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岑又又如愿绑上了缚灵绳。
毕竟秘境的凶险是无法?预知的,多一个人就等于多一份可能。更何况,景湛还是个断袖,安全。
至少岑又又是这么打算的。
鹤唳声起,沧州仙岛上方出现一道光柱,径直落下。
值守的弟子抬头见光束愈亮,走上前冲江禹一行人点头示意:
“请几位道友将手覆在石印之上。”
一块巨大的岩石逐渐显露出来,复杂的符文自上而下?,在几人面前形成一个不想对称的石刻图雕。
岑又又照着江禹,也将掌心盖在上面,一股源源不断的陌生力量从石印中蹿入她的经脉。
紧接着,岩石从中间裂开,五道小门朝外开着。
“请各位道友各自选一扇想要前往的入口,它会送你们到该去的地方。”
那名弟子毕恭毕敬说道。
每一位能来到沧州仙岛的人,都是修仙界各门派的佼佼者。
岑又又自然选了景湛旁边,或许靠的近些?,现身点在同一处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又又,那我们一会儿见?”少年冲她晃了晃手上的红线,精巧的银铃坠在尾端,碰撞间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
倏地,白光乍现,将景湛吞没进去。
没等岑又又反应,视线一片漆黑。
再睁眼,桃花在枝头开得正盛,春雨浇过的碧叶如同翡翠般晶莹剔透,不知从何处飘来若有似无的香味,勾得人心驰神往。
岑又又下?意识往那侧望去,瞥见一个白色的身影。
没想到缚灵绳竟真如景湛所言,能将两个人同时投放到一处地点。
她提起衣摆,朝桃树下?走了两步,迫不及待出声:“景湛……”
话到这,在那人转身之际生生拐了个弯。
“景湛师弟说什么能将人绑在一起落在一处,看来都是些空话呀。”
这个呀就特别细节,岑又又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把话圆回来,差点给她咽嗝屁了。
直觉告诉岑又又,现在提起景湛那件事,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江禹不再瞧满枝的桃花,垂眸看向她,淡淡道:“所以旁人的话不可尽信。”
他的视线停在岑又又的手腕,“缚灵绳我已替你解了,此物虽能将魂识定于一处,但长期佩戴,只会慢慢消蚀你的灵力。”
这句话倒也不是江禹胡诌,只是后半句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缚灵绳乃东乌贵族的东西,鲜少有人用得起,拥有此物者一般也不会使用它。
起初江禹见岑又又对那绳子兴致颇高,便想着入境后再去寻她也不迟。
岑又又身上有他的气息,沧州仙岛内不多都是些灵智尚开的精怪妖兽,不必担忧。
踏进入口的时候,江禹是这么想的。可阴差阳错两人还是落在了这片桃林。
他看着少女腕间的一抹红色,莫名心生烦郁,使了个术法将此物丢入无妄海。
岑又又听到江禹说缚灵绳会吸取修仙者的灵力,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天上掉馅饼得来的修为,虎躯一怔。
好啊,她把景湛当姐妹,他居然暗搓搓坑害自己人!
“师兄可知这里的破解之法??”
岑又又左顾右盼一番,也没能找到个东西南北来。
这里山雾重重,更别提夺取秘宝了。
话音刚落,江禹就停下?步子,他瞳孔骤缩,伸手拦下岑又又。
“怎、怎么了吗?”岑又又被江禹忽然的举动搞得二?丈摸不着头脑,干巴巴地问道。
身旁的河水中开始漾起一圈圈波纹,下?意识看去,一道黑影猛地从水中跃起。
疾速的银光破开重重屏障朝岑又又袭来。
只见江禹眸光一厉,抽出长剑,浓重的剑气荡开,将那黑影打落在地。
是个鲛人。
不,准确来说是个带了角的鲛人。
岑又又这才把桑月临行前的话与面前的男子联系起来。
她管鲛人叫野兽??岑又又第一次怀疑起桑月的审美。
这鲛人显然与岑又又想象的不同,他头上有角,几近病态的肤色与唇角一抹血色相互映衬。
岑又又很难把他与“野兽”结合到一起,直到她对上他的兽瞳。
不只是发色,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更是与景湛不同。
长长的睫毛低垂,侧过脸时一道狰狞的伤疤从他的额角蜿蜒至下。
“你是岑雨时?”他目露惊讶,一双竖瞳看得岑又又莫名一颤。
只是,岑雨时这个名字,岑又又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她有些?疑惑,不禁问道:“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