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将他书夺了。
他疑惑道:“做什么?”
我说:“你不是说这种书不能看吗?不许看!”
他看着我有些好笑,说:“不是你说这些书也有自己的可取之处吗?”
还有样学样?我反正是不会给他了,说:“不行,我可以看,你不行。”
“师尊。”他笑着凑近了我,忽然压低了嗓子,说:“该看的东西我都看完了,该学的我也学了,你担心的事情迟早会发生。”
什么事?我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他凑这么近让我呼吸这么困难?我脑中又在不自觉地想什么奇怪的画面?怎么办,得想点办法!
我正失神,他已经将我藏在身后的那本书抢了回去,说:“好好吃你的饭。”
我说:“我现在还管不了你了是吗?”
“嗯?”
我义正严辞,作出一副为人师表的严肃,他以前最无法抗拒的就是谈溯曦的要求,所以一向是有求必应的,我在他面前摊开手让他交出来,说:“我说不能看就不能看!拿来。”
他说:“不看也可以。但是我这么听话,是不是得给点奖励?”
“要什么奖励,听话不是应该的吗?”我正从他手里把书拿回来,他已经趁机在我脸上偷亲了一下,快得我来不及的反应,捂着自己的脸半天想不起来自己还在吃饭。他将我捞了回去坐下,将筷子递给我。
“师尊,同我成亲吧?”
“啊?”他说得太小声,但是我听得很真切,可又不太敢确定他是不是这么说的,只有院子里那颗梨树哗啦啦啦的迎风而立。我又问了一下:“方才你说什么?”
他脸上有些红润,说:“我没说话啊。”
我说:“你明明说了。”
“我没有。”
哼,赖皮鬼。
磨磨蹭蹭吃了半天,桌子还没收拾,阿宽伯就让家丁抱了一大堆卷宗过来,说:“小姐,这是庄拾大人派人送过来的失踪案的卷宗,说小姐您辅助查案的话,请务必了解这个案件的始末。”
“知道了。”让人撤去桌上的东西,案宗堆了整整一桌。
梨幽问:“陛下让你参与这个案件?”
“嗯。”我不情愿地翻开其中一卷案件,看到上面的详细报告,两个月前,有女子接连失踪,庄拾就追随源头,查到了买卖女子的浮香楼,只不过浮香楼的女子都是有人家卖才买的,都能寻得到卖家,绝不会凭空掳人,就是沈明月奉命与庄拾对峙的过程中才发现,那些失踪的女子并不是浮香楼买的。而一个月前,一个员外家的小姐在丫鬟的陪同下路过浮香楼,之后每两三日就会偷偷出来,是丫鬟放风的,直到有一天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只好报了官。
他们的共同点是,在浮香楼失踪了,却又查不到任何与浮香楼有关的线索,为了继续查下去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在监视下营业,终于,他们发现了重要线索,那些女子在失踪前都会被烙上印子,他们潜伏在烙上印子的女子家附近埋伏了一些天,那东西终于下手了,然后把我和那人一起抓了。
这也怪不得庄拾会怀疑我,因为我闻声赶去救人的点跟他们抓人的点刚好吻合。
只是经过审问,那个绿眼睛美女并没有招,那些女子的去向也不知。
我对梨幽说:“被抓住的那个也是妖,你有办法让她开口吗?”
梨幽说:“那天我去牢房的时候见到了,低等妖,只会听命令做事,不会说话也没有意识,在妖族通常同来做奴仆,问不出来的。”
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能另觅其他途径。
徒手翻开另一打卷宗时,梨幽悄悄贴到我背上,将下巴靠在我肩膀上,说:“师尊,别看了,多无聊啊!”
我边看边回他:“陛下只给了我十天的时间,十天再就不出凶手,我这国相恐怕就做不成了。”
“那就不做国相了。”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粘粘的,手已经圈住了我的小腹。
这怎么行?这本书就叫《女相》,女主一生的宿命就是在这个位子上谋生死,我要是不做国相了,这本书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我想了想,觉得在梨幽的糖衣炮弹下,我还是坚定地守着女主人设,说:“不行,我喜欢做国相,我喜欢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梨幽说:“那师尊同我去妖族做国相也行。”
我问:“妖族也有国相?”
梨幽说:“没有,我可以为你设一个。”
我说:“那怎么能一样?你给我的和我自己谋来的那能一样吗?阿离,我有自己的梦想,当国相就是我的梦想。”
梨幽说:“我是不是不该拦你?”
“嗯。”我扭头,在他额头处亲了一下,说:“快,别粘着我了,你这样我完全没法看卷宗啊!”
他才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嘴唇从我的脸颊慢慢往下游走,用唇齿咬开了我的衣服领子。
我被他弄的酥酥的,说:“阿离,别闹。”
他说:“你看你的,不用管我。”
我:“……”
身体里仿佛有只野兽,一直被他挑拨着,仿佛下一刻就压不住要跳出来了,还好,阿宽伯又来了,脸色很差地汇报:
“不好了小姐,湄公子他……上吊了!”
湄公子?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噢对了,就是住在梨幽以前院子的那个面首,我想说上吊就上吊吧,还能有我的卷宗这么头疼?这忽然反应过来,吓得我赶紧跑出去。
阿宽伯对着我喊:“大人,在这边。”
我鞋子都没穿就跑过去了。
容缺赏赐的男人在我的地盘出事了我是要负责任的!走过去才看到,原来已经救下来了,一个病美人无力地躺在床榻上,脖子上有一条勒痕,身边好几个女婢都在担心地找看着他,他一看到我,立刻就扑了上来将我搂住,十分委屈道:
“大人,您总算肯来见我了。”
“我……”我被这一抱吓得不轻,因为身后不远处,梨幽已经追了过来,看到我们这个情景,周围的温度忽然下降了几分,凝重得有些吓人,我赶紧放开那双准备安慰身边人的手以示清白,对着梨幽笑了笑。
湄公子看到梨幽,就更委屈了,愣是给他憋出了两滴眼泪,说:“大人,他实在欺人太甚,您可要为阿湄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