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得意什么?”姜晚清冷嗤了一声,嘲讽道:“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有资本让他重新包养你?”
“以前傅谨言包养你,不过是因为你长相三分像孟溪瑶罢了,如今傅谨言那么恨孟溪瑶,你以为他现在真的是对你好?”
说着,姜晚清不客气的笑出声。
迎着苏皖儿吃人的目光,继续讥讽挖苦她:“苏皖儿,你沦落到今天这一步,怎么还这么异想天开?你是要我夸你蠢呢,还是夸你笨呢?”
被痛恨的人狠狠的戳着痛处,苏皖儿脸色难看至极,眼神怨毒的剜着姜晚清。
“贱人!我有今天还不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提?”
“我害的?”姜晚清双手交叠,好整以暇的挑挑眉。
那嚣张的模样,气得苏皖儿牙痒痒。
“难道不是你?”苏皖儿怒喝嘶吼着,两只眼睛狠毒的盯着姜晚清,若不是受了伤,当即就恨不得上前将姜晚清撕了。
“咎由自取,怨得了谁?”姜晚清没兴趣再跟她叽叽歪歪,上前一把将花甩在地上。
“贱人你要干什么——啊,我的花!”看到傅谨言送的花,被女人摔在地上,狠狠的踩碎,苏皖儿当即目次欲裂要下床。
啪的一声——
她人还没下去,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姜晚清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白眼狼。”姜晚清碎了声:“当时我就该让你在地上自生自灭,省得出来祸害人。”
苏皖儿被她说的脸色难看,一会红一会青一会白。
不可否认,前几天如果不是姜晚清的出手……
苏皖儿愤恨的盯着她,毫不领情的喝道:“要你多管闲事,我求你救了吗?”
“嗯,算我多管闲事,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会在你死透后,再打电话给警察叔叔帮你收尸。”说完,姜晚清也不去看她被自己气得怎么样,径直转身离开。
苏皖儿没想到她口气这么厉害,气得她喘不过来气。
等缓过气来时,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人,以及一地的残花,她眼睛瞬间红了,咬牙切齿的谩骂道:“贱人!贱人!”
似是不解恨,将桌面上的茶杯狠狠摔碎在地。
等姜晚清回去没多久,许湛文休息了一会就又过来了,提醒她:“晚清,匹配骨髓的事情,宜早不宜晚。”
“……我知道。”姜晚清苦涩的回了一声。
因为白琴要长期在医院的缘故,特意安排了个高级VIP病房住着,房间里沙发电视剧都有。此时白琴去无菌室门口守着姜远泽,高级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许湛文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温柔的劝她:“晚清,我知道让你打掉这个孩子,你一定会舍不得,可伯父如今的情况很不稳定,若是错过最佳的时机,到时怕是……”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明显。
姜晚清脸色阵阵发白,手甲深陷在掌心,神色哀痛:“湛文,我真的不想打掉这个孩子,我不想,可是爸那里又等不了,我的心好痛。”
她一下下的捶打着胸口,痛的她喘不过来气。
为什么上天要让她面对这样的抉择?
太残忍了。
姜晚清痛哭出声,泪如雨下。
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一个肩膀痛痛快快的哭一次。
可那个人却……
“哭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晚清,我的肩膀借给你,我陪你一起面对,别怕。”许湛文善解人意的道。
男人温暖的话,彻底击垮了她的心,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放任自己大哭。
男人温声细语的安抚,让姜晚清在他怀里哭的溃不成军。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一道冷寒的声音在门口倏然响起。
一下子姜晚清就听出了是傅谨言的声音,她的身体倏地一僵,心里掠过心虚,但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可心虚的。
傅谨言黑眸冷沉的看着还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心口烦躁不已,大步上前,一把将两人拉开。
姜晚清刚要发作,女儿天真稚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妈咪,许叔叔。”
她压下涌上来的怒火,看向女儿,见女儿黑白分明的眼睛打在自己身上,莫名让她有些窘迫,居然有瞬间不敢跟女儿的眼睛对视。
心心也看到了吧?
转过头看向许湛文,道:“湛文,麻烦你帮我先照顾一下心心,顺便帮她检查一下,这两天吃药后的成果。”
“好,那我先带心心去检查。”
“嗯,谢谢。”她温声道谢,一语双关,也谢他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一番安慰的话。
“跟我还客气什么。”许湛文看着她,柔声的轻声呵斥,随后起身,走到傅心爱面前,摸摸她的小脑袋道:“心心,跟许叔叔去检查,好不好?”
傅心爱没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姜晚清。
刚才她听到妈咪哭了,她想陪着妈咪,可是又不想妈咪担心……
“去吧,跟许叔叔去。”
“嗯,妈咪等会来接我哦。”傅心爱临走之前,不忘撒娇的喊了一声。
“好。”姜晚清温柔的看着女儿纯真的笑脸。
看着许湛文带着女儿离开。
傅谨言看着她一直望着病房门口,冷色更沉郁了几分,掀着薄唇讥讽道:“姜晚清,别忘了你还没离婚,别恶心人。”
“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姜晚清扫着他,反唇相讥。
“傅谨言你有什么脸面来说我?在你给别人送花看望的时候,你想过我们的婚姻还没结束吗?你既然做了,我不过是依样画葫芦而已,你又何必冷嘲热讽?”
“怎么,吃醋了?”傅谨言眉色一挑,好整以暇的问。
姜晚清被他的话气笑了,呵呵的笑了一声,然后冷嗤道:“你是大白天没睡醒吗?”
小女人极具挑衅嘲讽的眼神,立刻气得傅谨言咬牙切齿。
“姜晚清!”
“不用这么大声,我耳朵还没聋!”姜晚清作势掏掏耳朵,对他的生气视而不见,心中却有些暗爽。
傅谨言抿紧薄唇,视线紧紧的锁着她的脸,清晰的看见她哭的红肿的眼睛,刚才许湛文肯定又逼迫着她早点做决定吧。
刚才在病房外时,分明听到她哭的那么伤心。
但两人太过亲密,还是让他心里极度的不舒服,“婚姻没结束前,别让我再看到你们搂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