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长大了你会做摄影师吗？”小佳人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很长一截的小男孩，眼神干净透亮。
“不知道。”小男孩弯腰捡了一颗小石头，‘咚’地一声扔进了池塘里。
夜幕下，池塘旁的座椅上，两个小小的身影并排而坐，座椅旁的路灯昏沉，照在小男孩瘦削的脸庞上，更加的冷沉。
小佳人扯了扯他的衣角，圆溜溜的脸蛋上写满了难过，“小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小男孩被她扯得心烦意乱，一把夺过自己的衣服，气鼓鼓地说：“和你无关。”
小佳人特别仗义地将手搭在他逐渐宽阔的肩膀上，一副小大人的表情，“和我有关系，以后我就是小哥哥的开心果，小哥哥你要天天开心。”
小男孩眼神凌厉地看了一眼搭在他肩膀上的小手，而后毫不怜惜地扯下来，恶狠狠地说：“你算什……”
“痛……”小佳人低声呢喃，但至始至终也没有过一丝挣扎和反抗。
小佳人的眼睛里盛满了热泪，鼻尖微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看着她难受的小脸庞，他突然像是看到了每一个深夜躲在墙角的夜晚的自己。
他把伤人的话咽回肚子里，紧捏在小佳人手腕上的手也放开了，改成捧着她的小手，像是捧着珍宝。
“开心果，你想学拍照吗？”小男孩揉着她肉肉的小手，语气终于温柔下来。
原本看起来就要大哭一场的小佳人，立刻收起了眼泪，开心地扑在小男孩怀里，“想学，哥哥愿意教我吗？”
小男孩浑身一僵，他从不与人亲近，更不用说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这么多年，他的父母也从未抱过他。
“你先放开我。”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不想给她造成二次伤害。
小佳人笑盈盈地从他怀里爬起来，小胳膊搭在他的臂弯上，目光紧紧盯着小男孩，咧嘴一笑，“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小男孩确实长得很好看，哪怕是才10岁，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却完全遮挡不住他的锋芒，他由内而外特有的气场，得天独厚。
夸他的话他听过很多，今天他尤为开心，眼里滑过一丝不着痕迹的笑意。
但多年来的习惯不会因为小佳人的突然出现而改变，小男孩将她放置一旁，弯腰去拿书包里的相机。
“开心果，我帮你拍一张照片。”小男孩举起相机，眼神不再忧郁，整个人变得认真迷人。
小佳人看呆了，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生怕小哥哥就这样跑了。
小男孩眼神专注地看着相机里的小佳人，心里一片柔软，他收起了锐气，变得温柔，突然他的左脸上落上一个亲吻。
是小佳人爬到他腿边，扬起小脑袋在亲他。
“乔佳人，你亲我做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小男孩冷冷地质问。
还沉浸在美梦中的乔佳人，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呼吸不匀，额头上全是冷汗。
为什么最后小哥哥又变成了商祁的模样？
她是中了他的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