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染看见傅谨言被林青甩一巴掌,手指刚想抚上男人俊美的脸安慰,但还没碰到就被林青扼住手腕,冰凉刺骨的讽刺字字如心。
“只要我林青还活着一天,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垃圾就别想进我傅家的门,也配?”
白思染委屈的看了眼傅谨言,弱弱开口:“伯母,不是您想的那样,傅总妻子是姜副总我还是知道的。”
林青不悦:“你给我闭嘴。”
傅谨言眉头紧皱,将两人分开:“妈,她只是我公司的员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姜晚清看见ICU的红灯灭了匆忙跑过去,她看着还没有苏醒的心心,心脏被搅得生疼生疼:“湛文,心心……没事吧?”
许湛文神色复杂的看着姜晚清:“不明中毒导致肾衰竭,人已经抢救过来了。”
姜晚清脸色惨白,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慌乱卡在喉咙里的话断断续续:“什么?你说什么……肾衰竭?”
天塌地感觉,也不过如此。
许湛文点头:“是的。”
“姜副总,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身为母亲也不懂得好好照顾心心。”白思染站在一旁阴阳怪气。
姜晚清眉骨突突的跳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着白思染的脑袋直往墙上撞,一下一下狠。
“白思染,你怎么敢动我的心心,你怎么敢!”她眸低猩红,全是怒火。”
白思染惨叫的声音镇的人耳膜发麻:“姜副总,你冷静点,心心出事不是我做的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傅总,救命啊。”
姜晚清彻底失去了理智:“你用阴毒的手段算计我可以,但你对心心动手真是太低估了一个母亲为了孩子能做到什么份上。”
心心昨天消失不见,第一个找到的是她白思染,她想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对付五岁的孩子,太容易了。
傅谨言心尖沉了几分,走过去抱住情绪崩溃的姜晚清,不让她挣扎分毫:“这件事情不是思染做的,你怎么让她承认?心心出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姜晚清听他这么说,心都跟着凉了半截:“傅谨言,今天就离婚,我成全你们祝你们白头谐头,我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跟心心,好吗?”
后面‘好吗’很轻很轻,轻的像羽毛一样落入他的心。
他声音很沉,像是从牙齿里蹦出来似的:“姜晚清,你别再闹了。”
姜晚清施施然的抬起脑袋对上他的视线,白皙的脸上尽是泪水:“闹?你觉得我在闹?”
傅谨言没有回答,换来的是她的歇斯里底:“假以时日我要是找到证据,我不介意弄死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白思染这个罪魁祸首。
她用力推开抱着自己的傅谨言,面色疲惫的对许湛文说:“送心心回病房吧。”
傅谨言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背影,漆黑如墨的眸子暗沉了下去。
林青紧跟其后,从傅谨言身边经过留下一句话:“趁早跟那贱人断干净,我跟你爸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白思染脸上又是一白,不等傅谨言询问,乖巧开口。
“傅总,我没事的,您快去看心心吧。”
傅谨言看了她一眼,抬手电话直接打了出去:“来医院接孟小姐回家。”
白思染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愤怒使她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姜晚清,你别太别意,总有一天,我会嫁给谨言,成为傅家名副其实的儿媳妇。
昨晚,她装可怜故意灌醉傅谨言,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男人嘴里念叨的竟然是——“晚清,晚清。”
眷恋而又低沉。
病房里。
许湛文给姜晚清说照顾心心注意的事项,许是两人站在太近乍一看很亲密,让走进病房的傅谨言极为不悦。
他眸子如打翻的墨汁一般浓稠,直接从两人间隔的微小缝隙里走了过去,被撞到的许湛文差点摔倒。
傅谨言这举动惹的姜晚清十分不悦:“傅谨言,你闹够了没有。”
顾忌着心心在休息,她的声音压的很低。
许湛文感受的出来男人对他的排斥,笑了笑就离开病房。
“我不会离开,有任何问题,随时叫我。”
姜晚清感激点头:“好的,谢谢你。”
她脸上带着微笑送走许湛文之后就收住了:“傅总,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傅谨言已经猜到了她想要跟自己谈什么,一想到刚刚这个女人说离婚,心里空唠唠的,像是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一般。
他斩钉断铁:“没时间。”
姜晚清的脸冷了下来,但顾忌着林青在场没有发作。
“妈,你离开很久了,爸那边也需要照顾。”
林青关切的拍了拍她肩膀,人便离开了。
“傅谨言,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了,我们离婚吧,这两个字我都快说的恶心了。”永远永远她都不想再同这个男人纠缠。
她不想再让心心见到傅谨言和白思染,这次是肾衰竭,下次是什么?她不敢想。
傅谨言声音有些讥讽:“姜晚清,你想都不想要,我的孩子这辈子不可能有两个爹。”
姜晚清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了:“你说吧,怎么样才肯离婚?我说过除了心心,SE和财产我全都不要。”
傅谨言站起来,一字一句:“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从结婚那天起就没有打算过离婚。”
正当姜晚清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心心软软的声音响起:“妈咪,爸爸。”
两人察觉心心苏醒,急忙走过去。
“心心,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心心眨了眨大眼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妈咪,爸爸,你们别担心,心心不痛。”
话音刚落,心心小脸就皱在了一起,姜晚清的心都被提了起来,惶恐不安。
“心心?”
心心准备开口安慰自家妈咪,但张开嘴巴吐出来的都是殷红的血,混合着说不清楚的话。
“妈……咪……”
姜晚清被这殷红的血刺的脑仁都炸开了,拉忙抽出纸巾捂着她的嘴巴。
站在一旁的傅谨言同样也是脸色大变,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上了床头的按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