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的确是到了四阿哥府,还在四阿哥府玩儿了好些时辰,带着一些民间的特产离开了。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李云琴就捂住了肚子,她皱起眉,给自己灌了些灵泉水,“玉瑶,让人准备热水!”
玉瑶应了声,热水打来没多久,她泡进去,就见水面上浮起了一层灰色的不明物质。
玉瑶顿时捂住了嘴巴,“天啊,侧福晋,您这是中毒了。”
李云琴摆了摆手,“不用声张。”
“好好的您怎么会中毒呢?”玉瑶转动眼珠,瞬间明白了,“是刚才......刚才六阿哥他”
“这事儿别让四爷知道。”
“什么事儿不让爷知道?”门口儿突然传来四爷的声音,玉瑶顿时吓白了脸,“侧福晋,怎么办?”
“你出去,就说我正在沐浴,过会儿和主子说话。”
“哦”
玉瑶出去了,随即脚步声就渐渐远了,但玉瑶却始终没有回来,李云琴出去时候,就看见玉瑶跪在四爷面前,而四爷的脸色漆黑如墨。
她疑惑地看向玉瑶,就见玉瑶低头,一副可怜模样。
“别看了,事情爷都已经知道了”,四爷冷哼一声,“琴儿倒是长能耐了,这般的事儿也敢瞒着爷了。”
“你说了?”
“是爷逼她说的”,四爷仔细看了看她,“你说你,中了毒也想瞒着爷,爷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过会儿给你瞧瞧。”
李云琴这一刻想打死玉瑶,她刚解了毒,太医来了可怎么办啊?
“主子,真不用喊太医的”,李云琴瞪一眼玉瑶,笑着道,“妾肚子刚有些不舒服,就用了些药,玉瑶这丫头略通药理,这才没有出大事儿。”
“是吗?”四爷狐疑地看向玉瑶。
玉瑶注意到李云琴递过来的眼神,忙点头,“奴才......奴才只是略懂。”
“那还是请太医来看看更好。”
李云琴见他坚持,只好等太医来诊了脉,她稍动些灵力,让脉象紊乱了些,太医把脉时候眉头都要夹死一只苍蝇。
“怎么样?”四爷见太医神色不好,脸色更难看了。
“侧福晋的脉象......似乎......似乎不大好,臣觉得,臣医术不够高明,还是再找人来瞧瞧吧。”
“这么严重?”
“主子,哪有那么严重”,李云琴抬眼看向李太医,“我不过是可能中毒而已。”
“侧福晋中毒了?”李太医顿时愣住了,神色慌张起来,“难怪臣把脉觉得脉象有些不大对劲儿,许是余毒未清,不若臣还是给侧福晋开一剂药方,喝上几幅药就好了。”
“那就劳烦太医了。”
又要喝药!
李云琴皱眉,四爷瞧她样子就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你老实喝药,良药苦口利于病。”
“妾知道了。”
反正我也不喝,开吧,随意开方子抓药。
太医开了药方,临走前,李云琴唤住了她,“李太医,今天你来我们府上,只是四爷昨儿吹了风,头有些疼罢了,你明白了吗?”
都是宫里的老油条了,哪里会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李太医听话地应了声。
太医离开,四爷还喋喋不休,“以后少让小六来府上,虽说他没什么坏心思,可保不齐别人利用他来害你。”
“那妾总不能不来府上啊。”李云琴皱眉,“六阿哥是您的弟弟,若是贸然不让他再来,怕是招人闲话。”
“爷自有办法收拾他!”四爷轻哼一声,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该如何让自己六弟知难而退了。
李云琴心里推测,十之八九就是那种功课作业,她忍不住为六阿哥的未来同情起来。
而宫内,自得知六阿哥回到阿哥所后,乌雅氏就关注着四阿哥府的动向,直到她睡前,都没有任何消息。
清早她刚醒,第一时间就问苏芸,“如何?”
苏芸摇了摇头,“只昨儿四阿哥喊了次太医,说是着了凉,就没有旁的事儿了。”
“那李氏没有事儿?”
苏芸摇头,“奴才也正纳闷呢,这怎么一点儿信儿都没有。”
“莫非......”,乌雅氏皱起眉,“昨儿个祚儿身上的药明明已经涂上了,就那药量,连畜生有了身子都得掉,李氏的身子骨就那么强?”
“怕是根本没有身子吧!”
乌雅氏顿时眼底泛起寒光,“好啊,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君!李氏这狐媚子不光魅惑人有本事,这胆子可比不少人大多了。”
“欺君可是死罪”,苏芸顿时笑起来,“这下可好了,不用咱们做什么,只要这件事传出去,李侧福晋就是死路一条!”
“话是这么说,可这事儿却不能由我们的口传出去,待我好好想想。”
乌雅氏唇角含笑,眼珠转了又转,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白天到黑夜,黑夜转白天,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转眼李云琴就有孕两个月了。
这日,皇上突然有了兴致,要出宫游玩儿,喊了大阿哥、太子、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作陪,并让各家带上女眷同去。
太子妃瓜尔佳氏自小产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就让李佳氏作陪。
一行人好好荡荡在街面上闲逛,康熙摇着折扇,看着百姓安居乐业,很是高兴,“爷都好些日子没有出来了,这街道上还挺热闹。”
“老爷您想啊,这春耕都过了,老百姓们自然有些闲暇时光了,这不就出门儿来了?”李德全笑着道,“老爷,您瞧啊,这些老百姓一个个笑逐颜开的,这都是您治国有方啊。”
“李德全”
康熙一声压低的呵斥,李德全忙闭上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轻轻给自己来了两嘴巴子。
一行人正说笑着往前走,突然,街角处走来一个道士,灰发白须,手里拿着个“半仙儿”的幡子,“天将降罚啊,有人糊弄上天,必将受重罚啊!”
“天将降罚——”
“天将降罚——,皇家血脉混淆,天必将降罪于我大清啊——”
“这说的什么玩意儿?”康熙脸色变了,作为一国君王,他怎么能听到这样大不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