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由又上前了一步,腰身似乎腰触碰到她的衣带,或许是光线太暗了,靠的更近些,才能将她看得更清楚。他那张深邃的面容渐渐在颂颂的眼前放大,瞬间有无数的灼热气息撩过她的面颊。
卧槽!真是该死!
秦颂颂在心里怒吼道,这么个大帅逼不断的撩拨她,她哪里把持得住呀!
秦颂颂被他周身强势的气场包围着,又能感受道他浑身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胸腔里的心脏疯了一般咚咚咚狂跳。
他……一路追随而来是要干嘛?青楼里的名妓,她不香吗?
“大哥,你走吧!我们之间其实没有啥,一场公平交易而已!你又不缺女人,何必跑来吴府?你可不要太过分。”秦颂颂抿嘴一笑,镇定了下来。
心里默默念着:渣男!是渣男!
离不由几乎是同一时间伸出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你和吴南弦的婚姻已经不在了,我早已经给你们拟好了和离书,我说你们没有干系,就没有干系?”离不由有些气恼。
啥?这人是何方神圣?民政局的?
离不由手里的腰肢,是那样的细。
盈盈点点的灯,无端给着夜增加了几分美感。
但是秦颂颂此刻早已经无心欣赏这美感,她对上男人锐利的目光,“你这么厉害?可惜,我和离了,也不想和你搭上干系。”
秦颂颂明白,若是这男人真有心,真的可以自作主张判决和离,为啥步帮她一把,然后娶了自己?当然,这是后话,秦颂颂可是推崇一夫一妻制的,才不愿意给人当小妾呢?这天大地大的,就非要嫁给男人不成?
哪怕是个帅哥也不成!若是能成吴府的虎狼口里逃出去,她必定腰闯出一番天地来的。
她这样想着,可心里同时又在想,为什么他的手指冰冰凉凉,但是整个手掌放在自己的腰上时,却格外的炽热?
哎!毕竟……是个……很会的大帅哥!
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她穿的有些单薄,薄薄的一层纱,几乎能感受到那薄丝下肌肤的细腻。
徒然,他心头生出一阵燥热,不知是不时因为她的那句‘和离了,也不想和你搭上关系。’
他不是贪色之人,也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美艳女子,可是他从未对一个女子起了这般旖旎的心思,一种想要狠狠占有她的冲动,谁也不可以接近她。
秦颂颂被他这样过分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双手不自觉的抵在了两人指尖,笑问,“怎么,还想做笔生意?”
离不由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他紧紧地盯着她,深邃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越发看不清。
这眼神几乎要把她吃了一般。
秦颂颂鬼使神差的想起了,石洞的那一晚……
他突然牵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腕细细的,温润又光滑,秦颂颂就这样任由他牵住,没走几步,男人的喉头一动,俯身就吻了上来。
那吻时轻盈的,而后才慢慢痴缠起来,他尽量温柔,可是无名的征服欲望又让他变得冲动、霸道和侵占。
离不由的眼睛里,有了从未有过的温柔,一度让秦颂颂觉得二人是17岁的少年,谈着青春懵懂的恋爱。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另一只手解她的衣带。
小心翼翼的,像是一件珍宝。
他一把抱起她,进了屋子,双双跌进鸳鸯被里。
夜晚太冷,屋里却温暖如春,彼此是对方的慰藉。他撑着身子看她,她眼睫低垂,羞红了脸。他便绵绵地吻她,从额头,一直到足尖。
她化成了一滩春水,比起石洞的第一次来得更惑人。雪白的臂弯软软搭在朱红的被褥上,他寻着温暖延伸,找见她的手,紧紧同她十指相扣。
“后悔吗?”他在她耳边问,低哑的嗓音,有种诱哄的味道。
她的脚趾扭动,踩在他小腿上,微微睁开眼,说不后悔。
她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曾喜欢,不过是世道不好罢了!
床榻不远处,有一架错金温炉,镂空的纹样里透出或长或短的波光,他发髻凌乱,深刻的五官在朦胧的光线下极具别样的美感。他有烈火一样跳动的灵魂,后来她才知道,烈火一样的,其实不单只有他的灵魂。
雷来电往,她觉得自己要碎了,可他却有那样的妙手,把打破的她重新锔起来。长夜漫漫,她不觉得难耐,也不觉得厌烦。她只是满心欢喜地迎接他,也热爱这种身在云端的感觉。
他埋在她颈间的时候,紧紧抱住她,“我们从来,不是买卖!”
她轻笑着说,“嗯,不是买卖,只是和离书什么时候给我?”
离不由并不搭理,反而把头埋得更深了,好似是要把人磨死了,可是这种折磨不算坏。这一夜风雨不断,离不由也没闲着,像要把这无名之气填上。只是身下的女子,有些招架不住,到后来半梦半醒地,他还腻上来,被她一巴掌拍开了,“天都要亮了,你是属牛的么?”
离不由说:“我不是属牛的,我属龙。”
龙性最淫,无所不交,秦颂颂觉得他连她都骂上了。可惜她腰酸背痛睁不开眼,只等伸出手来,腻声说:“帅哥,和离书呢?有效吗?吴南弦能认吗?”
“你只管放心,你暂时怪怪住在这里,等我抽出身来,便接你走。”离不由淡淡说到。
心里却有一丝丝不悦,她迁就他,可真是没有一点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