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厉害!”站在?无限列车前,鼠尾张大了嘴,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体型巨大的“怪物”,狠狠揉了揉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身边的伊之助反应更大,短暂的惊诧过后一边大声叫嚷,一边想要拔出日轮刀来和这?个庞然大物一决胜负。
“这?个东西就?是镇守此处的神明吧!我要打败你!”
先不说本来带着猪头套、穿着奇怪就?已经非常惹人?注目,这?样一吼之下我妻善逸觉得好像四周全部人?都用着异样的目光在?看他们。
“你们两个给我停下来啊——!”善逸捧着脸尖叫,一头黄色的头发都快要炸开,“别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这?两个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乡巴佬啊?连列车都不知道的吗?!
也不知道是哪一点引得炭治郎忽然笑起来,日柱清朗柔和的小声让善逸脸上发烫,简直恨不得一手揪住这?两人?的耳朵让他们老实一点。
“抱歉!让您见笑了!”黄发少?年立刻转身鞠躬道歉一气呵成,他的耳尖通红脸上发烫,根本不敢抬起头来观察日柱现在?的神情。
“你们的感情真好啊。”没?有预想中的呵斥,善逸只觉得头顶上传来一股暖融融的感觉,就?像是漫天冰雪中那一簇燃着的火焰一般,让他情不自禁想起了爷爷同样也是如此宽厚温暖的掌心。
善逸悄悄抬起头,却猝不及防望进?那双盈满柔和微光的枣红色眼眸中。
他顺着日柱的目光看过去,伊之助还在?吵吵嚷嚷想要一刀砍上无限列车,鼠尾正费劲地把人?摁住,两个人?姿态怪异扭在?一起。
善逸又忍不住回望。青年本应微不可查的心跳声在?他的耳边无限放大,一声一声,平稳而又沉静,就?像是浸泡在?数不尽的幸福泡沫中,连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幸福的滋味。
是这?样啊——我妻善逸忽然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鼠尾、还有他们,都是炭治郎很重要的人?啊。
“不过,伊之助或许说的没?错哦。”灶门?炭治郎上前几步。巨大的铁皮列车在?地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炭治郎伸出手,趁着列车员不在?轻轻将手贴在?那冰凉的铁箱上。
“某种意?义上说,它也算是守护此地的一方巨兽了吧。”
得到?认同的猪头少?年掐着腰哈哈大笑,最后被善逸忍无可忍一拳头锤在?头上。伊之助又向来是暴躁的性子,扭过头就?和善逸扭打起来,吓得鼠尾连忙上去拉架。
灶门?炭治郎有些?好笑地看着三个少?年在?一起吵吵闹闹。他眯起眼,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曾经身为人?类的自己也同伊之助和善逸嬉闹在?一起从场面。
不知不觉间已逾千年,炭治郎已经不太记得曾经在?鬼杀队时的日子,可那份珍贵的友情却像是铭刻在?他的灵魂中一般,无论多久都不会?消散。
他沉默无声看向眼前的巨大铁箱,手掌上冰凉的温度已经被体温慰热。
灶门?炭治郎不太记得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百年的时光就?好像只是一场梦,梦一醒,他周遭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面前这?个大家伙也是。
汽笛嗡鸣,刚刚还扭打在?一起的少?年们连忙慌慌张张站好,手忙脚乱地从口袋中翻出车票,乖乖排在?灶门?炭治郎身后。
“放心吧。”似乎是感觉到?身后的少?年们似乎有一些?紧张,灶门?炭治郎回过身,笑眯眯地看着三个少?年,耳上的花牌坠饰在?脖颈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
“炼狱先生早就?已经在?车上等着我们了。”
“有我们在?的话,一定能?够保护好车上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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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先生!”炭治郎说得果然没?错,等到?他们终于费尽千辛万苦挤上车,顺着炭治郎举起的手,果不其然看到?一位穿着鬼杀队队服的男子正端坐在?车窗旁。
——如果能?忽略掉剑士手里拿着的盒饭的话。
“是灶门?啊!”炼狱杏寿郎显然也是看到?了他们这?一大群人?,一边又往嘴里扒了几口饭,一边举起手来向他们示意?。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和你一起!”先一步出发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和谁同行,来者是日柱这?点也着实让炼狱杏寿郎惊讶。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放在?一边还没?开封的便当,“这?个列车上的便当真的相当美味!要试试吗?”
灶门?炭治郎也并不客气,从善如流地从炎柱手里接过便当,转头递给自己身后探头探脑的三个少?年。
“要吃吗?”
