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发现秘密。

秦颂颂睁大了眼睛,一种狼入虎口静静等死的架势。

男子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心中多年的秘密,“刚才情况使然,你可别误会,其实我真是断袖,所以你就是尤物,在我眼里不过是件平常的衣裳。”

秦颂颂心里一阵感叹又惊又喜,果然这丫是个GAY,应了网上那句话,好看的男孩子都只喜欢男的,看来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虽然秦颂颂有些可惜,但是这个时候没有比眼前的男人是个断袖更让人安心的了!她悉悉率率的从石头后面站了起来,往火堆处走去。

外面的雨小了一些,只是淅淅沥沥落着,外头的苍树叶子绿的发亮,风一吹就摇摇摆摆的,粘在上头的雨水,便也随着洒落到了地上。

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煮好了茶,他举杯抿了一口,半垂着眼睑,就是半遮的面具也挡不住他长而密的睫毛。

“你摘了面具,是不是很丑啊!”

“我不摘面具!”

“山贼那么危险,你送我回去吗?”

“看情况!”

“迎亲的队伍,都没有事吧?”

“顺天意!”

……

“总而言之,我谢谢你救我!我叫秦颂颂!”她抿了抿嘴,伸出手来,落落大方的微笑。

“你这是何意?”男子的目光缓缓落在她伸出的手掌上。

秦颂颂突然意识到,现代人的礼仪不适用,正要收回手时,那男子却伸出了手掌,指尖轻轻触碰在了一起,他的手指皙白分明,尚是好看,这是稍稍的碰触,一股暖意瞬间袭满了整个手心,秦颂颂好似触电一般,急急的收了回来。

眼前这位虽是gay哥,但毕竟也是个帅气的男人,不可掉以轻心,不可不可!

男子并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那笑低沉而又意犹未尽,好似梦寐里长长的叹息。

“这茶醇香,你也吃一口吧!”男子将刚刚伸出的手指又碰了碰旁处的一盏茶杯,许是才泡出的新茶,茶杯上方的热气徐徐袅袅的缭绕着。

秦颂颂一饮而尽,只觉舌尖清苦无比,全无半点香甜,恍惚中只觉得脑子晕乎的厉害,顷刻间身子往后一倒,那男子手臂一伸便将她揽进了臂弯里。

秦颂颂用仅剩的一点意识,瞪眼望着身边的男子,渐渐直到全无意识,眼睛不知觉闭上了,脑子最后的定格,是他嘴角扬起浓得化不开深笑。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死不瞑目吧!

……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却躺在一张大床上,她通身依然穿着那身喜服,就连头饰也一丝不差,一切像是梦一般,她不曾遇见那个黑衣男子,亦不曾有那个吻,她只是睡了一觉。

这时,小青进了屋子,见大姑娘醒了,讪讪的脸上瞬间起了喜色,“大姑娘,你醒来?”

“这是哪里?”秦颂颂打量着屋里。

“这里是你夫家。”小青笑着回道。

这会子外头倒是热闹的,有杯光交错的声音,有人言欢笑的声音。秦颂颂抬进吴府的大门时还是昏迷的,跪拜之礼也只有免去了。

虽是夏天,可接连的暴雨合着清冷的风,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凉意。小青提来了一些热乎的吃食,她倒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不少。

根据小青所说,姑爷吴南弦带着队伍来接亲时,秦颂颂还迷迷糊糊的躺在驿站的床上,而那群马贼早就跑了。这些马贼就是一群不要命的亡徒,专干杀人劫财的勾当,定是看上了秦府的嫁妆,所以埋伏在了驿站。

驿站里都被烧了迷香,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因为没有被迷倒,便被马贼给刺伤了,不过虽然钱财丢了不少,幸好人无大碍。

“大姑娘,姑爷说了必定将马贼给剿灭,让你安心。”小青看着愣愣的秦颂颂,又急忙宽慰道,估摸着大姑娘出嫁,遇见这样的事儿,必定是心里后怕着的。

可是此时的秦颂颂却是好些疑问,明明自己在山洞里,怎么又无缘无故回到了驿站?莫非真是自己做了一场梦?还有那贼人,嫁妆都摆放在一楼,为何都要冲进楼上来对付自己?

……

新欢之夜似乎有些漫长,刚开始秦颂颂还规规矩矩的端坐在床榻上,没过多久便撸起袖子去了桌上拿吃食,又百般聊赖的瘫坐在榻上。

传说中的吴南弦一直还没有出现!

外头的声音渐渐少了,直到没有半点声响,就连从纸窗户透出来的点点烛光也慢慢熄灭了,此时应该是半夜了吧。

隐约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外,似乎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又停住了手,像是在思索什么,八成是吴南弦来了,秦颂颂急匆匆的想要将盖头重新盖上,却瞧着那人又转身离去了。于是,那拿着盖头的手又放了下来,鬼使神差的朝着人影跟去。

啊,这该死的好奇心!

随着人影,穿过一处横廊后,右拐就进了一个小院儿,在院子左侧的耳房亮着微弱的灯,秦颂颂窝在墙角,没多久就听见屋里传来清脆的一声“啪”后,就听见杯盏摔落在地的声音。

这分明是巴掌落在人脸上,被打的人扑倒了桌上的杯盏。

“嫁还是不嫁?”虽然声音压得很低,却压不住说话人躁怒。

秦颂颂被眼前的状况给弄迷糊了,这古人做事奇怪的很啊,放着自己的新婚老婆不要,跑来着犄角旮旯里逼迫另一个女人嫁给他?

秦颂颂大着胆子猫着腰,透过门窗缝隙往里头看,隐隐只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背影,伸手抓着一名女子的手腕,却看不到那女子的脸,只得稍稍把门缝又挤大一些。

随着“咯吱”一声,那男子便回头与秦颂颂四目相对,老天爷啊,就不能造一扇做工精细的门吗?非要发出“咯吱”声才叫门吗?秦颂颂一边在心里呐喊,一边撒丫子往回跑。

等到吴南弦来到新房时,她已经正襟危坐,一副静候夫君掀开盖头的娇妻模样,只是绣花鞋上的水渍湿透的厉害,忙着将脚伸进了裙摆里。

屋里的男子没有因为丑事被她撞破而气急败坏,反而立在屋子中央静静的端详着,过了半响才幽幽说道,“作为我吴家的人,好奇心不能太重,若想安稳过日子,就必须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不相干的事情,最好把脑袋也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