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城的秘密,为什么秦语宁也会知道。
岑又又蹙了?蹙眉,还不至于傻到那个地步,她动了?动唇,“不想知道,我也不想管。”
刻意将露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岑又又心里也十分没底,不知道秦语宁知道多少,所?以她绝对不能上套。
说完就要走,秦语宁的表情却足以说明她知道的更多。
“哈哈哈!”在就不见光的高大阁楼里,女人的声?音诡异至极,“你真的不想知道么?”
不依不饶的样子让岑又又更加厌烦,刚才那阵笑?差点给她笑?没了?。
修仙就修仙,能别整的和鬼片一样成不?
不由得,岑又又沉下脸,“秦语宁,如?今我已如?你所?愿被逐出师门,没有事?的话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拜托了?,就算她命短少活些?日子也别来搞了?,年?纪大了?受不住。
“逐出师门?”秦语宁低下头,像是在反复咀嚼着四个字。
见她不再动作,岑又又退开几步。今日水逆,明日,不,半日后再来。
前?脚正准备走,秦语宁就厉声?拦下了?她,“我知道你身后有高人相?助,漳州城的秘密你真不要了??!”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终于,岑又又不动了?。
【女主发现我了??】系统不敢相?信,差点破音。
岑又又:这得问你啊,只有我一个人能察觉到你的存在的话,不应该啊。
【这,这我哪知道啊……可是我感觉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系统支支吾吾,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
如?果系统的事?情被总部知道,这个世界就会跟着一起被销毁,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留下来了?。
岑又又闭上眼,“你要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不信秦语宁会这么好,好到把真的消息拱手相?让给曾经最讨厌的女人。
见岑又又终于没有再离开,秦语宁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法力尽失,需要你身上的定灵珠的神力。”
只要拥有这个,她就能恢复三成法力,届时现将那几个禽兽杀了?,别的人……
女人的眸子定在了?岑又又身上:既然夺走了?她的一切,她总会叫岑又又付出代价的。
可岑又又明显就在状况外,“我哪里来的这东西。”
定灵珠分明已经连同业火灵珠一同还给江禹了?,秦语宁难道是在耍她吗?
“定灵珠虽然被带走,但是你身上拥有定灵珠的全部力量。”即便不想说,秦语宁也不得不承认江禹待岑又又是真的好。
不在言表,每一步都?像是在为岑又又铺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想了?想,似乎断魂塔出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往日对秦语宁耐心有加的师兄开始拒绝指点她修行,甚至在她抛弃颜面?赤身裸体对他的时候,连半分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
明明前?世他们是这么相?爱,都?是岑又又的错。
此刻的秦语宁哪里记得,就连前?世,江禹也不过是把她当个外人。
一切水到渠成,却无人能够拦下他与?天地同陨。
江禹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他连自己都?不爱。
岑又又垂在两?侧的手动了?动,“可以。”
这个回答在秦语宁意料之内,被日日折磨的日子里她魂游天外,仿佛脱离实际,却也隐约将一切如?走马观花般看了?一遍。
岑又又背后有人,这是她最后得出的结论。
一个人如?何一夜之间性情大变,除了?夺舍,便是有高人相?助。
夺舍之法失传已久,秦语宁不信岑又又能有这种能耐。
可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个猜测偏偏让岑又又全占了?。
瘦削的手紧紧捏着一块玉佩,秦语宁语气急促,“你调动内力,将那股陌生的力量注入这里。”
一看便知是早有准备,可是这枚玉佩瞧着怎么和江禹那枚有些?相?像。
岑又又踌躇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
事?已至此,漳州城的事?情排在第一位,有些?消息总比毫无头绪地找要好。
阖上眼,体内果然有股不属于她的力量流窜在四肢百骸,许是平日过于温顺,岑又又都?没有发现过它。
起初将它引出体内的时候,这股力量还有些?抗拒,似乎是察觉到岑又又的不适之后,便不再反抗了?。
待灵力注入完毕,流光倏地一闪,在玉佩上留下一点红色的血迹。
岑又又眼疾手快一把将升在半空中的玉佩捏在手里,对上秦语宁错愕的眼神说道:“你先告诉我。”
总不能到时候东西也被夺走了?,秦语宁一溜烟儿地跑了?,她岑又又成了?最佳背锅侠吧?
