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集团,顶层会议室内,一众高层因为姜晚清的临时召开会议,全部被召回来,众人均是苦不堪言,心中意见极大,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起来。
“这姜副总怎么回事,都下班了还通知过来。”
“就是啊,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吃着饭呢。”
“你还好,我这是爽了女人的约,奔回来的。”
“大晚上的,还弄的这么大张旗鼓,傅总的派头都没她大了。”
“就是,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
正座上首,姜晚清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杏眸裹夹着寒霜,冷冷的扫了一圈众人,冷声沉喝出声。
“说够了吗?不够的话,要不要给你们半小时好好聊聊?”
此话一出,顿时忙噤了声。
“我很清楚,当前的在座各位,各有各的想法。”她顿了顿,拿起面前的文件,摔在桌子上,冷冷地说:“但是,这并不是某人趁乱动歪心思的时候,不过是出了一点事情,就昭然若揭的做些大动作,你们以为我是摆设是吗?”
姜晚清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冷眸一一扫过众人。
“趁乱作乱,这种行为很恶劣,这种卑鄙小人,我不会姑息,他的所作所为我决不轻饶。”
一番狠话下来,众人都不敢开口,生怕被揪住小尾巴。
众人多多少少在心里,都起了些心思。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得知傅谨言生死未知后,他们的心早就乱了,大多数人都在想着怎么为自己谋取福利。
见没有人开口,姜晚清冷笑了一声,杏眸睨向眼神闪烁不定的某个男人,淡漠的问:“冯经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被公然点名,冯庆的心猛地一跳,神色骤变。
迎上女人冷厉的目光,他心中警铃大作,但还是迅速压下了内心的恐慌,干笑着问道:“姜副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晚清没立刻回话,而后重新坐回椅子上。她背靠着椅子,双手交叠。
“我什么意思,冯经理难道真的不懂?”
“姜副总,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冯庆后背冷汗涔涔,可他还是强逼自己镇定下来。
他就不信,姜晚清会在这时候处置他。
死鸭子嘴硬,更让人讨厌。
姜晚清眸色冷沉,朝刘奕递了个眼神。
“冯经理,你好好看看这个,再想想你该说的话。”刘奕将文件放在冯庆面前,笑的极是温和。
其他人,都在观察,没有人开腔。
冯庆翻看了下文件,越看越是心惊,手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查出来了,他早上才动的手,今天都没过完,居然就被发现了。
“冯经理想好怎么说了吗?”姜晚清欣赏着他难看发白的脸色。
这冯庆,也是公司的老人了。
虽说不是股东,但手里也有集团的股份,也是个不大不小的股东了。
“姜副总,我没有趁乱作乱,这些肯定是我一时大意没有发现,对,是我粗心大意没有发现。你给我一次机会,接下来我会认认真真的工作,一定不会再出事的。”冯庆一脸着急的辩解道。
他心里笃定,这个关头姜晚清为了稳固军心绝不会动他。
“一时大意?”这个理由,若不是心情不好,她都要被气得大笑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他居然敢厚着脸皮说是一时大意?
这甩锅甩的,可真是蠢的不能再蠢了。
他是不是以为,他蠢,她也蠢?
“这个时候了,冯经理还能狡辩,看来,这些东西,不太能让冯经理认清现实呢。”姜晚清淡漠的说,嘴角勾着冷然的笑,“我很乐意,帮冯经理认清现实。”
说完,扫了眼刘奕。
“让人上来。”红唇吐出几个字来。
刘奕走出办公室。
听到她的话,冯庆不知道她让谁上来,可却真真实实的慌了,急忙的哀求道:“姜副总,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那样做,我真的只是一时粗心大意,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办公室里,其他众人纷纷色变,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心里都在泛着嘀咕,难道这姜晚清真的要在这时候动冯庆?
这冯庆,可是赵建手头下的人。
姜晚清居然要动他?
“如果这一项还不够冯经理清醒的话,那这个呢?”姜晚清说着,将另一本文件丢到他面前,“趁着还有一两分钟,好好看看。”
冯庆心头大乱,忙打开文件。
几秒后,面色难看至极。
怎么会……她怎么会有这个……
“不,姜晚清,这些都是你故意捏造的,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拿出这个,就能将我赶出公司,我……”
这时,敲门声响起。
众人均是心头一跳。
尤其是冯庆,愤怒与惊惧交织在他的脸上,扭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刘奕身后跟着两个保安,刘奕道:“将冯庆压下去。”
闻言,冯庆顿时跳脚。
“刘奕你算什么东西,你敢!”
“带下去。”姜晚清冷睨了他一眼,跳梁小丑。
两保安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冯庆朝会议室门外走。
冯庆猩红着眸,愤恨的瞪着女人,怒喝:“姜晚清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们给我放开,滚开!”
“慢着。”姜晚清起身走向他。
“冯庆,死到临头,还不知错是吗?”
“我没错,我都说了我是一时大意才……”
“你蠢,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蠢?”姜晚清直接打断他的话,毫不客气的说:“公司的E项目被你毁了,你拿‘一时大意’‘粗心大意’这八个字来搪塞我,谁给你的自信?”
冯庆一张脸跟调色盘一样精彩。
“单单挪用公款这一条,就足够你受了,更遑论其他。”姜晚清看了下腕表手机,朝两保安道:“带下去吧,警察快到了,你们押着他在大堂等一下。”
听到她叫了警察,冯庆脸色铁青。
“不,姜晚清你不可以这么做!”
姜晚清冷眼旁观,吐出几个冷沉的字来:“自作孽,不可活。”
话落,楼下的警笛声响起。
冯庆面色灰败,全身瘫软,奋力睁开两人,跪倒在她面前,哀求道:“姜副总我求您,放过我这一次,求您了,我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