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听到这声惨叫的人,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当然,傅谨言和姜晚晴同样也是如此。
姜晚晴被迫跟着男人的脚步,靠近孟溪瑶的时,她忽然抢再傅谨言之前,讥讽出声。
“孟小姐,你的手段也太低级了吧,我要是你,就故意摔倒在这堆碎玻璃上,让傅总好好心疼心疼。”
孟溪瑶眼中闪过阴狠,可对上傅谨言的视线,瞬间变得楚楚可怜。
“谨言,你相信我,我没有,刚刚是没拿稳,酒杯才摔烂的。”声音凄婉,字字都在暗讽姜文清的不是。
傅谨言脸上很不好看,但顾忌着在场的人没有发作,将孟溪瑶扶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溪瑶眼眸中闪着晶莹的泪花,随时会砸下来:“没有,谨言,你不用太担心了,到底是我的错,我遇到这些突发情况,不应该尖叫的,姜副总这么生气,那我愿意道歉。”
傅谨言察觉她如此的卑微,心到底是疼了一下。
“不必。”
“傅总,为什么不必?”姜晚清笑颜如花,脸上的笑意阵阵冰冷:“既然孟小姐想道歉,那便道歉啊。”
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争相讨论。
“怎么回事啊?刚刚两人不是还好好的?我亲眼看到的,还接吻了来着。”
“谁知道呢,还是小年轻会玩。”
“哭的那个女人不是交白思染吗?怎么现在姓孟?”
站在一旁的刘思好上前,但被朋友拉住:“思好,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白莲花的女人,但是你要慎重一点,她可是跟傅谨言有很大的关系,惹怒了傅谨言,对你身后的刘氏集团没好处。”
刘思好烦躁的应了一下,拍了拍朋友的肩膀:“你放心吧,我不会太过火的。”
“装什么装啊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刘思好走过来,伸手指着孟溪瑶身上的礼服:“不管你是故意撞衫,还是故意摔倒,真的很恶心啊。”
如果一次那可能是巧合,但是两次意外,很大的可能就是人为。
孟溪瑶听着刘思好咄咄逼人的声音,连忙委屈的反驳。
“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
刘思好简直要被气笑:“我冤枉你?”
她本来是准备点到为止,但看对方如此的嚣张,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姜副总人家身上的这件礼服可是高定,独一无二,你这件从哪里来的?”
姜晚清听到刘思好这么说,眉头向上挑了挑。
这姑娘,还真有意思。
孟溪瑶没想到有人能直言戳破,她以为就算穿个假货,凭借她跟傅谨言的关系,也没有人能猜到什么,但没想到如今全部被人说了出来。
她无比的慌乱,声音断断续续:“你瞎说……什么呢……”
傅谨言不悦的皱紧眉头,凌厉的视线落在刘思好的脸上:“说够了么?”
刘思好心惊肉跳,心里毫无防备的滋生起几分恐惧,声音跟着小了下来,“我又没说错,这年代,连实话都听不得了吗?”
“闭嘴!”傅谨言冷冷呵斥。
姜晚清笑了下,将刘思好拉到身后:“傅总,大可不必,人家只是说了实话。”
晚宴现场渐渐成了闹剧。
姜晚清不想当这场闹剧的主角,她推开傅谨言禁锢着她腰身的手臂。
“傅总,你慢慢玩,我先离开。”
但话音刚落,便被傅谨言拉住,重新将姜晚清扯到怀里。
“你现在离开,明天SE集团的股价便会暴跌,你之前做的那些努力不是全白费了,嗯?”
姜晚清美眸一眯:“你威胁我?”
傅谨言手指撩起她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没有,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马总看到这个情况,也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大家好好玩。”
晚会结束,姜晚清已经精疲力尽。
她望着傅谨言,笑的勉强:“傅总,咱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嗯。”
傅谨言带着姜晚清上车,孟溪瑶可怜楚楚的跟上。
“谨言,我能跟你们一起回去吗?”
姜晚清边拉上车门,边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滚。”
站在原地的孟溪瑶难堪极了,捏着礼服的手紧了几分。
傅谨言到底是不忍心,看了一眼副驾驶座,意思很明显:“坐副驾驶吧。”
孟溪瑶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你,谨言哥哥。”
姜晚清:“……”
她看孟溪瑶落座,起身便要离开,但被傅谨言按住了动作。
“别动。”
豪车在路上行驶,几乎都是孟溪瑶在说话,傅谨言偶尔漫不经心的应着。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没有坐好的孟溪瑶整个人直接被甩在了挡风玻璃上,被傅谨言护在怀里的姜晚清爆笑出声。
“乐死我了,继续说,继续欠啊,活该!”
傅谨言脸上十分不悦:“闭嘴。”
话音刚落,便看向孟溪瑶,关切的询问:“你没事吧?”
孟溪瑶尴尬的摇头,伸手揉着脑袋:“我没事。”
豪车行驶到姜晚清的公寓是半个小时之后,傅谨言和姜晚清一前一后的下车。
孟溪瑶心里慌张,脑海中突然闪过不好的念头,急忙开口:“谨言哥哥,你不送我回去吗?”
傅谨言对上她的视线,摇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注意安全。”
不等孟溪瑶再说些什么,司机便将豪车离开了。
姜晚清看着豪车里渐行渐远的孟溪瑶,冷声哼了哼:“傅总,没看到孟小姐刚刚多伤心吗?”
傅谨言抬起她的下巴,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里。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姜晚清声音停顿了下,随后恢复如常:“让你离我远点。”
傅谨言眸子暗沉了些,跟着姜晚清的饿脚步走进公寓。
姜晚清啧了一声:“我收拾点东西便会去医院,傅总跟着我回公寓,心里想的恐怕会落空。”
“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傅谨言压低了身子,声音里扯出了点笑意。
姜晚清睨了他一眼:“你脑子里除了装些下流的时候,没有别的了。”
傅谨言将她抵在墙角,脑海中浮现的是孟溪瑶委屈巴巴哭诉的场面。
“刘思好是你找来羞辱溪瑶的?”
姜晚清听到傅谨言这么问,眸子里多多少少染上震惊:“你觉得是我?”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