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传染,众人慌了,只是一墙之隔,那边传染了,这边能逃脱得了,商家人的目光立刻看向商汇泉,而此刻的商汇泉,脸色有些慌乱,他断然没有想到,这刘州府竟然打算过河拆桥。
那边秦佑霄没了声音,这边的人更是担忧起来,千殊倒是不慌不乱,见掌柜一行人安静了下来,于是便坐了过去,因为没有关押在一间,不过幸好是在对面,这中间隔得也不宽。
“掌柜,你们南囱城最近风寒严重到何地步,你可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是大夫,若是了解了,便可对症下药。”
千殊询问对面的掌柜,今日一早一见,发觉这掌柜确实人不错,只是无辜受罪被牵连了进来倒是苦了他们一家。
一听他自称自己是大夫,掌柜的也在一边坐了下来,他的小儿子被他抱在怀中,他叹息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这南囱城内的郎中原本也不少,可是皆都是对这风寒束手无策啊,见你年纪轻轻的,怕也是……”
“叫你说你就说嘛,磨磨唧唧的,反正都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瞎猫遇见死耗子了呢。”一边的商如冰见掌柜如此墨迹,当下便过去大声嚷到,见她这副模样。
“……”众人!
一边的一个小二见此,便说了起来,原本他家中还有个妹妹,年纪才七岁,可是不久前就是得了这风寒,他悉心的照料了几日,可最后病情还是越来越重,家里人没办法,只好把人扔了,所以这小二对这风寒倒是了解些。
说完时,小二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可以看得出来,他对那个妹妹是心怀愧疚的,可是没办法,得了这要命的风寒,为了抱住全家的命,只得舍弃一人。
千殊低着头沉思着,旁人也不好擅自去打扰他,就怕乱了他的思路,过了许久,他才抬起了头,道。
“我可能有办法医治这风寒,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听他这么说,原本坐在地上生无可恋的人立刻站起身围了过来,只是一边商汇泉倒是不以为意的道。
“你有方法医治,可眼下,得有药才成。”出都出不去,别说药,就是喝碗水都没有。
他这一番话又令众人燃起的希望褪下,是啊,眼下这一局势,无疑是让他们等死。
倒是千殊不气馁,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嘛!
眼下就是要等,等待着一个恰当的时机。
另一边的秦佑霄坐在一边,而这大牢里,不免有些阴冷,见江知裳不过是躺在那铺着稻草的地上,穿着有些单薄,他还记得段时瑾穿着披风,于是对着隔壁道。
“世子,把你的披风给我。”
段时瑾也会功夫,可他天生体寒,所以比较怕冷,此刻见旁边的小王爷向自己要披风,他即使怕冷,却还是将披风给解了下来,递了过去。
秦佑霄接过,走到昏迷中人的身旁,将手中的披风给她盖上,叫她脸上的肌肤很是光滑水嫩,他下意识的抬手捏了捏几下,让后放开,手感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