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靖南紧盯着白云吟,良久质疑的话吐了出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设计稿只有你才有,而且看过的只是我、李兰两人,难道设计稿会飞不成?”
她蹙了蹙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设计稿我一直都保管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跑到迟氏,我真的不清楚。”
郁靖南眼中依旧看不出相信的神色,继续道:“如果不是我让你改的话,现在盛世就会在国际上闹笑话了,中国也会闹笑话。”
她即时缩了缩脖子,一脸委曲的神色,良久才道:“会不会有人偷了我的设计,拿出迟氏。”
“可是你的设计不是还在手中吗?怎么可能被偷?”郁靖南的话直接否掉了她的说法。
她即时咬了咬唇,敛下眸子,满脸的懵懂,突然她感到一阵黑影压了下来,唇边即时传来一阵疼痛,黑影即时散了开去,紧接着传来愤怒的声音。
“我说过,不准咬唇。”
她委曲的瞪了瞪在她上方的男人,此时他的结实胸肌闪出一块块腹肌,强壮不羁,而那如鹰般的眼神正一转不转的盯住她。
良久传来他阴森的声音:“最好设计稿不是你给迟宣重的,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白云吟闪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痛心的望着他:“你认为是我给迟宣重的?”
“不然设计稿么会到迟氏手里,而且还没有设计者的名字?”郁靖南将这些逻辑关系分晰的很透彻,让她一时找不出任何可击破的入口点。
她哑口无言,凝神良久才坚定道:“我没有,也不会这样做。”
郁靖南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她,而她亦用坦然的眼神迎视,两人对峙良久,最终他败阵下来,一个转身,顺手将她反抱在他身上。无声胜有声,一切表达了他暂时相信了她。
她只她枕在他发达的胸肌上,闭上双眸,这时又传来他的声音。
“你今晚怎么没去医院?”
“我明天白天去。”她有气无力道。
“你还没有吃晚饭?”郁靖南想着刚才她在厨房里弄的东西,不由的问了句。
“没。”她只是小声应了一声。
“别睡,赶紧起来吃点。”郁靖南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
“我很累,让我睡一会先。”她浑身无力的不想动。
“吃了才会有力气,不然半夜我又要时,你可是没力气应付的。”他很邪恶道。
“你……”她剜了他一眼,气的找不出话来骂他。
“快点,陪我一起吃,我也没有吃晚饭。一回来精力就贡献给你了。”
白云吟听着这话感到真心别扭,怎么好似她强行要他似的,明明是他一回来打了药似的,还让她体会了一回在厨房里的感觉。
她嘟起嘴巴不由的娇嗔:“是你自已一回来跟发了情的猫似的,怎么怪起我来?”
“谁叫你穿的这么勾人?”郁靖南痞子似的耍赖。
他话刚落,她就感到身上有东西在游走,心里明了的抓住那游走的爪子,口里喊道:“安份点。”
“你是要起来,还是再来一次,随你选择。”郁靖南挑了挑眉的威胁着,而还趴在他身上的她,听到这句威胁,咬牙的哀呜。
“就知道威胁人。”
而某人嘴巴不由的抽搐一下,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从他身上滚下,坐了起来。这一坐,她的美背映在了他眼前,又不由的咽了一口水。
白云吟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赶紧扯过床头的睡衣,将身子床起来,然后推了推他:“你也赶紧起来,别想自已赖床。”
话毕,掀开被单,下了床,往门口走去,将他灼热的视线隔绝在门里。
十几分钟后,两人坐在餐边吃着晚餐,传来郁靖南的声音。
“你明天开始得上班。”
白云吟听到郁靖南的问话,停下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深叹道:“迟宣重没醒过来,我没法安心工作。工作的事,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难不成迟宣重一直没醒,你就一直不工作了吗?你下了班还可以去医院看他的。”郁靖南一脸阴沉道。
白云吟“……”
“你与他只是普通朋友,他家人都不愿你到医院,你为何还要给自已找难堪呢?”郁靖南带着一点愠色道。
迟宣重家人是何态度,他一直很清楚,他就看不惯白云吟为何一直要受着这样的气,她一直不是那么爽快,果断的个性么?怎么为了迟宣重,她就情愿受这种气。
“我知道自已是什么身份,但是迟宣重因为我,才伤成这样,所以受一点点气,不算什么?”她蹙着眉,一脸忧愁。
