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殊说了这么两句,便默了声,江知裳点了点头,告别了千殊。
渐行渐远的人影消失,千殊回到院子里,看着院子又恢复了平静,似乎还有些不太习惯,他叹了一口气,又坐到平日里常坐的屋檐下,坐在凳子上也没看书,就这么愣愣的发起呆来。
而路上,时隔很久,又加上刚刚下过雪,这小路的变化令秦佑霄皱了皱眉头,本来千殊也说要来送他们,可他硬是婉拒了,此刻一想还有些后悔。
“要不我们再回去问问吧?”江知裳试探着问,秦佑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他带兵打仗多年,自然也知道若是错了路,浪费的不只是时间。
两人无奈之下又打道回府,可刚刚走到一半,突然看见不远处的一个身影走过来,两人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正是千殊,只见他背着一个包袱,见他们停下脚步等着自己,他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等到他走近时,看见他还背着包袱,秦佑霄露出了一抹笑容来,江知裳见他手中还拿了一个包袱,顺手接了过来,然后放到自己背上。
可还未背,就被人长手抢了过去,江知裳抬眸一瞧,见是秦佑霄,也没作声,倒是秦佑霄瞧了一眼千殊,“不是打算做闲云野鹤的神仙吗?”
“我觉得你说得挺对,趁有生之年,为自己争一个名利有何不可。”
虽然他如此说,可两人都知道,若他真是一个贪图名利的人,怕也不会甘愿在这深山之中呆这么多年,只是如今肯出来,怕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有了千殊在,倒是也不用担心寻不到路,只是多了一个人,一路上也多了许多乐趣,本来江知裳与秦佑霄之间就没话可说。
三个人,若要骑马,晌午便可赶回湘州,可若是徒步,便要晚很多。
“好多年也没出来了。”千殊感叹。
想起他屋子里的被子都已经泛黄,虽然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可依旧能闻到一股风霜的味道,江知裳低了低头,却没注意到前方,一下子撞在了人的身上,她吃痛的抬起头,见自己撞到的人正是秦佑霄,咽了一口口水,后退了几步绕到千殊的身旁来。
秦佑霄也知道她这是特意与自己保持些距离,也不纠结。
到了下午,三人才赶到湘州,看见城门旁边贴着告示,千殊惊讶的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他虽然也猜到他的身份定是贵族子弟,毕竟一言一行都透露出涵养与素质,可却不一定他居然是镇南王的独子,任他再孤陋寡闻,可也知道镇南王是谁。
他颤抖的抬起手指着秦佑霄,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你不会真的是镇南王独子吧?”
“我难道不配这个身份?”秦佑霄倒是淡定,他目光移到告示上,早就想到了会这样,毕竟谁不怕死,他若是有什么意外,首先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齐福,其次便是湘州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