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副总何出此言,这事不关您的事。”刘奕摇摇头。
职场上,有失有得。
跟着姜晚清的时候,他得到的东西也不会少。
如今这样,他也不会怨她。
对方如此说,姜晚清心里更不好意思了,而且刘奕确实有真才实干,跟着她以来,做事一直沉稳内敛,吩咐下去的事情都能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两人配合的也极为默契。
她不想埋没人才,抛了橄榄枝出去。
“现在只是私下里谈话,还是叫我晚清姐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姜氏集团给我当助理?”姜晚清澄明的杏眸里带着真诚的笑意,脸上的神情也很认真,没有一丝看低的意思。
刘奕眼睛微微一亮,而后很快又暗淡了下去,摇摇头道:“晚清姐,我的合同没到期,还得熬五年才能离开SE。算了吧晚清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眼神都灰暗一片,整个人看着有些心灰意冷。
其实被冷待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自从姜晚清离开公司后,他就像被踢足球般,一会被踢到那里,一会又被踢到这里……
五年的合同,作为曾经的SE副总裁。
姜晚清对SE员工的违约金还是有所了解的。
五年合同若是提前解约,对于他来说,负担不起。
姜晚清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既然找你做我助理,这些事情,自然我会解决。”
话音落下后,她便看到他眼中的灰暗散去了一半。
“真的,可以吗?”刘奕迟疑了一下,而后又劝说道:“晚清姐,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事……”
“行了,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姜晚清直接打断他的话,又接着道:“你先回去工作吧,我走了,等我消息。”
刘奕看着她消失在电梯中的身影,口中带着苦涩。
终是麻烦她了。
进了电梯,姜晚清毫不犹豫的摁了顶层数字。
刘奕原是跟着她,如今他要离开SE这事,说到底,终究还是要傅谨言点头的。其他人巴不得他留下来,继续磋磨。
很快,电梯在顶层停下。
刚出电梯,就遇到任修,真是巧。
“他人呢?”姜晚清直言不讳的问道,其实她也不清楚他这会在不在公司。
任修恭敬的回道:“傅总正在开会。夫人是有急事找他吗?我这就……”
“没事,我在办公室等他。”姜晚清皱了下眉,打断他的话,说完直接去了男人办公室等人。
一段时间没来公司了,办公室里的摆设依旧跟往日一样。
环视了一圈后,姜晚清去了沙发处坐下,她也没有闲着,拿出手机工作起来。
此时,办公室外面。
任修几乎是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的氛围,瞬间一凝。
一众管理层默默的抹着汗,纷纷不敢去看上首男人的眼神。
天知道这些天他们是怎么处在水深火热中的!
这几天BOSS就像来了暴躁的大姨妈,一天几个会议,高强压的工作负荷,让他们苦不堪言,几天时间里,愣是掉下一大撮的头发!
每一个光头,没有一个上司是无辜的!
任修顶着男人的死亡凝视,头皮发颤的上前,覆在男人耳边报备道:“傅总,夫人找你。”
说完,推到一边。
傅谨言冷峻的神情微微一顿。
她居然主动过来找他?这可真是让人惊讶。
今天是她代表姜氏集团来谈合作的,原本他以为以他们目前的状况,谈完她肯定立刻就离开了,没想到却上来顶层找他了。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薄唇吐出两个字:“散会。”
话毕,朝门口走去。
众高层纷纷朝任修投去感激涕零的目光。
此时,总裁办公室里。
傅谨言进去后,黑眸只淡淡的瞥了眼女人在沙发上的身影,而后走到办公椅上坐下来,一点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气氛有些安静,静的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这男人真的小气!
姜晚清在心里腹诽了一下。
刚才男人那轻描淡写扫过来的一眼,跟她这几日在家里对待他一模一样!
“傅谨言。”终究她还是主动开了口,坐在男人对面,“我能跟你要个人吗?”
她过来,不是找他说两人之间的事情?
“要谁。”傅谨言面色微微一沉,嗓音也有些沉。
莫名的,姜晚清感觉在她开口后,男人身上的气息骤然就冷了,她还是开口道:“刘奕,你这边能不能行个方便?”
呵,谈合作之余,还不忘以前的旧人。
傅谨言心中冷笑了一下,眉目都紧跟着冷了几分,薄唇吐出两个轻飘飘,却让她心情沉甸甸的字来:“不能。”
话落,姜晚清瞬间皱眉。
“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如今被排挤到了下面去了吗?留不留下来,对公司都没有什么大用,与其埋没,放他离开不行吗?”
这番话,她说到最后已是动了怒。
他果断的拒绝,他就是故意的。
“呵。”傅谨言薄唇勾起,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跟我要人的态度?”
闻言,姜晚清俏脸瞬间冷凝下来,问道:“直接说吧,你到底怎么才肯放人。”
“没有报酬,就想要我将人放了?”傅谨言似笑非笑的说,黑眸一瞬不瞬的睨着她,看见她冷下来的小脸,心口莫名就堵了一股郁气。
姜晚清豁的站起身来,杏眸冷冷的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道:“傅谨言,我们还是尽快办理离婚吧,我也不要你的财产了,但SE集团我拥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也不会分给你。”
听到她提离婚,男人脸色骤然发沉。
他不过提了声要报酬,这女人转而边决绝的提离婚。
“呵,你想离婚?”傅谨言冷笑,黑眸紧锁着她冷然的小脸,一字一句的说:“可惜了,我并不想离婚了呢。”
“傅谨言!”姜晚清气恼的低喝了一声。
“我们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死抓着不放?离婚大家都好过,不是吗?”
“好过?怎么好过?”傅谨言站起身来,逼近她,眸色冷寒:“姜晚清,你欠我孩子一条命,想离婚,得还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