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回来啦?”
傅南瑾也下课了,正在玩儿。
等开学他就要去学校了,云舒和傅见深的意思是让安安搬去铭佳书苑的房子,那边离学校近。
但是安安不好意思,已经收了云归楼一套房子,她怎么还好意思搬去傅家的房子?
过年的时候全家一起商量过了,还是傅见深和云舒搬去铭佳书苑,陪傅南瑾上学。
到了周末安安就去把儿子接回来带着玩。
因为这个傅见深又把云归楼吐槽了一顿:“你说你赶紧把人娶进门这些破事儿不就没了吗?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麻烦。”
云归楼秉着尊老爱幼的光荣传统,没有怼他爹。
现在自己当爸爸了,他也就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时不时刺傅见深的心窝子了。
否则换了以前,云归楼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他亲爹暴走:我像瑾儿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呢!!
这是事实啊,云归楼四五岁的时候都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傅见深。
这话说出来肯定要把傅见深气个好歹出来,云归楼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孝子。
现在是春天,傅南瑾到时候只能去插班。
不过学校都是自己家的,小太子要去上学没人敢说什么。
“爸爸呢?”傅南瑾往安安身后瞧了又瞧,这几天爸爸妈妈都是一起上下班的,今天却只有妈妈一个人回来了。
“爸爸有事耽搁了。”安安脱了大衣捧着儿子肉嘟嘟的小脸亲了一口:“今天学什么了?”
“哎,反正就是那些。”傅南瑾小大人似的:“我想我小叔了。”
他说的小叔指的是云少亭,跟着云少亭玩了几天游戏,这小家伙已经入迷了。
“小叔马上也开学了,你不能再缠着他玩游戏。”安安捏了捏儿子的鼻尖:“你也不能整天玩游戏,对眼睛不好。”
“我还等着小叔带我上分呢。”傅南瑾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儿,愁的不行:“我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到小叔那么大?不说小叔,小叔叔也行啊。”
小叔叔指的就是十五岁的敷衍了,为了区别开来,就是多一个“叔”少一个“叔”的差别。
“还有十年。”安安乐得不行。
傅南瑾一听就愁上了:“十年啊?哎,这也太慢了。”
安安知道儿子也只是随口抱怨一下,小家伙都不需要人安慰,转头又跟他的模型杠上了。
安安悄悄叹了口气,提着包上了楼。
那封律师函就躺在她的包里,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来气。
一年六万的赡养费对现在的安安来说自然不算多,可是,凭什么呢?
除了高中三年,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她靠自己的努力挣来的,没有花过安母一分钱。
可以这么说,从小到大她花的钱安母没有出过一分,都是她爸挣的。
安安就比安柠大了两岁,别人家的姐妹俩一般都是姐姐的衣服妹妹穿。
在她们家却是反过来的,是安柠不穿的衣服她穿。
安安从小就个子小小的,比安柠大两岁却跟安柠一样高,体重还没有安柠重,长大后也比安柠矮了一截。
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泡了个热水澡心情好了一点,换了身衣服下楼,云归楼还没有回来,手机上也没有那人的回复。
应该是被易珂绊住了吧。
直到吃了晚饭,安安换了瑜伽服准备跟着视频练一会儿,云归楼回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她以为这人直接回去了。
云归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我怎么回来了?难道你还想我跟易珂去酒店?”
安安一愣,“不是,我以为你直接回家了。”
云归楼扯了领带,“我今天不回了。”
安安:“……”
她感觉得到,这男人又生气了。
“不回就不回呗,反正客房那么多。”安安说着,拿了毛巾准备去健身房。
云归楼站在门口,慢悠悠的解袖口的扣子:“今晚不睡客房。”
安安诧异地抬头,就撞进男人黑黝黝的眸子。
仿佛一个漩涡,蕴藏着危险,却又是那么吸引人。
安安知道这人故意的,就陪他演:“要睡我这屋啊,可以啊。”
她这么大方,云归楼反而有点不信,依旧没有放行的意思。
想到今天的事他就生气,明知道易珂现在存了什么心思,这女人竟然直接跑了把她丢给了易珂。
她就那么放心?
而且完全没有吃醋的意思。
云归楼很不爽,真是太不爽了。
安安已经换好衣服了,一身白色的瑜伽服,下面是一条质地*的宽松长裤,显得那腿又瘦又长。
上衣就更简单了,露着一截儿细腰。
就这腰身,真的完全看不出是生过孩子的,纤细又柔韧。
云归楼上前了一步,语气阴恻恻的:“知不知道错了?”
安安看着他的眸子下意识后退,吞了吞口水:“知道错了,但、但是不知道错在哪了。”
云归楼又冷哼一声:“你跑的倒是快啊,女人,就不怕你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安安脑子里“叮”的一声,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我那是信任你,真的,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们娘儿俩。”
云归楼脸色稍霁,但还是难看:“再有下一次,你就等着。”
他已经把袖口解开了,又开始解领口的扣子。
安安的视线下意识跟着他走,看到他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了一片小麦色的皮肤,眼睛就有点挪不开了。
云归楼本来没打算继续,看到她这个样子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解开了第三颗钮扣。
“不是要去健身房?”云归楼看着安安的法顶,故意问。
安安回神:“嗯,要去。”
刚要绕开这人,腰上突然一紧。
云归楼常年健身,臂力惊人,安安的脚都离了地,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双手撑住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只觉掌心下的鸡肉蓬勃有利,热气腾腾的,接着她的脸就跟着烧了起来。
“干什么啊?”虽然是在瞪人,但是声音已经软了,眼睛里也泛起了水雾,是一副引人欺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