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读过书,不好论足公子文采。”江知裳见他还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她便避重就轻的答道。
“你但说无妨。”见她每日那日所见的那种气势,心中不免更是欢喜,便又道。
江知裳又抬眸看了一眼牌匾,虽然在屋子里看不见,可刚刚进来时她已经瞧见了,于是开口道。“阁下何不同风气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腰间雄剑长三尺,君家严慈知不知?”
袁庚听不懂这些文言墨水
,只好求助的看向一边陪同着他的州府师爷,脑子里一头雾水,而听得懂的文人,纷纷憋红了脸低下头,想笑却又不敢太张扬。
师爷哪里知道袁庚过去是献这个丑,本来他也告诉过他,这牌匾不能挂,本来这弘堂便是一个风雅堂地,今日来的又算是腹有诗书的人,可偏偏这位祖宗自我感觉良好,根本就不听,现在反而还被他自己提起。
师爷脸色微红,盯着一张欲哭无泪的脸走到他的旁边,袁庚将嘴靠近他的耳边,悄声问道,“她这话何意思,你快帮我解释解释。”
师爷差点那句‘自取其辱’就说出了口,不过他还是悄声劝道,“公子啊,我看那牌匾我就让人取下来,挂在那里不亦景。”
说完,不等袁庚做出回应,师爷便出了门,正想示意站在门口的几个下人搬来梯子将上方牌匾摘下,袁庚顿时青了脸,气急败坏的来到师爷旁边,吼住了那几个正欲去搬梯子的下人。
“干什么,谁是你们主子,吃里扒外的东西。”吼完那几个下人,袁庚铁青的一张脸,瞪着师爷。“那是我亲笔题写的,你让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儿又取下来,你这样是在打我的脸。”
挂在哪里才是打你的脸。
师爷也没跟袁庚解释那么多,毕竟这是连青铜都达不到的级别,给他解释无疑是在浪费口水。
“我看今日谁敢动,别说你,就算我老子来了,也不能。”袁庚放下狠话,他一贯嚣张,在场的人也闷不做声,就怕祸及央池。
州府大人只得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日里纵使惯着宠着,师爷也没了动作,他不过就是一个师爷而已,可口头上还是劝解。“公子三思而定才是。”
瞧着师爷那副文绉的模样,袁庚转过头,一眼便看见了高中,高中虽说人品不怎么样,可终究也算是个秀才,于是他对着高中道。“高秀才,你文采颇深,你来说说我这牌匾上的字题得如何。”
高中被莫名的叫中了名字,只得站起来,他刚刚进来时一心都扑在江知裳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看那牌匾,看众人模样,定是那牌匾根本就不这么样,于是他便往笔法上赞叹。“笔法深厚,下笔有神。”
“那牌匾什么不对吗?”吴氏小声的问道,她没有读过书,所以也看不懂赏不来。
没有人回答她,毕竟除了江知裳读过识得几个字以外,其他人对文采这方面更是一窍不通,更别说理解那其中蕴含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