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你难道就……”
那边的话音刚出口,姜晚清正聚精会神想听清楚对方的话,突然一只大手猛地将她手机抢走。
啪的一声——
手机被摔碎在地,直接报废了!
她转过头看去,对上男人阴沉的黑眸,面容冷峻,裹夹着滔天的怒气。
姜晚清虽然心头有些发怵,但手机被对方直接摔报废,心里生出恼怒来,俏脸沉沉的低喝道:“你干嘛啊傅谨言?”
男人极力的压制胸口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暴怒,捏着维生素的大手紧攥成拳,此时那拳头正几不可见的发着颤。
“不要跟薄时联系,听到没有?”
他咬紧牙关,声音从喉咙深处溢出来,声音有些生硬,话里却带着不可置喙的命令。
刚才若不是他看到她没有拿车里的维生素,专门上来一趟。怎么会恰好听到她跟薄时打电话,他感到很庆幸,听电话内容似乎是刚开始打……
还好,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听到男人的命令,她眉头皱紧,神情不解中带着生气,反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联系?傅谨言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的一言一行,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今,更是变得有些不可理喻。
闻言,傅谨言背脊有一瞬间的僵滞,随后很快调整好神色,薄唇微微扯了扯,语气也缓和下来,扯谎道:“你别多想,薄时手段狠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只是怕你被她利用而已。”
“他现在为了救出孟溪瑶,所以才会接近你,以他的个性一定会利用你,然后让监狱里的孟溪瑶出来。”
傅谨言将话题绕到孟溪瑶身上,女人脸色骤变。
“呵。”姜晚清冷冷一笑:“我不会放过孟溪瑶,怎么可能会被薄时利用,这事你别担心。”
见女人果然被自己带偏了话题,傅谨言提着的心稍稍落下两分,俊脸上的表情也彻底恢复正常:“嗯,你能想清楚就好,别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会的,我有分寸。”她摇摇头。
对于薄时,她始终藏着该有的戒备心。
最近傅谨言行为奇怪,加上薄时电话明里暗里的暗示,才让她生出找薄时查问清楚的想法。
若非必要,这电话她是不会打的。
对了,她的手机……
“你啥都没问清楚,上来就摔碎我手机……”
傅谨言上前,拉着她的手安抚道:“别生气,我现在就带你去买新手机。”
如此,姜晚清没再多说。
两人一起出了健身中心,找了个手机店,买了最新款的手机。傅谨言怕她再联系薄时,旧的手机卡没再用,直接让工作人员换了张全新的手机卡。
买完手机,他又送她回了瑜伽班。
从健身出来后,傅谨言给任修去了电话,声音沉郁冷戾,眼神冷得如在寒潭浸过:“立刻查清楚薄时现在人在哪里!”
声落,挂了电话。
傅谨言坐在驾驶座,面若寒霜。
五分钟后,电话铃声响起,他迅速划开屏幕接听,声音依旧冷沉如冰:“说。”
“傅总,薄先生现在人在金皇。”
半小时后,金皇会所。
傅谨言一脸寒霜的走进去,招来服务员,让人带路。
侍者将人带到地方,瞥了眼男人阴沉的脸色,吓得他心下一颤,忙躬身低声道:“傅先生,薄先生就在里面。”
声音刚落,包厢门就被男人大力的推开,随后砰的一声关上。
这巨大的声音,吓得长廊上的众人噤若寒蝉,纷纷面面相觑。
包厢里,因男人的闯入,氛围冷沉迫人。
“傅总,怎么有……”
男人挑衅的话还没说完,下一刻他的衣领就被人提了起来,傅谨言眸色如刀的刮着他的脸,声音冷寒,黑眸泛着狠戾的猩红:“薄时,若是晚清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我会让监狱里的孟溪瑶给我的孩子陪葬!”
话语如刀般落下,整个包厢里的氛围更加低沉,两人之间裹夹的战火立刻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薄时舔舔嘴角,眸子里染着几分调笑,他掀着唇,轻飘飘地丢出几个字来:“你不会这样做的。”
“呵,你凭什么笃定我不会?”傅谨言冷哼一声。
“谁给你的自信?嗯?”
他咬着牙,神色阴鸷,一张俊脸的神情凶狠的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将人撕碎。
可面对男人凶狠的神情,薄时愣是能做到气定神闲,他早已看透了眼前这个男人,抓住了他的软肋,所以任凭对方怎么的威胁警告,他都没放在眼里。
薄时抬手抓住男人的手,轻轻地笑了。
“傅谨言,现在的你,早已不是我的对手。”
傅谨言眉头厌恶的皱起,松开钳制他衣领的手。
对方的话,让他眉头挑了挑,黑眸里染着兴味的神色,他在沙发上坐下,嗜血不羁的戏谑一笑:“哦,何以见得?”
薄时没有立刻回答,他重新坐回原位。
他倒了半杯红酒,不轻不重的摇晃着酒杯,旋即抿了口杯里猩红的红酒,这才幽幽的接着说。
“从你在乎心心和姜晚清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有了羁绊,做事就会畏手畏脚。
所以这场赌注,他始终站在最有利的一面。
因为他在乎的,远比他在乎的多。
薄时的话音落下后,一旁的男人,神色立刻阴鸷冷沉下来,薄唇的弧度抿平。
他承认,薄时所说是事实。
可这份事实,却让他心里烦躁不已。
他冷着一张俊脸,起身漠然离开。
包厢门关上,里面的男人溢出一丝笑来,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唇边呢喃:“傅谨言,你拿什么跟我斗呢,这样的你不堪一击。”
晚上九点。
卧室门被推开,躺在床上的姜晚清立刻下床,男人脚步踉跄的走进来,她刚靠近,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皱紧了眉头。
“傅谨言你……”
刚张口,她就被男人拉进怀里,随即男人的头低下来,薄唇立刻朝她唇上压了上来。
她未出口的话,全被他堵在喉咙口。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一吻过后,她感觉自己都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