“看到傅谨言没有?他去哪了?”
“回夫人,少爷朝花园那边去了。”管家躬身道。
得到回答,姜晚清没敢耽搁,迈开步子立刻朝花园走去,脚步有些急切,她心里泛起担忧,生怕许湛文跟傅谨言剑拔弩张的打起来。
等她到花园的时候,就见两人站在水池边上,面对面的不知道在谈什么。
隔得远,她什么也没听到。
原本以为两人会打起来,但很显然,并没有。
她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们在谈什么?”她走到两人身边问道。
“没谈什么。”许湛文笑着摇头,随即他故意问出声:“晚清,上次你的手脱臼的地方,现在没事了吧?”
姜晚清刚要开口回话,但这时,傅谨言却倏然将她扯进怀中,有力的手臂紧搂着她的腰肢,在她微愣间,男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
男人唇微凉,在她的唇上辗转黏连。
姜晚清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几秒后,回过神来,立即拿手推他,这狗男人怎么回事,还搞突袭。
不知道还有人在吗?
“放——”
傅谨言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重重的辗转,将她的空气尽数掠夺而尽。
一旁的许湛文,脸色难看至极。
他知道傅谨言是在宣誓男性主权,可他心中还是疯狂的嫉妒起来,眸色猩红,额头青筋凸起,双拳紧握成拳,剜着男人的眼神满是阴鸷冷戾。
视线触及女人殷红的脸时,他真想冲上去将他们分开,然后将她抱住不放开。
他咬着牙,肌肉绷紧,极力隐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两分钟后,两人才结束这个吻。
一得到自由,小女人便张着小嘴喘气,唇上殷红,俏脸也泛着诱人的红晕,唇瓣微咬,杏眸水鹿鹿的怒瞪过来时的小模样。
仿佛倾城绝色。
他黑眸立即暗了下来,口中有些口干舌燥。
在两人中,许湛文感觉自己像个外人,尴尬难堪,忙找了借口离开:“晚清,我去看看心心。”
“嗯。”姜晚清烧着脸,不好意思去看许湛文。
小女人嫣然羞赧的模样。
可这些,都不是因为他。
许湛文只觉心口一痛,狼狈的转身,快步离开了花园。
但谁也没看到,他转过身时的眼神有多吓人,里面盛满阴鸷与阴冷。
再等等,他一定会让她成为他的女人的。
等许湛文走后,她立刻恶狠狠的怒瞪着一旁气定神闲的男人,朝他怒喝:“傅谨言你能不能别这么过分?麻烦你注意你的行为,你这样已经对我构成了骚扰!”
傅谨言并不认账。
“晚清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我不过亲你一口,如何就构成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