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被唐墨深一句‘我也想你’击中红心,只觉心里像被灌了蜜般甜,且这种甜还在无限延展中,渐渐往甜腻的方向发展。
让她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唐墨深轻轻在云染耳边说完,就抱着她,把头轻靠在她肩膀上,像只赖皮的小狗般蹭了蹭。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实现我的第二个生日愿望,我太开心了。”
云染本来还在回味他那句‘我也想你’,听到他这样说,不禁好笑。
“你到底许了多少个生日愿望?”
唐墨深也没保留,“3个。第一个喂你吃蛋糕,第二个抱着你睡,都实现了。”
云染扶额,“3个?你也太贪心了吧,哪有人生日许3个愿望。”
唐墨深点头,“嗯,对你,我是有点贪。”
云染哧他,“你这叫有点?”
唐墨深想了想,道,“好吧,我承认,不是有点,而是非常贪。但那也是因为我被你迷了心窍,你把我心勾跑了。”
云染:“。”
云染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实在招架不住他一波波糖衣炮弹。
不过,她倒对他的第三个生日愿望来了兴趣,好奇得要死。
遂问他,“你的第三个生日愿望是什么?”
唐墨深眼神讳莫的看了她一眼,“说出来就不灵了。等实现了,我再告诉你。”
云染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还信这个。当下,也没再问他。
唐墨深调整了个位置,让她半趴在他怀里,“不回去,就趴着睡一会。”
云染没好意思,感觉怪怪的。
她坐起来,正色道,“不要。”
“乖,又没人。坐着太累了,我都睡得不舒服。趴着就舒服很多。”
说着不由分说,强行把云染拉进怀里,让她脸贴着他胸膛。
云染想起来,却被他按住。
唐墨深语带威胁,一字一句地丢了句,“还是你想我把你放在腿上抱着睡?”
云染立马就老实了,紧绷着背,僵着身子趴着。
唐墨深把毛巾被半盖在她身上,双手环绕着她。
“听话,赶紧睡。就当是陪我。我得养好精神明天见丈母娘,不然她不同意怎么办?”
云染被他一句话逗得笑出声来,原本紧张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唐墨深又说了几句逗她的话,云染轻声笑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不知道是唐墨深的怀抱太温暖,还是来回奔波太累。云染竟然在没有抱着东西的情况下,就这样睡着了。
另一边,谨之被司徒宸带走后,生气地朝司徒宸发飙。
“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扔下云染?”
“不是扔。是逃命。老大肯定马上就杀到,要是知道云染是为了带着你来拦我开飞车,会当场把我灭了。”
谨之愣了下,“他这么凶?那云染岂不是有危险?不行,你快调头回去。”
司徒宸挑眉,“嫂子是老大的女人,老大怎么会舍得打她。就像你,我也下不去手啊。”
谨之被闹了个大红脸,瞪他,“少胡说八道,谁是你的女人?”
司徒宸邪笑了下,伸手握住她手,“你今晚上来了,那就注定只能是我的女人,跑不掉了。”
谨之挣了下,没挣开,索性也不扭捏。
来之前就想好了,来了就和他划不清界线了,那索性就死磕到底了。
见司徒宸拉着她的手不肯放,一边手又还在握方向盘。
她不自然的调整了下位置,让司徒宸好拉着舒服,方便开车。
这才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去赛车?”
司徒宸愕了下,脸色暗了下来,没说话。
谨之见他这样,心知有原故,没好再出声。
两人相对沉默。
谨之以为他不会说,谁知他把车开进他家别墅花园里,就坐着没动了。
心里一下就有预感,司徒宸这是要坦承相告。
果然。
司徒宸闭了闭眼,轻声开口。
“我妈死了。死得很老套,和古代妇女一般,接受不了青梅竹马的丈夫出轨,然后自杀身亡。”
谨之心尖一颤,莫名地替司徒宸觉得难过。
她想起她俩初次相遇那年,她在山上拉住他的那一幕,脑子里瞬间有了答案。
“是6年前,我遇着你的那一天?”
“嗯。我接受不了,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我想到母亲的死,心里难过,便想用自己的死来折磨父亲。因为父亲最疼我,对我期望也最大,我想用死来让他后半生都活在内疚难过中。”
司徒宸声音带着几分晦涩,一开始还算平缓,到后来渐渐变得有些哽咽,没了声音。
车厢里又是一阵静默。
谨之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紧闭的双眸上长睫微动,明显在隐忍着,默默承认回忆的伤。
心里一阵酸涨,不由自主的伸手拥抱他。
“都过去了。”
司徒宸伸手把她按在怀里,缓了缓,继续道。
“嗯。你把我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我当时就想,怎以会有这么奇怪的女生,明明怕得要死,拉着我衣服的手都发抖,却倔强的不肯放人,还说要陪我一起去死。我怕你真的因为我而有什么想法,当时便想着换个地方。”
谨之听了暗暗心惊。
庆幸自己当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拉了他一把。不然,他铁定就跳下去了。
她啊一声。“你那时走了,还没打消念头的啊?”
司徒宸摇头,“我只是想换个地方。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你这么一拉,冲动过后,我就不那么想死了。好死不如赖活,我就想换种方法折磨我爸。”
他说到这脸上有一丝懊悔,顿了顿,才接口道。
“我原本刚通过司法考试,要去检察院入职,我直接放弃不去了,还开起了夜场酒吧,什么行业最声色犬马,我就统统都涉及一下,还整天和一帮公子少爷鬼混,飙车,总之,就是要活成混混样。因为,我爸最希望我做的就是检察官,从小一直往这个方向培养我,我放弃,等于要了他半条命。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色欲横流的行业,我从事这个,让他脸上无光。我成了混混,衬得他检察长的身份就像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