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看着姜晚清离开的背影,勾了下薄凉的唇瓣。
孟溪瑶看到这一幕,心中瞬间出现危机,继续说些让傅谨言误会的话:“姜副总刚刚没有推我,真的没有推我,就是……”
就是后面瞬间沾染上了哭腔,一直卡在那里不说。
傅谨言皱眉,拿出纸巾,递给孟溪瑶:“行了,擦擦眼泪,快回去吧。”
孟溪瑶怔住,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谨言不知道她上夜班?
“好,我知道了。”
她左手握着手臂,洋装很疼:“谨言,我刚刚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手臂,你能不能帮我擦擦眼泪。”
傅谨言看她一眼,抬手一个电话拨打出去。
“任修,带溪瑶去看最好的骨科医生。”
随后,傅谨言便起身离开。
她看着傅谨言渐行渐远的高大身躯,气的直跺脚。
“姜晚清!”
姜家别墅。
姜晚清回到家便将背包放在一旁:“爸妈,我回来了。”
白琴和姜远泽看到姜晚清的那一瞬间,皆是一愣。
他们的闺女瘦了,彼此的脸上都有说不出的心疼。
“晚清啊,我们走的这几年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你看着疲惫了不少。”白琴将姜晚清拉在沙发上,痛惜的说道:“我们走的那年,你多爱笑啊。”
姜晚清身体僵住,是啊,之前的自己多青春活泼,上大学时,跟着傅谨言身后,喊着——
“谨言,谨言。”
但自从孟溪瑶车祸得消息传来,他们之间的甜蜜瞬间分崩离析。
姜晚清苦涩一笑:“妈,这都五年了,我怎么还跟之前一样呢,我现在是SE集团的副总,谨言倚重我,要处理的工作肯定有很多很多,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白琴意识到傅谨言没来,他跟姜远泽对视一眼,暗示的意思很足.
姜远泽看着姜晚清,冷硬的面庞上难得温和.
"晚清,谨言怎么没有来,是不是跟他闹别扭了?"
姜晚清摇头,心里多少还会出现一些畏惧:“爸,没有闹别扭,谨言很忙,所以……”
姜远泽在商场厮杀过,所以从小在教育姜晚清的时候,没有什么笑脸。
姜晚清从小就怕。
白琴轻轻拍了拍姜远泽:“好了,别再绷着一张脸了,五年了好不容易见到晚清。”
虽然白琴的话是这么说,但姜远泽的脸上没有太多的缓和。
姜晚清看着两个人鬓角的斑白,心脏生疼的厉害。
父亲在外治病的五年,她没有陪伴在左右,到底是不孝。
“爸……”姜晚清轻生喊着。
看报纸的姜远泽放下报纸,对上姜晚清的视线:“怎么了?”
“你的病是不是彻底稳定住了,毕竟都治疗了五年。”
姜远泽没吭声。
姜晚清的心被提了起来,有些慌张无措,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爸?”
白琴悄悄叹息一口气,对上姜晚清视线的时候笑了笑:“晚清,别担心,我现在带着你爸回来肯定是已经找好了,你别担心。”
姜晚清紧紧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了下来:“没事就好。”
开饭的时间在是半个小时之后,白琴将姜晚清之前爱吃的菜全部夹给她。
“晚清,这个清蒸大虾不错,你尝尝看。”
“这个红烧鲤鱼也不错,鱼肉很鲜嫩。”
“这个糖醋排骨的火候恰到好处。”
姜晚清低头扒饭:“谢谢你,妈。”
白琴看着姜晚清翻动着米饭,却没有什么心思吃,漫不经心的问:“谨言是真的工作忙吗?”
姜晚清点头,话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当然是工作忙,我下午的时候就准备跟他说,但是从他秘书那里要了日程表,我心疼他那么累,就没说。”
白琴这才放心:“这就好,你们的感情没有出问题就行,不过像你们这种年轻人还是要劳逸结合的。”
姜晚清应声:“妈,你放心吧,我知道。”
她的话音刚落,耳边便响起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
“晚清,爸,妈。”
是傅谨言。
姜晚清手中的筷子应声而落:“你怎么来了?”
傅谨言弯身捡起筷子,递给前来的佣人,视线移到姜晚清脸上的时候,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擦。
“五年了,爸妈第一次归国,不管我工作再忙,也要过来的,你说是吧,晚清?”
姜晚清僵硬的笑着点头:“当然。”
白琴看两人感情还是如此亲密,笑脸盈盈:“谨言,你坐晚清旁边吧。”
“谢谢妈。”
“小安,快添双筷子。”
傅谨言的餐具刚摆好,姜远泽的声音便响起来。
“工作上很忙?”
“是的。”傅谨言回复之后,在后面添加一句:“不过工作再忙,我也会忙里偷闲几日陪着晚清。”
姜远泽:“嗯。”
吃完饭,两人就被白琴留了下来。
“晚清,谨言,你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被白琴硬生生用陈述句的口气说出来的。
姜晚清想要拒绝,但被傅谨言抢了下。
“行,那我先带姜晚清去休息了。”
“好。”白琴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别提多满意了。
她自豪的看着姜远泽:“看看我们的女儿和女婿感情多好。”
姜远泽神色忌讳如深:“是,是,是。”
姜晚清带着傅谨言去了自己闺房,他们已经结婚,更重要的是,在父母那里,感情如胶似漆,分两个房间居住,显然不妥。
她坐在床上,看着傅谨言:“今晚你睡沙发。”
“你再大声点。”
姜晚清:“……”
她看着傅谨言,心里没由来的烦躁:“那我睡沙发。”
姜晚清刚要从床上下去,便被傅谨言拉回到了床上。
“我不同意。”他态度强硬,没有丝毫缓解的余地。
姜晚清见状,挣扎的力度更大,但生怕被她爸妈听到,声音压的很低。
“傅谨言,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傅谨言凉凉一笑,悠悠开口:“你喊吧。”
姜晚清瞬间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刚刚的剧烈挣扎让她很累,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些撒娇的意思,但不自知。
“你到底想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