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弟子实在是太感动了,他没想到副……师妹人这么好。虽说修真界实力为尊,但背景也是实力的一种。师姐这么厉害的人,态度还这么温和,实在是太好了。
叶浔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哭出来的筑基弟子,僵硬的将自己的头转向付淮九,同手指着筑基弟子,“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只是太激动了!”付淮九沉思片刻,便知道在这件事上不能糊弄小兔子,说了实话。
殊不知这实话说的叶浔那是心酸不已,她一个菜鸡的到来都能让执法堂的人开心成这样,忍不住让她脑补了一场几万字的辛酸史。
明明自身都难保,却因为想要磨炼宗门弟子的实力,只能装作高傲的样子挑衅宗门弟子,激起他们的战斗欲望,所有的苦难独自承受,这多么令人感动!
叶浔瞬间就忘却了自己来执法堂的初衷,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好好磨炼炼丹水平,争取不让这些可爱的小弟子们失望。
“赵宇晟呢?”叶浔想到自己小弟,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筑基弟子急忙擦汗眼泪,“师妹你放心,那小子现在正在被咱们执法堂内的师兄压着磨练实力,等他出来的时候实力绝对会上升一大截。”
“多谢,辛苦了!”叶浔真心实意的对筑基弟子道了声谢,拿出一个玉瓶放到了筑基弟子的手中,“师妹的一点心意,还望师兄不要嫌弃。”
筑基弟子看着叶浔认真的表情,急忙说道:“不嫌弃不嫌弃,多谢师妹!”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嫌弃?隔着玉瓶都能闻到丹药的清香,温和纯正,就连身体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不过,师妹为什么觉得自己炼制的丹药很差?师妹炼制的丹药如果差的话,那丹宗的那些人岂不是连炼丹都不配了?
筑基弟子虽然心中疑惑,但有着丹堂梁堂主的前车之鉴,明智的没有问出来。
其他人亦是如此,他们不像宗门这些弟子,天真到有些愚蠢。他们每个人都是出去做任务,手上沾染了不知道多少鲜血的狠人。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苟着,也因此锻炼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察言观色到极致的他们自然看出师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即便他们想反驳,也都安静如鸡的看着师妹自己秀。
付淮九看着执法堂这些脸色变换不停的弟子,嘴角勾了起来,转过身将手搭在叶浔的胳膊上,“师妹,我有些累了,咱们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说完,付淮九看向执法堂那些人的眼神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就好像是在说,叶浔在怎么厉害,都是我的道侣,和你们没有关系。
执法堂的弟子敢怒不敢言,若是以往他们许是会上去和付淮九切磋切磋。但现在……不说师妹是不是真的喜欢付淮九,但毕竟二人是道侣。
打了付淮九就相当于落了师妹的面子,落了师妹的面子,万一师妹不高兴不给他们炼丹怎么办?
更何况,之前付淮九身上那种令人畏惧的气场可不是他们的错觉。就算是真动手,能不能打得过还是一回事呢!
但执法堂的众位弟子也不是如此轻易服输的人,不就是装弱吗?谁不会啊!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位刚刚哭出来的筑基弟子,现在更是眼泪汪汪的看向叶浔,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奶狗,“师妹,您先和师弟回去吧!我们自己可以的。”
“是啊!师妹,即便是几位师姐和师兄身受重伤,但我们不能因此耽误你和师弟的时间。”
“放心吧!师妹,师姐和师兄们伤的不严重,最多就是损伤根基。”
“师姐对不起,能不能先看看雪师姐?要不是雪师姐救我,这次……”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小萝卜头,看上去三四岁左右,还没叶浔大腿高。
小萝卜胖乎乎的脸颊上布满晶莹的泪水,眼神略带畏惧的看了一眼付淮九,“对不起师姐,是我不好,您还是先看看师兄吧!”
付淮九:“……”他是万万没想到执法堂这些家伙平日里恨不得将尾巴翘上天,私下里居然还这么绿茶。
什么叫伤得不重,最多就是损伤根基?损伤根基这还叫伤的不重吗?还有……那个小萝卜头一口一个师姐叫的真特么的甜。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萝卜头是个化形的妖兽,好几百岁还特么的是个金丹,卖萌?咋这么不要脸呢!
即便是心机深沉的付淮九,面对这么一群为了留下叶浔无所不用其极的厚脸皮的家伙们,也不免觉得心梗。
他现在能怎么说?还能真让叶浔和他回去不成?
“浔浔,执法堂需要你,你还是先留在这里吧!我去帮金三顺,我在墨云城等你。”
叶浔本来就因为执法堂的人有些松动,但还是有些犹豫,如今听到付淮九这么善解人意的话忍不住松了口气。
叶浔笑着拍了拍付淮九的肩膀,“放心,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去墨云城找你,金胖子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付淮九装作无害的向叶浔笑了起来,笑的叶浔心里小鹿乱撞。
与此同时,叶浔也在心里开始怀疑付淮九的身份。
“九爷还是那个九爷吗?该不会是也被人穿了吧?”叶浔好奇的问系统,她与系统的对话并不能被付淮九看到。
系统见叶浔态度温和松了口气,“没有被人穿。”
“哦?”叶浔挑了挑眉,开始脑补。她这些天一直在作死的边缘疯狂徘徊,都那么挑衅付淮九大魔王都没被对方弄死,对方反倒是对自己很容忍。
这也就是说?付淮九实际上是个好人,只是用一层坚硬的外壳伪装自己?叶浔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看向付淮九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
付淮九被看的头皮发麻,险些站起来抬腿走人,但还是强行稳住了。
小萝卜头见状担心叶浔被这个腹黑大魔王拐走,抱着叶浔的小腿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