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秘密。

这一夜的吴府静悄悄的,可是黑暗的最深处却不停的涌动着什么,这泼天的黑,刚好可以掩盖无尽的秘密。

一道人影从高墙之上跳了进来,闪进了一个昏暗的屋子,又径直绕过那高两尺的锦绣山水屏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美人冬睡图——

秦宁德抱着个手炉,懒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她穿着一件玫瑰红万字流云妆花小袄,配着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锦裙,梳着同心髻,斜插着那支凤尾木簪,还有一朵玫红色金丝宫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等人影走近时,秦宁德还闭着眼睛,像是睡熟了。

赵治成挑眉,他分明看到那薄薄眼皮下眼珠在微微转动了一下,那长长的睫毛也颤了两下。

他缓缓俯下身来,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的脸庞。

当那灼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脸颊时,秦宁德忽的睁开眼睛,一副得逞的笑模样,“几天不见,真是想你!”

赵治成脸上没有半点惊讶,只忍着笑意道,“想我什么?”

“都想。”

“嗯?”

赵治成微微掀起唇,眸光闪烁,“既然想我,也好好让我想你。”

“你……唔……”

秦宁德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

守在门口的丫头赶紧低头:这才刚进屋呢,怎么就亲上了?若是被人发现,怕是真要出大事了。

一阵缠绵的热吻许久才结束。

秦宁德被松开后,涨红着脸,葱白的手指着他,喘气道,“你可……”

可你了半天却又说不出个什么来。

赵治成唇边带着淡淡的笑,一把握着她的手,低低问道,“还想我吗?”

他问这话时,目光往她腿间看去,意有所指。

秦宁德反应过来后,脸颊一阵发烫,小声道,“他今夜已经回来了,还是收敛点……”

赵治成“嗯”了一声,将她拉倒自己怀中。

“你会帮我的对吧?若是你也离开我了,我不知道……”秦宁德掩面道。

赵治成点了下她的鼻梁,“我活下来,就是为了你!”

当初他心灰意冷,从悬崖跳下去的那一刻都还想着帮眼前的女人,后来被村夫救起,死而复生的他,更加坚定自己活下来的使命了——为了宁德的幸福。

有些人的爱很奇怪,生命和自我在这样奇怪的爱情面前,不过是个附庸品而已。

秦宁德听到这句话,突然凑到他的脸上吧唧了亲了一口。她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软软道,“你对我真好,我以后也会对你好的。”

她说这话时,一双清澈的眼眸不沾染半点尘埃,直直望到他心坎里去。

赵治成眸光也变得温和,浅浅的泛出一层笑意来,“好。”

大掌将她的细腰搂的更紧了些。

无尽的黑夜中,冷风透过那木质雕花的窗户,撩动着垂地的床幔。

温软的身躯隔着薄薄的衣料紧紧贴着他,秦宁德装作一脸天真无辜的问自己为何这么烫?

“能不烫么?”赵治成的声音极为低沉。

见她这副妖艳又单纯的模样,他只觉得身上的火烧的厉害,燥的厉害。

他轻轻将她垂下的发挽到耳后,低声道,“外面的风,好大。”接着又道,“我一路过来有些冷了,你帮我暖暖。”

秦宁德邪魅一笑伸手在赵治成的胸口轻轻打着圆,转瞬却被他给抱了起来。等整个人被压倒床榻上时,她忍不住娇喊了一声。

外头的丫头,心里不由的打紧!大概半个月前,第一次见到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厮时,就觉得他与二夫人的关系不一般,直到今夜,才证实自己的想法。

屋里的声音继续着。

赵治成解着衣袍,“等急了吧?”

又一把捏住那纤细的腿,架在肩上,眸色深深,“我觉得这样暖比较有效,你可要好好犒劳我!”

秦宁德喘气呼呼的想要反驳,唇却被堵住了。

屋外,那守门的小丫头听到里头哼哼唧唧的动静,更是腿都吓软了。

芙蓉帐内,汗水从男人额前滴落,落在身下雪白柔软的腰窝间。

秦宁德累的趴下,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似的软软叫着。

一声又一声,软绵绵的,像是有毛茸茸的粉色小猫爪在心头挠,直挠的人心痒痒。

她心里清楚,赵治成喜欢那样的自己,想要让一个男人为自己肝脑涂地,就抓住一个男人心,而抓住男人的心,就是要抓住他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治成狠狠地吻住了那有些微肿的唇瓣。直到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眉间、脸颊……

“宁德,你爱我吗?”赵治成含糊不清的、突然的问道。

你看,一个人的胃口胃口真的很大吧!给了身体,就想要爱。

秦宁德突然从愉悦当中停顿了下来。

她爱他吗?

他忽然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的脸正对着他。下一刻,他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如同在沙漠中行走多日极度缺水的人,总算发现了一处水源。那水源是那样的甜美,他渴的厉害,渴的发疯,贪婪的、强势的索取着那甘甜。这才是他想要的,他所渴望的。

“唔……放……放开……”

她被束缚着,想要挣扎都没有余地,只能仰着头被他亲吻着。

可是这种亲吻的感觉太糟糕了。现在的欢愉,她很不喜欢,甚至有一丝屈辱。

赵治成就像是只失去理智、血液冰冷的野兽。他双眼通红,那无尽的悲伤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头血肉。

他的手胡乱撕扯着衣袍,他的,还有她的。

秦宁德慌张的躲着,伸手想要推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她心里虽然有了一丝害怕,但还是试探着说到,“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可此时赵治成压根听不进她的话,依旧毫无章法的撕扯着衣袍,再次挺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