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知裳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虽然是被秦佑霄一气之下才说出口的,可她是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胡说八道这些呢!
不过仔细一想,说清楚了也好,省得这个小王爷老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她爱慕他,她又没有受虐倾向,他虽然也救过她,可曾经也差点回了她。
自从江知裳好了以后,刘州府也多了个心眼,时不时的让人来视察一番,可是却没有了动作,倒是令人有些费解,不过也难怪,毕竟秦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皇帝都不敢轻易得罪人家,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州府而已。
而段时瑾是直到了晚上才放了回来,见他身上是一丝血迹都没有,众人不免有些惊讶,明明听到了惨叫声啊。
难道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
“我是皇亲国戚,他一个四品的州府,还敢对我用刑不成。”段时瑾略带骄傲的说道,不过刚刚过来时,他见秦佑霄脸色有些难看,有种不好的感觉浮上了心头,走到千殊的身边,小声道。“千殊,小王爷好像不太对劲。”
千殊听闻,立马站起来拉着木柱,喊住了已经走到了拐角处的两个狱卒,狱卒闻言,又倒了回来。
“两位差爷,这边太吵了,隔壁清净些,你能不能把我关到隔壁去。”
听他这么说,其中一位狱卒看了同伴一眼,然后两人皆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的出来。“能是能,不过得看我们的心情。”
这明显的就是要好处买通,千殊下意识看向段时瑾,毕竟这位大爷可是这里面最有钱的,段时瑾知道他的意思,冲着他摇了摇头,他就带了个钱袋,全都给了千殊,若是放在以前,他可能还会有几张银票,可这次带出来的银票在东晋全都花得一干二净。
千殊倒是十分眼尖的看见他腰间别着的那块玉,手疾眼快的摘了下来,段时瑾拉住他的手,想要夺回来,于是凑近他的耳边不情愿的说道。“这块玉是块上好的岫玉,进贡的,价值连城。”
“小王爷的性命重要还是这块玉重要。”千殊板正了脸,他这句倒也是成功的令段时瑾撒开了手,只是脸色有些不情愿,毕竟这块岫玉可是当初皇上赏给他父亲荣亲王,而他则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他父亲哪儿顺过来的。
千殊将玉塞给其中一个狱卒,讨好的看着两位,两个狱卒低头欣赏着手中的这块玉,只见玉身淡淡的翡翠绿色,整块玉被雕成一块玉牌,牌面上是一匹马,而这块玉水润且有光泽,一看就是块难得价值连城的宝玉。
既然收了好处,狱卒便将门给打开,然后将千殊领到隔壁关了起来。
等两个狱卒离开之后,千殊赶紧跑到秦佑霄的身旁,见他坐在地上,倒是没有一丝异样,他目光看着他,千殊坐了下来,拉过他的一只手为他诊脉。
本来坐在另一边的江知裳也走了过来,见千殊为他诊脉,她有些迷惑,坐在一边看着千殊,千殊将他的手放了下来,“怪了,你怎么会被感染?”
秦佑霄回想了一下,看了一眼江知裳,然后说道。“应该是我给她喂药的原因,她喝不进去,我只好亲自喂他。”
千殊听他这么说,他年纪不小,虽然常年居住在深山当中,却也明白不少,只见他的脸颊红了一些,“你喂不进去你问我啊,你怎么亲自喂,现在倒好,她好了,你倒是病倒了。”
“问你,你亲自过来喂。”秦佑霄斜了一眼他,说完,又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只是声音却依旧被他给压了下去。
千殊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虽然他说得的确没错,问他也没有好的解决方法,只是这样熬下去,他的病情怎么可能会愈来愈严重,眼下让人送药,怕是不容易了,因为开始刘州府并未让人一天过来巡查几次,倒也无谓,可如今局势却变了。
江知裳将千殊拉到了一边,询问他这些天发生的事,她昏迷的那段时间,的确发生了许多她都不知晓,而问秦佑霄,他也基本不会跟自己说什么,反而还会说些混账话来气她。
千殊倒是也没有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当知道是秦佑霄救了自己,江知裳也早就猜到了些,并不惊讶,她靠近了千殊,嘴唇靠在他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千殊点了点头,但是神色却很担忧。
“这个倒是好主意,只是太冒险了,若是外面那州府派了人把守怎么办。”千殊直到听完,他才不同意的摇了摇头,连声道不行。
“可是眼下如果不逃出去,就只能看他死,照你所说,这风寒如果不治,就是等死。”江知裳句句犀利。
千殊没再说话,而一边的秦佑霄虽然人是坐在地上,可却还是是不是的咳嗽几声,江知裳走了过去,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想要给他披在身上。
“我不用。”秦佑霄推开披风。
江知裳无视他的话,依旧强势的给他披在了身上,见他还要扯下,她拉住了他的手,“你能不能理智些,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但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因此就爱慕你的;”
听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秦佑霄反握住她的手,目光看着她,只是下一秒又回过神来放开,道。“没有就好。”
“你不用强撑着,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千殊。”江知裳收回手。
“你与千殊刚刚在商讨些什么?”
听他这么问自己,知裳下意识的看向一边的千殊,随即转了过来,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想着怎么逃出去。”
“逃不出去,别去送死。”秦佑霄纠正了语气,提醒两人,见两人目光齐齐聚在他的身上,他又解释道,“你们以为逃出大牢就行了,南囱多大,能逃得出南囱城?”
“有机会总得一搏吧,好比在这里等死强。”江知裳不太乐意,他这是想要在这里等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