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清听到他喊自己,应了一声。
“怎么?”
傅谨言眸子暗沉了下去,“没事。”
心心眨着眼睛继续说道:“爸爸,你现在能给我唱歌了吗?”
虽然他不会,但是对上心心如此期待的视线,还是蹩脚的唱了出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
结束的时候,心心已经睡着了,他走出病房,清了清喉咙。
突然。
姜晚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刘奕打来的。
她以为是赵天有了什么消息,急忙接听:“是有消息了吗?”
“不是,我看您的行程,今天要跟杰森公司谈判。”
姜晚清有些失落:“嗯,我知道了。”
将细心嘱托给凌珊,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
“一定要把心心照顾好。”
凌珊配合的点了点脑袋:“你放心吧,我会的。”
为了表示诚意,姜晚清决定代表SE亲自前往杰森进行谈判。
“马总,这次的合同虽然我们SE决定要签了,但是对于其中的一些条款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必要再商讨一下。”姜晚清一进入会议室就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马总用手示意姜晚清坐下,然后才悠悠开口:“姜副总是还有什么问题吗,可是这合同上的内容我们都是经过严格的验算,这不管是对我们杰森还是SE来说都是最有益的结果。”
姜晚清笑了笑,十分谦逊的开口:“马总您说得没错,在生意场上你是我的前辈了,我十分相信你投资的眼光。但是我却觉得这样的合同有一些不妥,虽然说咱们这样做能够双赢,但是就这样垄断了市场恐怕会影响咱们自己的进步,毕竟没有了竞争只怕是会增加惰性。”
“马总,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是既然如今我在SE那么我自然是要为了SE更长远的发展而考虑。”
马总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知道姜副总今天这番话代表的是SE的观点还是你的观点呢?”
“这重要吗?”姜晚清嘴角始终勾出一抹疏离的弧度。
“若是代表的是姜副总个人的话,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毕竟是公司跟公司之间的合作。
姜晚清挑了挑眉毛看着马总。
姜晚清冷哼一声,身子前倾了几分:“我来跟你谈自然是代表公司,不然你以为呢?”
他也明白了姜晚清的意思,立马改口:“刚刚姜副总说的那些,确实是我们这边欠缺考虑了。姜副总竟然想到了这一点那么定然也想的有处理的方案吧?不如说来听听,我也好看看究竟该怎么改。”
姜晚清听到这话,从包里拿出了好几份自己之前连夜拟定的合同方案递给了马总。
接着两人商议好了关于合同的下一步发展。
马总谈话间一直在若有若无的打量姜晚清,这还是他头一次这样的欣赏一个女人。
刚刚姜晚清说话的时候谈笑风生以及对合同面面俱到的分析都充满了她自己的个性,让人想去探寻。
看到时间也差不多了,姜晚清含笑提出了告辞。
马总盯着姜晚清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姜晚清回到SE集团之后,直接去了傅谨言的办公室。
半个小时之前,公司有合同要签署,所以,他便从医院过来了。
“怎么样?”傅谨言看到姜晚清直接迎了上去,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的关心,只是两人都没有发觉这点儿变化。
“已经谈好了,我给他说了咱们的顾虑,马总听完之后决定退一步听从我们的想法,这是合同签订的最终版本,你先看看吧。”
姜晚清说完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傅谨言,转身就准备离开。
傅谨言的动作比她要快,他一把拦在了姜晚清的面前。正打算说什么,门突然被任修给敲开了。
“傅总,这份文件下面的人要的着急,而且说必须要您亲自过目。”趁着傅谨言伸手去拿文件了,姜晚清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看着姜晚清的背影,傅谨言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烦躁了起来。
将任修递来的文件全部给处理了,傅谨言也没有再留下来工作的欲望。
“把这些东西都给处理完了你再下班。”傅谨言冷冷的将这句话扔给任修就离开了办公室。
看到面前堆积得跟小山一样的文件,任修只觉得深深的无力却又不敢质问傅谨言,只能,只能沮丧的低下头,认命的处理起这些文件来。
傅谨言原本是打算回姜晚清的公寓,但是车辆行使到半路他的脑海中总是闪过姜晚清那张冷冷清清的脸,这让他心中异常的烦闷,于是干脆直接掉头去了自己的另一处别墅。
将车停进车库后傅谨言径直去了别墅的酒库,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烦闷。
月上枝头。
傅谨言才从酒窖中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原本以为喝醉了就能让自己冷静一些,可谁知道两瓶红酒下肚,眼前竟是越来越迷茫了。
他只觉得睁开眼睛面前站着的是姜晚清,闭上眼睛也是姜晚清,拿起酒杯里面也有姜晚清的倒影,就连走到院子里后微风吹过也似乎带着姜晚清身上的气味。
可当他认真的找寻起来,却怎么也摸不到姜晚清的身影。傅谨言的心里越发的焦虑了起来,如今他的脑海被深深的恐惧所覆盖,仿佛下一刻就会永远失去姜晚清。
“姜晚清……”
傅谨言一边唤着姜晚清的名字,一边直接将自己给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拿起电话。
思虑许久播出了一个电话,只是此时的他早已混混沌沌的,根本没有看清自己播的是什么号码。
“晚清……晚清……”
“你对我态度那么冷淡,是因为我对你太坏了吗?晚清?”
电话那头的孟溪瑶惨白着脸。
不会的,傅谨言不会的,他怎么可能爱上姜晚清呢!
心里是这样的告诉自己,可是耳畔的声音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想法究竟有多么的可笑。
“晚清,你人呢,能不能跟我说说话,你孕期我囚禁你,是我太混蛋了,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