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家口中的陆公子,也就是陆星,也扭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觉得真是有趣极了。
倪倪越想越气,虽然这男人是长得挺帅的,但是帅就可以原谅吗?帅就能抵自己手机一条命吗?她心疼的又用力甩了甩手机上的水,当即就不干了。
手中拿着那湿漉漉的手机,冲到了陆星面前,大声质问:“喂!明明是你撞了我,把我手机都撞到了水里了,为什么还让我给你道歉?你赔我手机!”
这个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陆公子大吼大叫,还让他赔手机……
管家汗颜,陆公子和裴少的关系,那可是十分不错的,今天要是在这里惹恼了陆公子,那自己也就该滚蛋了……
就在陆星手下的几人正要出手制止倪倪之际,只听一阵急切的声音在打听内响起:“住手!”
倪倪无辜的嘟着小嘴,手中还握着那湿漉漉的手机,“啪嗒啪嗒”的正往下滴着水。
“算了算了!我呀,就不和你计较了,去,把我另一部手机给我拿来!”
陆星勾了勾唇,伸出了手,黑衣人赶紧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部崭新的手机送到他手上。
“喏!给你!赔你的!”他如墨般的眸子望向了倪倪,拿手机的手才是好看的要命,甚至比女孩子的手还要精致。
倪倪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微微看的有些出神。
程熙见她又是一副花痴模样,赶紧轻轻在她胳膊上拧了那么一下,倪倪这才回过神来。
随即摆了摆手,一耸肩,摆出了一副深明大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态度:“算了,不用你赔我了,我今天就自认倒霉吧。”
然后转身,拽了程熙的胳膊,两人嘻嘻哈哈的上楼去了。
管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事儿,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刚刚那个下楼的,是你们裴少的新宠?”陆星两手指不停的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看了一眼管家。
“是的陆公子。但是裴少也没有特别交代说什么,只是说好好照顾白小姐。”管家很公式化的回答着。
陆星瞥了一眼两个女孩儿的背影,若有所思一笑,“有意思,有意思,裴少竟然把白家小姐留在了身边,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好玩儿的招数了……”
不过,白家小姐旁边那个小丫头,似乎更好玩儿!
……
“程熙,我就说吧,这个方法不可行不可行!你偏让我这么干!你看,差点出事儿吧……”
倪倪在金碧辉煌的房间中好奇的绕来绕去,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觉得看个不够,而且她的嘴,也巴拉巴拉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边“教导”着程熙,还边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句感叹声。
“哇!这幅画好漂亮啊!”
“天那!这房子竟然这么大啊!”
“程熙你快看,下面竟然还有那么大的庄园!”
……
“行了行了,你就不要天那地那了,我现在正式和你说,我需要你的帮助,赶紧的,脱衣服!”程熙一声令下,当倪倪扭头的时候,只见眼前雪白的躯体已经亭亭玉立在自己面前了,而床上的,是刚刚程熙身上那套简单的衣服。
她双眼一放光,惊呼道:“程熙,你身上……”
程熙低头一看,一阵羞愧感袭来,赶紧拿了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程熙……你这是……”倪倪欲言又止,往下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伸出手指指了指程熙身体上的印记。
“就是你所看到的这样。”
程熙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苦笑来,很淡定的把倪倪脱下来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程熙,你和裴少……你们两个……已经发生了那个了?”倪倪不可思议的用手比划着,模样有些滑稽。
沉默。
程熙低头,垂下了眸子,点点头。
“我的天那!这个消息真的是……等等,让我先消化一下再说!”
倪倪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仿佛听到了什么让她劲爆的不得了的消息一般,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气这才稍稍消停了些。
面无表情的程熙就站在窗前,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佣人们,等待了半天,倒是没看见管家的身影,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她溜走的最好时机。
不敢继续耽搁下去,她把头发往脑袋上随意一挽,戴上了那顶蓝色的帽子,衣服虽普通,但是根本掩盖不了她天生的气质。
倪倪也眼疾手快的把口罩递给了她。
这么一装扮,倒是也没有什么破绽了,只不过,程熙天生骨架小,要比倪倪瘦一些,如果只是下面那些佣人,躲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万一是遇上了管家,那就麻烦了……
“别担心倪倪,我一会儿绕开点走就是了……”
“嗯,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倪倪也东张西望着,心里直“突突”的跳着。
这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似的……
她小心翼翼的把程熙送到了卧室门前去,见没人发现,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走。
“我先走了倪倪,裴思齐要是发现了的话,你就说是我逼着你干的,记住,一定要这么说!”
裴思齐的性子,程熙何尝不知道,而自己让倪倪处于这么一个危险的境地,也是实属无奈,只要让她见一面吴殇宇,她就会马上回来,决不能让倪倪跟着无故受牵连。
“行了,你赶紧走吧,别管我了,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倪倪此时嘴上说的倒是挺轻松的,但是脑门上儿上早已是挂满了亮晶晶的汗滴。
当她在楼上落地窗前,看着程熙顺利的通过了一道道关卡的时候,一直悬着的那颗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我的好程熙呀,以后这样的艰难任务,可千万千万不要再让我体验了……”
其实,这件事一发生,他以前那颗想要报仇的心,稍稍有了些触动。
也许,不一定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本想让吴世豪也尝尝失去最亲的人的滋味,可是,现在不想了,若是这样,还不如让他失去他最看重的权利来的痛快些。
“听裴少这意思,是怪我了?想不到心狠手辣的裴少,竟然也有发善心的时候。自己的大仇,不想得报了么?怎么现在反倒质问起我来那些伤员了,他们的生死,和我有关系吗?”亦寒嘴角斜起,把桌上的咖啡端了起来,淡淡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