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爸爸,您们……是在吵架吗?”
孩童嗓音稚嫩,甚至还带着睡醒的惺忪沙哑,但是语气中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小心翼翼。
被问及的两人,身形均僵滞住。
不过姜晚清立刻回了神,俏脸泛白难看,若不是男人身形高大的挡在身材,此刻被女儿撞见的难堪与狼狈,她定然没脸面对女儿。
仓惶迅速的整理好衣服,又瞪了男人一眼后,从男人的胸前走出去,望着床上的女儿,干笑了一声,随口扯了个谎:“心心醒啦,妈咪只是在跟爸爸谈事情,并没有吵架。”
傅心爱没有回答,乌溜溜的睁的很大,明显带着不信。
两人的前科太多了。
姜晚清心口瞬间一疼,手肘撞了下身侧的男人。
“宝贝,爸爸跟妈咪确实没有吵架。”傅谨言转身,大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想女儿相信,就配合我。”
原本挣扎的姜晚清听到这话,瞬间没再挣扎。
两人就这样半拥抱着走到病床边。
姜晚清总感觉男人搭在肩上的手若有似无的揉了两下,背脊不自在的僵了下,而后忙在床边坐下,摸着女儿的小脸:“心心是被吵醒了是吗?”
傅心爱两只眼睛来回在两人脸上扫了几遍。
“妈咪和爸爸怎么会吵架,心心别多想。”姜晚清勾勾她的鼻子,轻声的笑了下。
女儿的敏感,让她有些难受。
闻言,傅心爱的疑虑才彻底打消。
“是妈咪不好。”姜晚清柔情又带着歉意的看着女儿,道:“吵醒了小宝贝,心心继续睡,妈咪守着你。”
旋即,俯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睡吧。”
声音轻柔至极,眼中满是慈爱。
傅心爱点点头,乖巧的闭上眼睛。
由于服了药的缘故,一沾枕头很容易犯困。
很快,再度沉入梦乡。
在女人哄女儿时,傅谨言便悄然走出了病房,背靠着墙面,摁了电话出去。
“照片马上撤掉,并且查清幕后黑手。”
“是的傅总。”那端任修恭敬的回了声,原本下午事情刚发酵的时候他以为BOSS会第一时间让人出手,但没想到BOSS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如今却突然来了电话,想必跟夫人有关吧。
掐了通话后,傅谨言朝医院外走,边走边又打了个电话出去:“出来,喝酒。”嗓音微沉,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出了医院,开车前往。
金皇,豪华包厢内。
侍者打开包厢门,傅谨言刚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一堆女人的声音,浓眉瞬间蹙了起来,薄唇轻抿,冷下来的俊脸透着疏离与寒意。
薄时见他进来,黑眸淡淡的眯起,薄唇勾着莞尔的弧度,调笑的说道:“今晚,你们好好伺候好傅总,吃香喝辣不用愁。”
包厢里的女人,早在男人出现时眼睛就黏在了男人身上,就像是丛林中的饿狼,发着绿幽幽的光。
她们没想到,来人居然是A市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
傅家大少爷,SE集团的掌权人。
身价千亿,更是蝉联福布斯的风云人物,即使结了婚,依然是上流名媛圈里挣的头破血流的香饽饽,可这男人听闻素来冷漠至极。
而今,联姻的夫妻生活似乎出现了裂痕。
下午时,更是携手前情人登了热搜,在网上引起讨论的热潮。
可这些,她们都不在乎。
这个男人,拥有绝对的权势,若能攀附,下半辈子何愁不能一飞冲天。
沙发上的几个女人,立刻起身朝男人走去,声音娇滴至极。
“傅总……”
当傅谨言看到几个女人的长相,居然酷似那个气他的小女人后,眸色冷沉如冰,嗓音更是冷的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柱。
“滚!”
声音不高不低,但却足以让人胆寒。
这话一出,几个穿着性感,扭着水蛇腰的女人,脚步瞬间僵滞住,不敢再朝男人前进半步。
“傅总来都来了,每次只喝酒多没意思,美酒美女这样才有情趣呢,你说是不是?”薄时勾着唇,不怕惹事的添火加柴。
“自己滚,还是横着出去?”傅谨言冷笑了一声,大手解开西装最上面的纽扣。
几个女人被吓破了胆,脸色发白,腿肚子发软,着急忙慌的道着歉:“对不起傅总,我们马上滚……”
说着,麻溜的滚了出去。
碍眼的消失后,傅谨言抿着薄唇,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将西装外套接下来,随后丢在一旁。
“傅总可真是绝情,这么多美女,留着看也好过都赶走吧?”薄时佯装着可惜的叹气道,但黑眸里却泛着冷。
刚才那些女人,都是他专门挑选出来的。
照着姜晚清的模样,挑选的都有四五分相似。
可这男人却连多看一眼都不想看,马上让人滚,想来在他心里,姜晚清的位置是无人可取代了?他不是该恨死了她吗?
傅谨言目光冷寡的觑了他一眼,轻掀薄唇:“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别惹我。”
“我什么心思,傅总不是最清楚吗?”薄时虚假的笑着问道。
傅谨言没再看他,径直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薄时也倒了杯,执起陪着喝了起来。
片刻后,薄时看着空了的几个酒瓶,睨了眼男人依旧不好看的俊脸,想着心里着急的正事,眉头皱了皱,问:“赌注你输了,说好放过溪瑶,你什么时候能写谅解书放人?”
最近他都不好意思去看孟溪瑶,就怕看到她梨花带雨,自己又心疼的不行。
可眼前除了得到傅谨言的谅解书,那边怎么也不肯放人。
孟溪瑶在监狱里,呆的很着急。
见傅谨言不说话,薄时脸色难看,声音跟着沉下来:“傅谨言,别告诉我,你真的想言而无信?”
傅谨言轻晃酒杯,红酒似血。
想起姜晚清要跟他离婚,心口的怒意就像是在油锅中滴了水一般,噼里啪啦的炸响起来。
“我何时说过不放?”他戏谑的低笑出声。
一拖再拖,薄时恼怒的发火道:“你是没说过什么时候不放,但你也没说什么时候放,距离打赌过去有段时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