倒是有几分聪明,秦语宁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可惜她压根没准备这么做。
也不怕岑又又不相?信,秦语宁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不紧不慢道:“东乌禁地乃关押人界亡魂的栖身之所?,我曾见到你漳州人士的魂魄朝那里去。”
……
可真是玄幻啊,但是东乌的地界这么大吗,她一漳州大半的人都?往那里去了?塞得下?
岑又又不禁后悔没能傍上景湛这个富二代,离了?青云留在东乌做个包租婆。
随手将玉佩一扔,岑又又头也不回地便跑了?出去。
移动速度之快令系统瞠目结舌,【啊——宿主,你跑这么快是去食堂干饭吗?】
岑又又(邪魅一笑?):只要我跑得快,秦语宁的伤害就打不到我。
【鬼才逻辑。】
没人注意到岑又又走后,秦语宁颤颤巍巍地匍匐在地上拾起那枚玉佩宛若至宝,“我终于,得到你了?。”
扭转时空的钥匙,终于被她得到了?。
秦语宁告诉了?岑又又她需要定灵珠神力的一个原因,但另外一个并没有告诉她。
只需要将这枚玉佩带到东乌,等岑又又那个傻子为了?漳州城的人献祭之时,她便可以趁机将玉佩扣在石印上。
哈哈哈,到时候岑又又已身死,又怎会知道自己的献祭压根挽救不了?他们的性命,只是为她的时空回溯做了?牺牲呢。
秦语宁像个疯子,或者说此刻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黑影从身后一步步接近,逐渐出现在她的视线。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曾经令她心驰神往的少年?仍旧是一袭白衣不沾世俗的模样,不同的是澄澈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变成了?她陌生的褐红。
那颗泪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秦语宁不知道,只是当江禹看她的时候,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慢慢爬了?上来。
必死还难受。
“你同她说了?什么?”他没有问她如?何从阵法里跑出来的,第一时间问的还是岑又又。
秦语宁撑在地面?的五指逐渐收拢,她被人□□几乎要死的时候想的都?是护住这张脸,只因想着有朝一日还能再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在关心岑又又!
“说了?什么……”秦语宁喉间发涩,压抑得说不出话来,“自然是让她去见那些?亡魂了?。”
言下之意,便是去送岑又又死了?。
其实本可以编造一个莫须有的原由,可在看到江禹的那一刻忽然间,就这么说了?出来。
他的冷眼,他的绝情仿佛向来如?此,可秦语宁就是想看他失控的样子。
果然。
下一秒狂风猎猎,后脑撞上了?什么东西,眼前?一片漆黑。
待适应过来时,景象才逐渐显露。
“你想死?”
原本平静的褐红瞳孔里就像是燃着一团冥火充斥着杀戮,就连气息都?不太稳定。
秦语宁这才开始后怕起来,四肢并用朝后面?退,“不,我不想死,我没想害她。”
“是她逼我的,她说如?果我不说就杀了?我。”
“大师兄,你千万别被她的表象骗了?,你要相?信我!”
“我……”
未等说完,她像是被定住一般什么都?动不了?了?。
“又又应该很?讨厌你这张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江禹神情蓦然,早已发现秦语宁是骗她的。
他歪了?歪头,“凡间有一种刑罚是为五马分尸,你见过么?”
秦语宁瞪大了?眼,想要摇头,却发觉自己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江禹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愉悦地笑?,恍惚间让人以为曾经那个待她极好的师兄回来了?。
只见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如?同蝼蚁般的女人,“可惜,我还没见过呢。”
“秦师妹不若,让师兄见识见识?”
这声?音如?同地狱而?来,让秦语宁心下陡然一僵。
他何时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他也是从前?世回来的……
根本来不及细想,流光自江禹那只带着藤环的手上流窜出来,眨眼间已经桎梏住她的四肢。
江禹勾了?勾唇,笑?了?声?。
顿时一股撕扯的力道拽着,扯着,秦语宁即便恢复了?三成法力都?无法从里面?挣脱。
那微薄的法力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徒增希望去带来更大的失望,体力消耗得更快从而?五感被放大。
江禹冷眼瞧着,转过身解除控制不再看。
身后传来秦语宁撕心裂肺的叫喊,猛地又没了?声?。
刚踏出藏书阁,一名?弟子便急急来报,“师……掌门!小师妹他……”
“如?何?”江禹沉着脸,吓得那弟子一直结巴。
半晌那人才缓了?过来,“小师妹她留下一封信,跑、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娘:我凉了,我还不知悔改看了一个评论的id想吃大虾,我有罪,杀了我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