日柱眯起眼,笑容温和。
鼠尾和善逸还有些?犹豫,伊之助却是毫不客气一把夺过炭治郎手上的便当,随手把猪头套一撑就?开始狼吞虎咽。
——顺带一提,伊之助边吃还边不忘抬起头,对着日柱露出一个可以说得上是相当挑衅的笑容。
“你这?家伙——”善逸握紧了拳头,身上几乎都快要出现银白色的闪电流窜。
“慢点吃吧,吃完了还可以再买。”然而灶门?炭治郎却完全不在?意?,反而是笑着叫住了列车员,连着购买了好几份便当。
本以为能?把人?惹怒的伊之助差点被嘴里的米饭呛到?,怔愣片刻后恶狠狠地咬着嘴里的肉,好像是直接把鲜嫩的肉块当成了眼前的青年一般。
可恶啊——伊之助心中闷气——这?家伙难道都不会?生气的吗?!
灶门?炭治郎坐在?炼狱杏寿郎旁边,三个少?年则是选了另一边的位置,伊之助更是毫不客气直接占去了一半的座椅。
——开玩笑,就?算是他善逸再怎么想和炭治郎坐在?一起,也绝对不想和其他的柱紧紧挨着啊!
“嗯!那几个少?年相当有活力啊!”看着三个少?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炼狱杏寿郎点点头,“能?以这?样的状态面对潜在?的敌人?,非常不错!”
看着鼠尾正在?和另外两个少?年聊得开心,灶门?炭治郎弯起眉眼,也点点头,“他们都是些?很有天赋的后辈啊!”
“对了,炼狱先生。”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任务有关的情况,灶门?炭治郎连忙偏过头,压低声音小声询问,“您有调查到?什么吗?”
惊动两位柱的怎么都不可能?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小鬼,炼狱杏寿郎早一步动身也是为了在?他们之前多调查到?一些?有关鬼的信息。
炼狱杏寿郎皱着眉,双手环抱在?胸前,止不住摇头叹息。
“我所能?调查到?的也只是有很多无辜的人?类葬身鬼手罢了,没?有人?目击到?恶鬼的模样。”
就?好像是列车上的人?都在?无知无觉中死去了一般,没?有任何惨叫反抗,等到?列车到?站的时候人?们才惊恐地发现,车上的人?早就?已经葬身鬼腹不知所踪。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次的对手可能?会?相当难缠。
炼狱杏寿郎神情严肃,发色如同火焰一般的男人?沉下声,语气坚定:“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保护好车里的人?类!”
这?是身为柱的责任。
“是。”灶门?炭治郎正色答道。
列车缓缓开动,漆黑的夜晚中看不清窗外的景色,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黑色轮廓淋着月光飞速向后退去。
手无意?识之间悄悄揪住了前襟,灶门?炭治郎深吸一口气,无声无息握紧了双手。
鼻子里面飘过淡淡的煤烟味,浓郁的饭香混杂着几百个人?类的气氛纷纷杂杂闯入鼻腔,炭治郎忍不住微微抬手遮住鼻腔,眉头紧皱。
为什么呢?
——他看着身边的炎柱,还被被收在?刀鞘中锋利的日轮刀,微微有些?出神。
明明有他和炎柱两个人?坐镇,哪怕是下弦之鬼也应该不足为惧才对。
可为什么他心底却是有一股不安在?疯狂叫嚣,就?好像前方有什么可怕的狰狞巨兽在?等着他们一般。
“炼狱先生。”灶门?炭治郎抿紧了唇,“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小心。”
*
“检票。”神情木讷的列车员动作僵硬。他只是相当呆板地接过旅客手中的车票,就?像只是机器一般机械地打下一道道印孔。
鼻尖轻轻耸动,灶门?炭治郎递出车票的动作一顿,深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面色苍白的男人?。
“客人??”列车员只是抬起头,昏暗无神的眼睛微微上抬,似乎不明白灶门?炭治郎为何迟迟没?有动作。
“啊、抱歉。”灶门?炭治郎不好意?思地笑笑,原本拿着车票的手悄无声息放进?怀中。
他将一朵不知从何而来的紫藤花轻轻与车票一同递给列车员。
“我看您的精神好像不太好。”红发青年的笑容柔和,“紫藤花能?够清神醒脑,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把这?个带在?身上吧。”
列车员的动作猛然顿住,昏黄的眼睛半天才微微转动极小的幅度,与那双手深红色的眼眸相对。
列车员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只是微微蠕动嘴唇,微弱的气流顺着开合的唇流泻而出,然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只是小心翼翼地捧住小小一朵紫藤花,就?好像手上的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步伐僵硬缓缓离开。
‘对不起。’
男人?在?心中无声道歉。
窗外冷风飒飒,呼啸的风声就?好像是恶鬼的哭号,隐隐夹杂着魇鬼的低沉呢喃远去。
‘好孩子,快快陷入沉眠吧。’
‘然后,在?幸福的梦境中,死去吧。’
*
似乎有那里不对劲。
灶门?炭治郎看着眼前分外眼熟的偏僻小院,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掉了什么。
沉重的木门?发出尖锐的吱呀声,刺耳噪杂,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往前走,却在?看到?屋内青年的身影后猛然睁大了眼。
“……月彦?”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听我瞎说紫藤花的功效!!
紫藤花是有一点小毒的,注意不要误食紫藤花的豆荚、种子和茎皮。
(小声bb:所以原著里面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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