“既然你爱受气,那是你的事,但是明天你必须得回去上班。”他也火了,不想再对她如此纵容,而且现在设计稿的事还没查清楚。
她见他如此坚持,敛下眸子,继续吃着碗里的面。气氛变的沉静,只有两人吃面的声音,悠扬沉静……
翌日早晨,白云吟先去了医院,来至医院,而迟宣重的母亲也刚到医院,白云吟见到尚中玉,想着昨天车涟说迟宣重人允许她几时看迟宣重都可以,于是便过去问候着。
“伯母,早。”白云吟礼貌性的问候。
“云吟,你这么早来了。”尚中玉穿着素色衣服,斑白的头发没怎么精心打理,有些散乱,脸色带着苍白,比平常老了几岁。
“刚来。”白云吟微微一笑,看着尚中玉的样子,她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她与迟宣重就存在着一种隔阂,但是她清楚做父母的心情。
“云吟,以前都是我们做错了,不该阻止你与迟宣重在一起,现在看到你对迟宣重不离不弃,我们才知道做错了,希望你原谅我们,迟宣重说的没错,你是个好姑娘,以后我们不会再阻止你们了,希望你别气恼我们。”尚中玉抬着那没什么光泽的眸子,望着她,但却一点也不削弱她的真诚。
白云吟怔了怔,但片刻便笑道:“伯母,其实你们不必自责,我与迟宣重的事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虽然当时迟伯父对我说的话,真的让我很愤怒,我才会着急与迟宣重划清界线,可是就算没有迟伯父说的那翻话,我们之间也存在着问题,所以这些,你们无须自责。我现今来照张迟宣重,完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看迟宣重的,毕竟迟宣重是为了我而伤成这样,基于道义,我也该来照张他。”
她与迟宣重的关系,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关系,所以她不会将这些过错推于别人身上,她宁愿自己背负,这是她处事的原则。
尚中玉那焦虑的脸上终于闪出一抹笑意:“你真的是个好女孩,像你这样的女孩现在真的不多。”
“妈,你还赞她,如果不是她,弟弟也不会躺在那儿。”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插进两人谈话中。
白云吟不必看也知道是迟惜韵,几秒的时间,她踩高跟鞋发出咚咚声来到她跟前,一脸愤恨。
白云吟这才抬眸扫了她一眼,只见她化着精致的妆容,那绝美的面孔但因为带着愤恨而显的有些狰狞。而且身上穿着香奈儿夏季限量版时装,将她的身材展露无余,可以用美艳来形容。说出来的话却与她的装束格格不入。
“韵儿,这些责任不能算于云吟身上,还有,你不能再阻止云吟来医院照张你弟,我听人说,你安排了人守在医院,不让云吟来。你如果想让你弟早些醒来,赶紧将这些人撤了,如果不是,你爸可是会发火的。”尚中玉冷下脸,说迟惜韵的不是。
迟惜韵见到尚中玉在白云吟跟前这样说她,心中更为恼火,一脸难色道:“妈,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来责怪我,这个女人怎么你就那么讨喜吗?她会将咱们家害惨的。”
“好了,韵儿,看待事情别那么主观,爸妈就是太主观,才会造成你弟今这样子。”尚中玉的脸色依旧带着肃穆。
“妈,我不是主观,你想想,她这么一个离异的女人,当然趁机多关心宣重,待以后宣重醒来后,她就是大功劳,以此就能入咱迟宣重了,豪门谁不想进去,那些明星,嫁残疾也愿意,何况一个孤女,为了嫁豪门,谁不愿意。”
一旁的白云吟听了真想臭骂回她,但是想到以后还要来看迟宣重,只好忍住了。只是传来尚中玉的责斥的声音。
“韵儿,别把人想的那么坏,不管如何,能让你弟醒来,妈做任何事都愿意,你就听妈的话,别再为难云吟了。”尚中玉此时一副心力交瘁之状态。
尚中玉已是非常难过了,而迟惜韵此时还不依不饶的要否定尚中玉的意思,顿时觉的迟惜韵真的太自私。
“迟小姐,你为何不肯让我来医院,我真的很费解,就算迟宣重是因我而躺在病床上,一般人的想法会是让我来承担,我照张迟宣重是应该的,但你却是这样一直要将我往外推,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但我想劝你,迟伯父,伯母年纪大了,你多少也要尊重一下他们的意思,毕竟他们才是迟宣重做主的人。”白云吟严词正色道,她只觉迟惜韵太过野蛮,毫不讲理。
“你还没进迟宣重的门,就说我是外人了,妈,你看看吧!这个女人现在就想赶我出迟宣重门,这种女人怎么可能是个善良的人,妈,你可别答应她来照张迟宣重,不然,以后迟宣重就没好日子过了。”迟惜韵趁势曲解。
“韵儿,你能不能让妈安静,你弟弟已经这样了,你也想把妈也折腾病才罢休吗?你爸决定的事,你去找你爸吧!”尚中玉一脸疲倦,手摸了摸头,好似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