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九姑娘说是她自己想去冰上滑冰的，之前听人说，结了冰以后走在上面很好玩，她就趁着丫鬟不注意偷偷跑上去玩了一会儿，没想到那冰不结实，她就掉下去了。”
莲儿一脸怪异。
陆昭芸听完后也是一脸诧异：“天盛的冬天不下大雨，但冰还是结得挺厚的，所以特别冷，按理说这湖面的冰应该结得挺厚了，怎么会掉下去呢？她一个几岁的孩子，又不是几百斤的大胖子。”
莲儿点头：“奴婢也觉得奇怪，所以奴婢特地又跑到那湖边查看了一下，发现那冰有被人为融过的痕迹。”
陆昭芸挑高了半边眉毛：“你说这是有人事先设计好的？”
那老九为什么说是她自己想去滑冰？
难不成这件事情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也不像啊。
毕竟，要分家的提议也是今天才提出来的，这些人就算是想法子拖延，也不能事先把滑冰这个活动透露给小姑娘，然后引得她自己好奇跑去偿试吧？
陆昭芸越想越不对，于是她起身再次去拿大袍子，去了一趟三房郑姨娘的院子。
这个时候陆娴儿已经在泡热水了，原本冻得乌紫的唇一下子又有了血色。
她一看到陆昭芸，怯生生的喊了她一句：“大姐姐。”
现在府里这些人改口也很快，她很自然的就从二姐姐变成大姐姐了，有时候她自己都还没习惯。
“大姑娘，刚才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郑姨娘说着，直接就给陆昭芸跪下了。
陆昭芸对这种动不动就下跪的行为还是很不习惯，是以，她的身体下意识的退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跪拜。
“郑姨娘，你赶紧起来，我是来问娴几句话的。”陆昭芸就是想来查个案子，不想跟这些人搞太多虚礼，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好好，那我出去给娴儿拿两件衣服，你们好好聊。”郑姨娘抹了把泪，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陆娴儿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陆昭芸，有些怯怯的，但因为她刚才救了她，她本能的又想要亲近她。
“九妹，你老实跟大姐姐说，你是怎么跑到那冰上面去的？”陆昭芸搬了张圆凳过来，坐在浴桶边上，看着她的眼睛问，“不许说谎。”
陆娴儿低头对了对手指，似乎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小声的说道：“是四房的七姐姐跟我说的，她说现在结冰了，那些世家姑娘都会跑到郊外去滑冰，很好玩的，我一时新奇，就跟着她一块上去玩了一下，觉得很有趣，就不小心溜远了一些，没想到就……”
说到这里，陆昭芸已经清楚了。
“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说？”陆昭芸问。
陆娴儿嘟囔道：“七姐姐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让我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她以后就不带我玩了，她说以后分了家，咱们还是一家人，我们都是庶女，那些嫡姐们根本不会跟我玩，只有她会陪我玩。”
小姑娘一通表述虽然有些乱，但事实基本上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