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得意,也有我得意的资本,你看不过眼,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晚清冷笑着说完,转身离开。
“姜晚清!”孟溪瑶气急败坏的怒喝了一声。
但女人步伐一点都没停,径直离开。
气得孟溪瑶怒火攻心,双眸充斥着红血丝,死死的瞪着姜晚清潇洒离开的背影。
她心里满是不甘,不忿。
几秒后,追着跑上前去。
“我告诉你姜晚清,你别想这么离开。”等孟溪瑶追上去的时候,姜晚清已经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她满面怒容的挡在车前。
“姜晚清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仗着孩子把谨言哥哥绑在身边罢了,你以为你没了你肚里那团肉,谨言哥哥还会这么重视你?别搞笑了!”孟溪瑶讥笑着,实则内心嫉妒到扭曲。
前几日她就该下狠手将她推下楼梯。
否则,她哪来的筹码跟她嘚瑟。
孟溪瑶怨毒的目光,直直的剜着驾驶座一脸平静的女人,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她不该这样的!
姜晚清冷眼旁观。
孟溪瑶的狗吠狗叫,没伤到她一星半点。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就算是现在傅谨言当着她的面说不爱她,那又如何。
更何况两人已经尽释前嫌,他跟她的道歉还历历在目,她也答应了让他用余生来偿还。至于他们今后会怎样,又关孟溪瑶这个外人什么事呢?
“姜晚清你下来。”见她一直没什么反应,孟溪瑶气极的喝了一声。
姜晚清唇角微微翘起,慢条斯理的启动汽车引擎,然后踩油门。
孟溪瑶原本打定主意不让她走的,可是当看到姜晚清没有丝毫的迟疑将车驱动,眼看着车身就要碾压过她,她忙闪到一边。
一时没站稳,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嘶!”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痛。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
崴了脚不说,摔倒的时候她的额头好死不死的磕在了一块石头上,额头瞬间火辣辣的痛了起来,她用手摸了下,手上一片殷红。
孟溪瑶目次欲裂的要骂人,却只看到汽车咻的一声驶离出去,甩了她一脸的尾气。
“贱人!姜晚清这贱人!”她咬牙切齿的怒骂出声。
四周渐渐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摔倒啊。”孟溪瑶忍着脚踝和额头上的伤,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瘸的狼狈离开。
围观人群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
“这女人真是活该,没事跑去拦别人的车。”
“大概是不想活了,或者脑子有毛病,正常人谁会做这样的事。”
“我看挺正常的,眼看车要撞上自己了,还不是怕死的闪了,这下好了吧,崴了脚还磕了额头,老天爷都在给她教训呢……”
孟溪瑶咬紧下唇,眸里恨意翻涌。
这些没事就喜欢道是非的长舌妇!跟姜晚清那贱人一样讨人厌!
正在她愤愤不已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孟溪瑶语气不好的接听了电话。
“孟小姐你好,我是傅先生的委托律师,傅先生已经就孟小姐参与或者指使人迫害傅先生女儿的事情,傅先生让我全权处理起诉的事宜……”
孟溪瑶脑袋嗡嗡作响。
脑子里只剩下‘傅谨言要起诉她’这个信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孟溪瑶慌乱的打断他的话,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现在她该怎么办,傅谨言真的要起诉她吗?越想,孟溪瑶的心就越惶恐。
当傅谨言走出这一步时,她就知道他是要不顾情面的对她下死手了。
傅谨言是傅家的继承人,是SE如今的掌权人,当他要报复一个人的时候,那个被报复的人肯定是没有余力来反抗的。
倏地,孟溪瑶又一下子想起昨晚傅谨言将她从天台拉上来的事情。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她,何必救她呢。对,他一定还在乎她的。
就像上次她设计跳楼的情形一样,当时他还不是没有犹豫的跳了下来抱住她,那可是十几层楼啊。
虽然她是看到楼下救生气垫已经放好才跳下去的,可跳楼毕竟未知数也多。稍微偏差就可以致死,当时那种情形他都能没有犹豫。
昨晚她跳天台的时候,他依旧如此,他肯定还在乎她,一定是这样的。
孟溪瑶说服了自己,心中的恐慌渐渐消散。
另一边,姜晚清从幼儿园离开后,便开车回了公司,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很不错。
车子离开幼儿园门口的时候,她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孟溪瑶狼狈的摔倒在地时,心里用过痛快。
她敢开车,也是笃定了孟溪瑶怕死。
如果傅谨言在场,那估计就另说了,她估计还能直接撞上来碰瓷,然后就有借口让傅谨言心疼了。
想到这,姜晚清淡淡的嗤笑了一声。
海外开拓的项目,赢来第一笔利润后,她就让人加大了开拓的力度,眼下正在实行第二步的方针,相信不久后,利益会更加可观。
到了公司后,她回了趟自己管理的部门,巡查了一番后,才去了顶层办公室。
人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男人的话就传进了她的耳里。
“起诉孟溪瑶的这件事,你跟紧点,还有追查证据的事情,你也尽快处理好,不用对孟溪瑶手下留情。”傅谨言眸光冷然,声音也冷沉的如凛冬的雪。
对于伤害了女儿的人,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得知自己做错后,即使女人说要他用余生来赎罪,可他心中的自责,几乎快压的他喘不过气。
“是的傅总。”任修恭谨的应声。
心中狠狠的松了口气,他家BOSS终于打定主意对付那朵盛世白莲花了。
作为傅谨言的贴身秘书,任修也忍了孟溪瑶很久了。
这次,不用再忍了。
公室门口,姜晚清将男人的吩咐一字不落的听了后,脸上多少掠过惊讶,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双眸直直的凝视着男人英俊冷然的脸庞,反问道:“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