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进行了约有半个时辰,李云琴用神识突然看到,之前那些黑衣死士正在慢慢向康熙靠近。
“云泽,你不是能控制百兽吗?驱使几只狐狸往皇上那边儿靠近!”
“好的,主人!”
在云泽的干预下,几只狐狸从郭络罗氏面前跑过,郭络罗氏急忙拍马去追,两人逐渐向康熙所在的地方靠近。
与此同时,这些黑衣人也已经弯弓搭箭,瞄准了领头的康熙皇帝。
本来跟在皇上身后右侧地方的。四爷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人要刺杀汗阿玛,王爷要小心提防,及时护驾。”
四爷愣了一下,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自己媳妇儿的身影。
他心中惊疑,却没有发现四周的异常,竟然真种人如此大胆?敢在木兰围场对皇上下手?
马车又往前行了几米,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树林间同一时间飞出数十只箭。
“护驾——”,四爷大喝一声,拍马上前,挡在皇上前面。
护卫们也纷纷搭弓拔剑,一时间气氛分外紧张。
“你待在这儿别动。”听见前方不远处的骚动,李云琴看了眼郭络罗氏,“云梦,护着他!”
此次围猎,云琴特意向皇上申请了带着云梦一同来,围猎开始前,云梦就已经被放到了树林中,此刻,李云琴一声令下,云梦立刻出现在郭络罗氏身旁,做出防御的姿态。
“四嫂,你去哪儿?”
“我去前边看看,有云梦护着你,你只要不乱跑,就没事儿。”
说完,李云琴拍马上前,恰巧此时,有一支箭突破了防卫圈眼见就要飞到康熙身上,在马背上,李云琴弯弓搭箭再射出,一气呵成,直接打落了那箭。
康熙惊异地看向箭射出的方向,就见自己儿媳妇儿骑着马飞快赶来,“儿媳救驾来迟,汗阿玛恕罪。”
接着,李云琴又是几箭射住,每一箭都会有黑衣人倒地不起,很快,树林中藏着的人不是死就是伤了。
“留活口,押送回营!”
出了这样的事儿,蒙古部落众人是惶恐不安的,而康熙却极其震怒。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要行刺汗阿玛,查出来定要将他株连九族!”太子眼神闪了闪,义愤填膺地说。
八阿哥看了他一眼,“都知道刺客要留活口,可方才二哥出手可是毫不留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哥是要让刺客灭口呢!”
“八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脸色赤红,“你意思这些人是孤指使的?”
“臣弟是说二哥你下手太重了,别的可什么都没说,二哥你急什么?”
“够了!都给朕闭嘴!还嫌不够丢人?”
一声呵斥,大家都闭口不再说话。
回了营地,这些还幸存的刺客被关押了起来,出乎大家意料,康熙并没有第一时间审问这些刺客,反而让人将今天的猎物整理了一下,烤熟了分给大家。
这一举动让大家纷纷猜测起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来,太子有些坐不住。
“御帐那里有什么动静没?”
伺候他的太监安何苦着脸,“殿下您也知道,御前伺候的人那可是跟锯嘴的葫芦一样,什么都问不出来。”
“那就派人去打探消息啊!”
“那可不敢啊”,安何脸色都白了,“没有皇上的传召靠近御帐可是杀头的重罪。”
“多大点事儿,就能把你吓成这样!”,太子骂了一句,“滚出去!”
夜深了,康熙皱眉看着桌子上的折子,叹了口气,“一个二个,除了向朕请安,就没几件正事儿!一群酒囊饭饱之辈!”
“皇上您消消气儿,喝口茶”,李德全笑着将茶水往前送送。
“你觉得今儿这事儿是谁做的?”抿了口茶,康熙冷不丁突然开口问道。
李德全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皇上,这事儿奴才可不敢说啊,就是再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妄议主子们。”
“起来吧,朕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你能说什么。”
李德全刚准备起身,就见皇上突然变了脸色,瞪着营帐中的一角,“谁人在那儿?”
李德全刚抬起的腿又放了下来,与地面发出碰撞的声音,疼得他一瞬间面色都扭曲了,但他也不敢吭声,而是转头看向那一处角落。
“皇……皇上,有人窥探您的行踪?”
“来人啊,彻查营帐四周!”
随着康熙一声令下,营帐周围的守卫们呼啦啦开始行动起来。
康熙则站起身往方才看的角落走去,李德全忙站起来,“皇上,保重龙体啊,奴才去查看。”
不一会儿,李德全脸色苍白地回话道,“营帐那处被人用匕首划开了。”
“混账!都怎么办差的?”康熙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都让人摸到朕的营帐外了,是不是要等刺客杀了朕你们才知道啊?”
“奴才罪该万死!”
御前侍卫们跪满了一地,神色慌乱,保护皇上不利,乃是渎职的重罪,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满八旗高官子弟,图的就是御前能够多露露脸,将来在朝堂上才能走得高,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罪,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家里。
“这会儿请罪有什么用?查出什么了没有?”
“回皇上话,奴才刚才已经问过周围巡逻的人,近半个时辰内,只有太子殿下来过一次,但他只是问了皇上您的安危就离开了。”
“只有太子一人来过?其他皇阿哥呢?”
“奴才也都查问过了,直郡王和蒙古的王爷在喝酒,三爷和福晋出去了,雍亲王和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几位爷和福晋在营帐里打叶子牌,几位小阿哥都在娘娘营帐里歇息。”
“蒙古那边儿呢?”
“诸位王爷和世子不是在喝酒,就是已经喝多了回营帐歇息了。”
“太子他人呢?现在在哪儿?”康熙面色阴沉,李德全低头,往角落里又站了站。
伺候皇上多年,他比谁都清楚,皇上此刻一股火都压着呢,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不小心被迁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