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满脸黑线,可还是保持着很礼貌的笑容:“老爷爷,还有什么事呀?”
“你家的厨子很不错!”傅老爷子冒出这么一句话。
“别苑里面的厨师都是从五星级酒店花重金挖来的,厨艺都还挺好的。”
“可是,这菜还是差了一点点味道。下次你来我家,我让你吃更好吃的饭菜!”傅老爷子神秘地跟沈清辞说道。
沈清辞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点头:“好呀!只要不会太打扰您老人家就行。”
“那就这么说定啦?”
“嗯!”
得到沈清辞的肯定回答之后,傅老爷子这才走出大门。
看来这位老爷爷真的是德高望重的园林艺术家呀!不然夏爷爷怎么会亲自给他老人家开车门呢?还一副非常恭敬、生怕有什么伺候不周到的样子?
沈清辞真害怕夏管家的大肚子会卡在驾驶座,还好,调整了驾驶座的位置之后,夏管家开着车带着老爷子离开了。
吁~总算是走了。
沈清辞目送“超龄二人组”离开之后,赶紧回客厅准备收拾一下。
平时佣人们收拾的速度可是快很多啊!今天怎么……好像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收拾的模样?沈清辞顾不上那么多,挽起衣袖准备自己亲自参与收拾。
要是让傅司南回来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原地爆炸!
最重要的就是先把他的专用餐椅给清理干净吧!老人家的身上栽花留下的泥巴,蹭了不少在洁白的餐椅上。
沈清辞正在卖力清理餐椅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熟悉的车声。傅家的客厅面积实在是太大了,等沈清辞听到车停下来的声音的时候,傅司南已经从大门口进入了客厅,正朝着餐厅这边走来。
糟糕!还有好多泥渍没有清理呢!也不知道那位老爷子是不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蹭上这么多泥浆?
慌乱之中,沈清辞的裙摆被椅子腿缠住了,越是急就越是挣扎不开。
“你在干什么?”仿佛大提琴一般优雅动听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沈清辞抬头,仓惶的小表情迎上了傅司南的深眸。
“我……”沈清辞挤出来一个尴尬的笑:“我裙子被你的凳子给压住了。”
傅司南男友力爆棚,轻轻松松搬起实木雕花的高靠背餐椅,解救了沈清辞。
“坐下来,吃饭吧!”傅司南轻描淡写地说道。
沈清辞:“啊?”
“啊什么啊?不饿么?”傅司南好像压根就没看见餐椅上的泥渍,竟然直接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干净碗筷就开始吃饭。动作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难道他一点也没察觉出这一桌子菜都是吃过的剩菜?
沈清辞真怀疑眼前看到的这个男人不是真正的傅司南,而是一个假冒产品。
难道是转性了?不可能吧?
“眼珠子转来转去在想什么?不喜欢吃传统本地菜?”傅司南伸筷子去夹糖醋鱼。原本一整条的鱼,已经被吃掉了一块,可是他压根不介意。
沈清辞弱弱地问道:“要不要给你换一桌子菜?”
“不用,快吃吧!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傅司南低头吃饭。
沈清辞嘟囔了一句:“奇怪的人是你吧?”
“嗯?”
“没什么没什么,吃饭吧!”沈清辞一边扒饭,一边瞄着傅司南,仔细观察他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加上之前已经吃过了,沈清辞这次只吃了两口就饱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套一下傅司南的话:“今天家里来了一个园艺师,很有本事的样子,就连夏爷爷都对他非常尊敬,还亲自开车送园艺师回去了。”
“唔,我知道,夏爷爷跟我说了。”傅司南点点头。
沈清辞:“……”
今天怎么都透露着不正常?不管了,傅司南没发现岂不是更好?
吃了饭之后,傅司南上楼去了,沈清辞在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也准备上楼休息。
洗完澡,沈清辞又去楼下拿了果汁。
在傅家的一切大小事务都有佣人去处理,可是沈清辞已经习惯了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一楼的窗户都开着,夜风竟然出奇得发凉,沈清辞穿着单薄的秋款睡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对哦,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第一股冷空气入境,江市将会气温突降,直接进入初冬。原来前几天突然的*,是为了入冬做准备啊?
江市这座沿海城市就是这样,一夜入冬,气温跟跳伞一样,可能昨天还是穿短衣短裤,只要冷空气突然入境,马上就要穿厚外套。
太冷了,还是赶紧上楼去吧!要是感冒就不好了。沈清辞深知自己肩膀上的担子还很重,不能轻易倒下。她要是倒下来了,谁来照顾爸爸?谁来管沈韦和沈娇?
拿了果汁上楼之后,沈清辞在楼梯口看到穿着睡袍的傅司南。
“外面降温了,你怎么还穿这么薄的睡衣?”沈清辞望着傅司南依然穿着薄款的真丝睡袍,皱眉念叨道,十足是个细心体贴的管家婆。
傅司南长开双臂:“所以我在这等你过来给我送温暖啊!”
沈清辞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两人之间已经发生的事情,脸上飞起红云,低着头抱着果汁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晚安傅司南,我要睡了。”
一只脚才刚迈入卧室门口,沈清辞就被傅司南拎住了。
“谁让你到这边房间睡的?”
“我……这是我的房间,我到这边睡很正常啊!”沈清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傅司南一把将沈清辞拉入怀中:“NONONO!那边才是你的房间。不对,是我们的房间。”
傅司南说话的时候故意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弥漫在沈清辞的脖颈,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可是……喂!”沈清辞的话没说完,整个身子就被傅司南像是拎小鸡一样给拎起来了,拖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以后你都在这边房间睡,听到没有?”傅司南一步步逼近沈清辞,深眸带着邪邪的笑。
沈清辞往后退去:“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你想想啊,你睡眠质量很差,而且还有严重的洁癖。而我呢?我睡觉不但打呼还流口水,女生的话还会掉头发。到时候把你的床上弄得又是口水又是头发的,多不好啊?你说对吧?”沈清辞绞尽脑汁想着反驳的词,奈何自己此刻脑袋里面一片空白,直接词穷。
傅司南的手已经揽上了沈清辞的细腰:“是么?我之前怎么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