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太稳定,等她稳定下来再说。”
刚说完,见秦佑霄想要进去,他赶紧拉住了他,不禁问道。“你进去干嘛?你可知道她现在最不想见的怕是你了。”
“她不是不喝药吗,我进去灌她。”好不容易才救回这一条命,又折腾得半死不活且不是辜负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
“秦公子,不必麻烦,江姑娘若是自己想通了,她定会自己用药。”凡事都得看自己,毕竟旁人再怎么劝解也得看她自己是怎么理解的。
这下了几天几夜的雪花丝毫没有停止,不过也减少了许多,时不时听见一两声雪鸟的鸣叫,倒是给这个无趣的雪地增添了许多乐趣。
“嗯!”秦佑霄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停下了脚步,他穿得不厚,不过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身体耐寒,不过就是肤色在这冰天冻地里略显得铁青。
而房间里,江知裳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做起来,看了一边的汤药一眼,随即移开目光,低垂下眼眸。
刚开始或许还会怪秦佑霄,不过现在仔细一想,人家还不是为了救她,只是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许并不知道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没有人会想娶一个不干净的女子做妻子。
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死,
母亲仇恨未报,她怎么就肯这样甘心放过仇人,她抬起旁边桌子上的汤药,凑到嘴边慢慢的咽下。
苦涩的滋味在她的口中蔓延开来,她眉头微微一皱,片刻便舒展开,汤药下了喉咙,难闻的味道又充斥着鼻子,口中的药一下子吐了出来,手中的碗一下子倒在了被子上,又滚到了床边砸了下去,清脆的声音响起。
本来被关上的门被人一下子推开,江知裳迷茫的抬头,见站在门口的两人看着他,千殊神色倒是很慌张,而秦佑霄目光淡淡,到底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不开。”千殊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砸在地上的碗已经四分五裂,他走过去将地上的碗拾起。
“厨房还有,你再去盛一碗来。”
秦佑霄没发一言,却听话的转身就离开了,将碎瓷碗放在桌子上,见江知裳靠在冰冷的土墙上也难受,千殊暖心的为她拉了一些被子挡在她的身后,让她靠着不至于那么难受。
“谢谢。”江知裳轻声道谢,只是刚说一两句话,便由于嗓子发痒连着可咳嗽好几声。
“我看看,是不是又入冷气了。”说着,他顺势坐在床边,专心的给她把脉,看着这一只彷如白玉般的玉手,不说像白玉般无暇白净,却也不俗。
“我好得了吗?”江知裳苍白着一张脸,唇瓣干涸无色,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点儿精神不说,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不严重,不过因为伤口沾了雨水,有点发炎,好的会慢些。”千殊将她的手放回被窝中,收回了手,然后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碎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