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这里还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
裴瑾幽幽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你要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
“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华英博，从国外回来了。”
华哥哥！
沈宛央目瞪口呆。
“你先别着急高兴，我这里还有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什么？”
“华英博四处找你，却找不到你，不知道你在我这里，更不知道你已经成了我的情仆。”
裴瑾凝视着她，神色戏虐，和沈家有关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调查的一清二白。
沈宛央心潮澎湃，激动万分。
裴瑾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的热情。
她苦笑，如今，已经今非昔比。
她没了清白，更是签了卖身契，即便华英博回来了，她也没脸去找他。
沈宛央神色黯然。
裴瑾见她目光无神，心中冷笑，他要的就是她希望后的绝望，要的就是她这种无助的沮丧与痛苦。
经历了裴瑾有几句言简意赅却杀伤力十足的奚落，沈宛央回到床铺。
她神色恍惚，行尸走肉，六神无主，径直躺在了床铺上。
她眼中氤氲着雾水，泪花随时都能从中掉落。
天意弄人，物是人非。
她日夜思念的人，已经回来了，她，却注定和他不能再见。
两人注定形同陌路，不可能再挽回。
沈宛央小声啜泣，泪水留了两行，深怕惊扰了顾萱和田玉，捂着被子抽噎，泪水打湿了被子，哽咽到了嘴边却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知不觉，她陷入睡眠，直到凌晨，她从轻睡中醒来。
两女都陷入了沉睡。
她蹑手蹑脚离开，轻轻掩上么了门。
转瞬间，她就到了门口。
“田大哥，帮忙开一下门。”
沈宛央挥手，对着门口的摄像机示意，挤出了一个笑容，小声说道。
咣！
这是陆家，也是一个别墅，所有一切都价值不菲，就连门也是。
铁门自动缓缓敞开，沈宛央迈出了陆家。
沈宛央用手机打了一个车。
晚上有很多开夜班的出租车，不愁打不到车，很快，就有一辆黄色出租车停了下来。
“师傅，我要去华莱歌舞厅。”
沈宛央上车，关上车门后，就报上了目的地。
“好。”
出租车师傅是个小眼睛的中年人，透过后视镜看得出他一脸精神，似乎，习惯了夜间工作。
出租车师傅很熟悉路行，十五分钟就达到了目的地。
“师傅，凌晨五点的时候，能不能再来接我一趟？”
沈宛央下车后，透过摇下来的车窗，递给了他车钱后，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
“那太好了。”
沈宛央追问：“师傅，我可以包车么？”
“怎么包车？”
“以后三个月，每天晚上凌晨一点，你都在陆家等我，每天凌晨五点，你都在这里等我。”
沈宛央问道。
这年头，坐出租车不安全，长期做一个出租车，才安全。
沈宛央觉得这个师傅不错，想长期合作。
“可以。”
两人互换了手机号，达成了协议。
这是一个灯火通明的歌舞厅，是江州最大的歌舞厅，沈宛央毕业同学就在这里工作，正是这个同学介绍她在这里工作。
这里挣钱快！
换做以前，她绝对不会抛头露面的在这种地方工作。
现在，她别无选择。
她打了个电话，给同学兼室友。
进入歌舞厅，形形色色的人让她应接不暇，头顶上闪耀着五光十色的镭射灯，身材火辣的女子和年轻的男子都跟着劲爆的音乐扭动身躯。一名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丝袜女子，见到她，带她去见了这里的老板：“李经理，这位就是介绍的朋友，来应征钢管舞娘。”
唐菲口中的李经理，一身白色衬衫和外套，衣衫整齐，样貌英俊，看似不苟言笑，脸色却不像裴瑾那么面瘫，眼神透漏的精光让人如沐春风，整个人看起来很健硕，隆起的胸膛匀称而标准。
“宛央，这位是李景同，李经理。”
唐菲介绍道。
“李经理你好。”
沈宛央伸手。
“你好。”
李景同打量了片刻后，觉得她的身材和模样都很适合这个职位，脸上倏然挂起了笑容，伸手回应。
咦？
李景同诧异。
一般的女子，来应聘工作，都很扭捏，根本不会主动伸手和他握手。
沈宛央是第一个和他握手的应征者。
“听说，你是江州大学舞蹈专业毕业？”
李景同疑问。
“没错。”
沈宛央点头，补充道：“我和菲菲是一个班级的，也是一起毕业的。”
唐菲点头。
李景同更加满意了。
沈宛央是专业的。
这一职位正好差一个专业的。
“宛央，你应该对工作内容有所了解吧？”
李景同正色问道。
“嗯。”
沈宛央尴尬笑了笑，说道：“菲菲都跟我说了。”
这一工作，利润很丰厚，一晚上，客人打赏的小费就有上千块。
当然了，这些钱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客人经常伸出咸猪手。
这意味着她会被揩油。
“你能接受这个工作内容？”
“能接受。”
沈宛央银牙紧咬，毫不犹豫回应。
“好！你被录用了。”
李景同点头，对着唐菲说道：“唐菲，你可以带她去换衣服表演了。”
“李经理，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可以蒙面么？”
沈宛央乞求道。
她为了凑钱，能来这里工作，但是，她不想这件事传出去。
事情传到了裴瑾耳中，裴瑾为了颜面而找她麻烦；事情传到了华英博耳中，那他必定会过来找她。
无论哪一种情况，她都不愿意看到。
在沈宛央灼灼目光之下，李景同妥协点头：“可以。”
表演场所，是一个梯台一样的走台。
中央，竖立着一根钢管。
沈宛央换上了职业ol装，穿着丝袜，前凸后翘，妖娆的身段呈现大大的s型，单单这一条纤细匀称的长腿，都能让看台上的一群如饥似渴的男子吼叫。
“她竟然带着面纱，蒙着面的钢管舞女郎！”
“故意的吧？她是故意要勾起我们的兴趣么？”
“依我看，她一定是长得太丑，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