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及以前,傅谨言神色骤然一变,原本怒气冲冲的黑眸也瞬间熄了火,他心虚的将脸转向一边:“以前的事,我承认是我错了。好了,我们回家。”
话罢,他伸出手,想去拉她的手,却不想落了个空。
姜晚清躲过他的手,脸色仍然不好看。
“不需要你牵,我自己能走。”
说着,径自朝医院外走去。
傅谨言抿抿唇,旋即跟了上去。
刚走出医院,马路边上的人行道,倏地有个女人人晕倒过去,咚的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上————
既然看见了,姜晚清自然不能装作没看见直接离开,她朝到底的女人走去。
“姜晚清。”傅谨言追上前,拉住她的手。
姜晚清不悦的瞪他一眼,他这是阻止她上去?
“没说不让你过去,我陪你一起。”傅谨言叹了口气的道,之所以喊她,不过是怕她出什么事而已。
两人一道上前,在距离女人一米的地方,两人停下来。两人扫了眼地上昏倒的女人,居然是许久不曾见过面的苏皖儿。
而且,苏皖儿浑身是血,看起来很吓人。
姜晚清小嘴勾着讥讽的弧度,瞥了眼男人,刚才他们还在谈论这女人呢,转眼就遇上了,可真是巧。
看到她一脸讥讽的模样,傅谨言俊脸神色沉沉,薄唇不悦的紧抿着。
出于人道主义,姜晚清没有见死不救,拿出电话拨了号出去:“湛文,是我,你马上让人弄担架出来……”
说完挂了电话。
“行了,电话也打了,我们走。”傅谨言不想多管闲事,一想到她拿包养苏皖儿的往事来嘲讽自己,他就愈加的看地上那女人不顺眼。
“真就这么走了?不心疼么?”姜晚清杏眸微眯,冷嘲热讽的扫着他。
“心疼什么?”他脸色难看,心口堵着一股怒气,这女人是存心跟他杠上了是吗?
姜晚清勾唇笑笑,丝毫不将他的愤怒看在眼里,话语满含嘲讽。
“这可是你旧情人呢,真走啊?”
傅谨言气恼的低吼了声:“姜晚清你够了,别阴阳怪气的,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时,许湛文带着护士推着推床过来,等护士将人抬上推床,经过两人身边时,清醒过来的苏皖儿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小脸楚楚可怜的望着男人道。
“谨言,你能不能陪着我,我好怕。”
声音里带着颤音,配上她那副凄惨可怜的模样,很是让人我见犹怜。
傅谨言浓眉皱紧,刚要甩开她的手呵斥。
“毕竟是之前包养过的情人呢,傅总还是好好陪着吧。”姜晚清满含嘲讽的摔下话,径直转身离开。
“放开。”傅谨言沉声低喝,一张俊脸上,此时神色难看至极,黑眸里溢出冷寒迫人的气息。
苏皖儿红着眼,哀戚的喊他,“谨言……”
眼看小女人一下子就走出去十几米远,傅谨言直接扯开她的手,步伐匆匆的迈步追了上去,直接拉住她的手,“姜晚清。”
“傅总这是做什么呢?你情人受伤那么严重,你怎么不去陪着?”姜晚清挑挑眉,语带挑衅。
傅谨言神色无奈,在她心里是不是以为他跟苏皖儿有了什么?
“我跟苏皖儿,并没有联系。”
“关我什么事?”她冷哼。
傅谨言将她两只手抓在手心,神色认真地解释道:“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当时包养她也不过是为了气你,我跟苏皖儿真的没有什么,之前也没有滚过床单。”
“呵,精神出轨,也是出轨。”姜晚清依旧不买账。
“相较于你精神出轨这件事,我不过是收了朋友的一个布娃娃而已,你何必放不下呢?”
兜兜转转,事情回到原点。
傅谨言无奈的扶额,随即妥协了,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布娃娃的事情,是我太大惊小怪。”
他若不好好认个错,估计她能抓着包养这事一直不放。
半晌后,终于将人哄好。
姜晚清睨了眼时间,快到了放学时间:“心心快放学了。”
“我知道,我们现在就过去接女儿。”傅谨言薄唇微微勾起,牵着她上了路边的黑色轿车。
半小时后,车子在幼儿园对面停下来。
很快凌珊带着心心走出幼儿园,不同以往笑容满面,凌珊眉头皱着,脸上尽是愁容。
“小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于傅谨言,凌珊心里始终有些畏惧,是一种本能的畏惧,她看着姜晚清,道:“晚清姐,你带心心去检查下心脏吧,课间的时候,心心不舒服了几次。”
闻言,两人脸色骤变。
“心心,你感觉怎么样?”姜晚清心疼的看着女儿。
“妈咪,心心现在没什么事,上课的时候,心脏这里偶尔会痛而已。妈咪不要担心。”阐述完,还不忘安慰她。
姜晚清双手搭在她的肩膀,杏眸凝视着小妮子微微苍白的脸色:“心心,告诉妈咪,昨天会不会不舒服?”
傅心爱点点头。
“昨天只痛了一次。”
看着她的小脸蛋,姜晚清不忍心责备。
“凌珊,谢谢你。我现在就带心心去看医生,下午你帮忙给老师请一下假吧。”
“好。”凌珊点头应下来。
刚从医院过来,两人又带着女儿赶去医院。去的路上,姜晚清就给许湛文打了电话,说了女儿的情况,毕竟这个点医生也要去吃饭午休的。
“没事,晚点吃饭没什么,先帮心心检查,我在医院等你们。”
“好,谢谢你了湛文。”姜晚清由衷的道着谢,又客套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她看向身边的女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又将小妮子的手抓在手中,柔声安抚道:“心心现在痛不痛?痛的话要告诉妈咪哦……”
“我知道了啦妈咪。”傅心爱乖巧的应着声,看着姜晚清一脸担忧的神色,“妈咪别担心,心心不痛不痛。”
听着女儿的话,姜晚清眼眶瞬间红了。
都说女儿是小棉袄,一直以来女儿都像个小大人般。
她怜爱的摸摸她的脸:“嗯,心心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