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暗示朕?”康熙逗弄地捏着?姚舒瑜腰间的软肉,声音带笑?。
姚舒瑜吃痒,缩了下身子,却是与康熙贴得更近,二人都穿着?单薄,这般贴着?使二人的体温都融在了一起?,亲密无间。
她点点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康熙:“皇上?要给嫔妾的生辰礼是什?么?”,她心知皇上?不是这个意思,但她要的答案却是这个。
“不急,明日你便会知晓了。”康熙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以为怀里的小女人是羞于?说实话。
姚舒瑜默了默,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明日就会知道了。只到底还是有?些郁闷,用手指戳了戳康熙。
康熙捉住她作乱的小手,附在姚舒瑜耳畔,嗓音低哑:“朕先满足你另一个愿望。”
话落,帷帐散开闭合,帐内气温陡然升高,氛围旖旎,破碎且愉悦的喘息与呻·吟一阵阵的钻出来。
翌日,鹅毛般的大?雪不停地落下,紫禁城一片银装素裹,屋顶的琉璃瓦被雪完全覆盖,而宫墙的朱红映在白雪中,鲜艳惹眼。
姚舒瑜蜷在榻上?,厚实的毛毯裹着?全身,但窗子被她推开了个小口,头靠在窗边,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心心念念着?昨晚康熙所说,今日她就能知晓皇上?给的生辰礼是何物,可现在已近正午,半点消息也无。
“小主今日在皇上?走后不久就起?了,除了请安,还未见过?小主起?得这般早。”
“而且小主瞧着?也郁郁寡欢的,定是为着?那册封一事伤感呢。”巧月同巧云在外间,她一边择着?手里的梅花,一边对巧云嘟囔。
巧云往内室看?了一眼,叹了声气,将择好的梅花插·进玉瓶里。
巧月扁了扁唇,继续道:“咱们也没能从内务府打听到消息,说不定这消息就是假的呢。”她如是说,却也知道惠妃不会凭空传假消息。
“别瞎说。”巧云拿起?已经插好梅花的玉瓶,抬步往内室走。
她动作轻巧的将玉瓶摆放在圆桌中央,随后倒了杯热茶走到姚舒瑜身边,道:“小主别着?凉了。”
姚舒瑜接过?热茶捧在手里,噘起?唇吹着?茶面,动作带着?孩子气。
巧云浅笑?看?着?,她家小主不过?也才十五,却已经入了深宫。小主性子好,家世好,在什?么地方都能过?得好,只是动了心,心情便不受控制的被皇上?牵扯着?,不过?是一个未得到证实的消息便使得小主郁郁寡欢。
小半个时辰过?去,殿外常安领着?乾清宫的小李子快步进了东配殿,巧月忙禀告主子。
姚舒瑜宣人进来,小李子笑?容满面地行了礼,“奴才给瑾嫔娘娘请安了。”
听见这话,殿内众人一头雾水,瑾嫔娘娘?姚舒瑜更是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可不过?一瞬她便领会了小李子的意思,眼眸中刹那间升起?光芒。
身旁的巧云也回过?神来,笑?道:“李公公可别卖关子了,怪叫人心惊。”
小李子笑?得见不到眼,向?姚舒瑜躬了躬身:“娘娘勿怪,勿怪。”
“方才皇上?下了旨,封娘娘为瑾嫔!”又道:“皇上?虽今儿才下旨,但册封礼早就让内务府开始准备了,等着?在娘娘生辰那天?举行呢。”
小李子话音落下,姚舒瑜有?一种终于?踏实了的感觉,心里满满胀胀的,现下,情绪倒没她想象的那般波动起?伏。
巧云看?一眼自家主子,只见她脸上?挂着?浅笑?,可眼里是盛不尽的欢喜。她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到小李子手里:“多谢公公。”
小李子笑?着?接下,这可是好事儿。
小李子走后没多久,姚舒瑜便催着?巧云给自个儿梳妆打扮,她现下是心情极好,打算待会儿去乾清宫谢恩。
东配殿的宫人个个乐的合不拢嘴,敢问?谁的主子有?他们家主子这般厉害?进宫没多久便获了盛宠,现在更是晋为嫔位,想那位曾经圣宠不倦的王常在可是有?了孕才能被封为常在。这么一想,就更加激动了,与有?荣焉。
姚舒瑜面上?上?了桃花妆,两颊粉红,眉眼处也沾了胭脂,娇艳无比,正正应了她如今的心情。
她换上?了海棠红的旗装,纯白的兔毛滚边,因着?她畏寒,这身旗装里也穿了不少,便显得这旗装不够宽松,贴在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尽显了出来,当真?妩媚娇艳。
刚出启祥宫,姚舒瑜便迎面撞上?了徐常在。
“恭喜姐姐。”徐常在轻咬着?唇蹲下身子向?姚舒瑜行礼,她从内务府而来,路上?就得知了皇上?封姚贵人为嫔的消息。
姚舒瑜上?下打量她一遍才叫起?,她嘴上?说着?道喜的话,那表情却哀哀怨怨,可知她有?多不情愿。
似想起?了什?么,姚舒瑜微一眯眼,“我记得贵妃娘娘禁了你的足。”
徐常在瞧见姚舒瑜这幅装扮,勉强扯了下嘴角,偏头朝身后宫女的手上?看?了一眼,细声道:“是,只是安嫔娘娘少了纸墨,嫔妾去内务府取些回来。”
姚舒瑜顺着?看?过?去,那宫女手上?确实拿着?纸墨。
“安嫔娘娘身边自有?奴才,你倒也不必上?赶着?去服侍,毕竟贵妃娘娘的旨意还是不要违背了。”
闻言,徐常在红了眼眶,脸色难堪,委屈应了声“是。”
瞧见她这幅柔弱可怜的模样?,姚舒瑜就心情不好,当即斜了徐常在一眼,哼笑?:“你违反了贵妃娘娘的旨意,本主也不欲告状,你多抄十遍宫规就了了此事罢。”
徐常在也不愿此事闹到佟佳贵妃面前,只得认了姚舒瑜的罚。
姚舒瑜满意一笑?,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往前走了。
徐常在立在永寿宫的宫门前,眼红地看?着?姚舒瑜离去的背影,低声骂道:“贱人,不过?是升了嫔位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说着?,徐常在心里头更憋屈了,同一批进的宫,凭甚她姚舒瑜就高人一等?
身旁宫女小声安慰:“小主别气,姚贵人也就以色侍人,不得长久。”
走到正殿前,徐常在不耐的瞥一眼纸墨,又想起?方才姚舒瑜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将她贬低为安嫔身边的奴才。
她恨声对宫女道:“你将东西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