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如泄气的气球,规规矩矩的坐在男子的腿上,打也打不过,喊也不敢喊,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和男人这样贴身,保准吴府的人会首先将自己个灭了,连安阳城里原主的一干亲人,估计都要被连累。
男子见颂颂便乖了,缠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慢慢放轻了力度,端在右手上的奶茶,终于凑近了嘴边,喝了一小口,只觉一股醇厚浓稠的香味充斥着嘴里。
“好喝吧?”颂颂讨好般的问道,脸上的笑意再浓,也是遮不住的苦笑。
“极好喝。”男子突然扭头看着颂颂,好似炫耀一般,将手里的奶茶一饮而尽。
是的,一饮而尽!
颂颂脸上笑嘻嘻,心里却是MMP。
男子将手里的碗放回了桌子上,眼始终盯着颂颂的脸不移开,她脸上依旧挂着几粒奶茶水珠,在绝美的五官衬托下,便显得可爱有趣。
男子伸出手,轻轻的抚去它,动作轻柔而又缓慢,那感觉真是暧昧到不行。
颂颂只觉得像是犯罪一般,实在憋不住了,猛的站了起来,忙急中生智道,“大哥,我再给你煮完奶茶喝吧?”说完指了指一旁的奶茶碗。
“好呀!”男子将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瞧着身姿很是舒服,就是‘葛优躺’也要逊色三分。
这人倒真是不客气呀,看不出来她是只是客气客气吗?不过是想借机远离他一点而已。
哎,只得抱着空碗,装着开开心心的样子出了房门。
来到厨房,却看见厨娘和另一个妇女躲在碗柜下鬼鬼祟祟的,悉悉率率也不知道在干嘛。颂颂凑近了一看,日了天了,两人竟然在挤奶。
那厨娘见颂颂来了,忙起身行礼,“小夫人,你需要什么?”
“大妈,你们这是要干嘛呀?”颂颂心里一万个吃惊,不祥的预感瞬间袭击了每一个细胞。
“刚才喝了你一口茶水,味道好极了,便喊张辉媳妇来厨房,再挤一些出来,想着学着你的样子,熬一些来吃吃。”厨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种不好意思不是因为挤人奶,而是作为下人私自开灶。
颂颂听罢,如同五雷轰顶!
也就是说,她的那碗奶茶是人奶做的!可是转念一想,是那个神秘的面具男喝的,心里便又好想一点了。
“我刚才端过去的奶茶,洒了一地没喝成,还想再来一碗。”颂颂又道,能有什么办法,说了要给他做一碗,若是端了空碗去,也不好交代呀!再说了,人奶多营养呀!
“小夫人你也而别客气,我奶水多,这碗挤满了先给你,还请你别责备我们就成。”那妇人也起身,赶忙求情道。
于是,在橱柜下,又多了一道鬼鬼祟祟的的身影。
……
当秦颂颂捧着一碗倍儿香的奶茶回到屋里时,离不由已经换了一个坐姿,身体笔直的端坐着,双腿轻松打开,右手肘撑在桌面上,食指一下一下的轻轻触着头部,好似在深思着什么。
真他妈会耍帅!
秦颂颂将碗递在了他的跟前,迫不及待的说道,“大哥,你再尝尝,刚刚出锅的!”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眼里却掩饰不住的兴奋,好似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眼前的男人把手里的的奶给一口喝光。
离不由缓缓伸出了皙长的手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个女人倒是识趣!
秦颂颂见着男子伸出来的手掌,赶紧将碗稳稳当当的放在了男子的掌中,心里不由一阵窃喜:别以为你牛逼哄哄的,再牛逼也要喝‘妈妈的奶’!
“喝吧,喝吧,多喝点!”她忍不住说道,双手在空气中比划着,差一点儿双手要去托碗底了。
离不由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应了声,“嗯。”
只见他端着碗,缓缓靠近了唇边……
卧槽,喝人奶都喝的这么优雅!
秦颂颂激动的两眼冒光,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看着男子的喉结有节奏的上下滑动,终于如愿以偿的笑了,绝美的脸上瞬间如夏日最灿烂的花朵儿。
秦颂颂装模作样的在整理自己的衣袖,眼睛却是不是的盯着男子那边喝的咋样了。离不由小喝了几口后,便又停顿下来,意犹未尽的看着碗里浓郁的奶茶。
秦颂颂只敢鼻孔发出气息,皮动肉不动的含糊嘀咕,“喝呀,喝呀,快喝!再多喝几口!”
突然,男子起身贴近了她,微微低着头,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瞬间弥漫开来,只见他神态怡然,带着笑意的眸光深邃幽黑,神光离合。
“你…不好喝吗?”她急忙后退了一步,怯怯问道。
“好喝。”
“这茶水珍贵的很呢,你喝完吧!”
“竟然是珍贵的茶水,独享可不是我的风格,不如…接下来你喝吧。”
他的语气漫不在意,又不容置否,眼睛盯着秦颂颂,好似幕蓝的深孔里有点点繁星。
“嗯?”离不由见她僵住,便悠悠然的低声道,拖出长长的尾音,明明那么好听的声音,她却明明白白听出了危险的味道,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好似事情的发展顺序不是自己所料想的,‘妈妈的奶’什么时候回到她手上了?
秦颂颂是个识时务者的俊杰,此刻已经大口大口喝了起了,像是喝药一般,闭着眼将碗里的奶茶喝了个底。
她捧着空空的碗,眨巴着真诚的大眼睛,又给了眼前男子一个大大的笑,其实心里早已经千仓百孔。
离不由好似很满意,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突然伸出手来,指腹从她的嘴畔擦过,将一层薄薄的乳白色奶泡擦去了。
“你我二人,刚才也算是水乳之合,日后的交情自当不一般。”离不由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唇息思若游离的扑在她的脸上。
水乳之合?
秦颂颂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闷骚的厉害,明里暗里都在使劲勾搭自己,从出嫁的那天开始,他就阴魂不散的纠缠自己,丝毫不顾及自己嫁人的事实,当这吴府是个摆设。若说这样的人,不会趁人之危,实在说不通,而那日的刀子,是他的苦肉计?
“辱我之人,不是你?”秦颂颂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浑身充满邪恶的男人。
“怎么?”男子负手在背,轻轻弯下了腰,同样死死的盯着秦颂颂的眼睛,那眸子是不可一世的凌厉,却隐隐闪现出丝丝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