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已经整整一小时没骚扰爷了!

高远挠挠头,“老大,要不,你主动打一个过去,万一小嫂子沉浸学习无法自拔呢。”

他本没有打算能听到老大的回答。

谁知他话音刚落,老大就极快速地接了一声,“好。”

夜靳深拨打电话,对面始终是嘟嘟的忙音。

高远嘴比脑子快,“老大,打不通就等会再打吧,说不定吃晚饭去了。

总不能是因为跟小男生玩才故意不接你电话的……唔唔……放……”

包厢里的空气几乎都要冻结了。

韩助死命的捂住傻大个的嘴,急忙补救,“老大,他说着玩的,我们都知道小嫂子对你的在意。”

今天上午,他的邮箱突然收到一组照片,险些没把他魂吓出来。

照片上,高瘦清俊的男生拉着的行李箱可不就是两天前他亲自给提下车的嘛。

瑜瑶正侧着头,对男生说笑,看起来很亲近。

画面迎着东边的朝阳,生机又美好。

他的小心肝迎着老大的死亡视线,绝望又萧条。

“喂……”

瑜瑶的电话通了!

……

瑜瑶的手机响起来的那一刻,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是准备关机丢出车外的。

小姑娘突然开始抽抽搭搭,“可以接通电话吗?我可以让家人给你们钱。”

男人面色阴狠:“你想通风报信?”

瑜瑶害怕的缩了缩,“只要你们不碰我,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瑜瑶伪装得太好,男人只当她是个被吓坏了的没心机的小女孩。

先暂且答应她,到时候收到了钱,再玩她的人也不晚。

男人掏出一把折叠的军工刀,抵在瑜瑶腹部,阴狠,“五千万!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一刀解决了你!”

“喂……夜靳深,”

男人心中一沉,总觉得夜靳深这三个字很熟悉。

瑜瑶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两个男人,继续开口。

“你能不能给我转五千万呀。”

夜靳深沉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

他所有的钱不是都在瑶瑶那吗?

“我想吃火锅了,下次带你也去吃,吃爆辣的。”

劫匪眼疾手快挂断了电话,心沉沉的往下坠,越来越无法安生。

他戾气满满,刀尖往前推了推,“说!吃火锅是什么意思!”

瑜瑶惶恐地如一只小白兔,“我怕他听出异样,就跟他寒暄几句,你们放心,钱很快就转过来了。”

男人困兽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女孩,烦躁不堪,也顾不得什么多余的念头。

“开快点,去黑市!”

瑜瑶抖了抖身子,过长的睫毛遮掩住眸底的一抹犀冷暗色。

她动作幅度极小,动了动手腕,将断开的绳子恢复原状。

夜靳深挂断了电话,迅速拿过笔记本电脑,黑进卫星系统,追查瑜瑶的手机定位。

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不是接通了电话嘛,老大这一脸肃杀是怎么回事?

他有条不紊的操作,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黄君推了推高远的胳膊,高远愣愣问:“老大,有任务了吗?”

夜靳深手机翻飞,速度快到只有一片残影,“瑶瑶要让我吃火锅。”

高远更不明白了,“所以呢?”

夜靳深抬眸,高远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慑,虎躯连震,“瑶瑶知道我不吃辣。”

这……高远1.0版本的大脑内驱跟不上了,多亏了韩助机敏,“嫂子……出事了?!”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着瑜瑶下车,或许是认定了她是朵没用的小白花,收到钱后两人越发放松了警惕。

既没绑住她的眼,也没堵住她的嘴。

瑜瑶害怕地低着头,实则悄无声息用余光打量周围,伺机而动。

“五千万就这么到手了?早知道就要一个亿!”

瑜瑶怯怯道:“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的家人凑钱都会凑到一个亿的。”

男人心动了,果真顿住脚步。

他的同伴淡淡提醒道:“不要节外生枝,国内我们待不下去的。”

“诶,你还记得咱们刚军训时,那个最严最狠的教官的名字吗?”

“只见过一面,我哪记得。”

三人继续往前走,突然发现在路口的尽头,有几道荧绿色的身影乱晃。

一个男人上前查看,另一个男人推了推抵在她后腰上的军工刀,警告,“老实点!”

很快男人跑了回来,“交警封路了。”

面色难看,“怎么可能!”

“听说在查通缉犯……啊……嘶……”

男人膝盖上突然传来一股剧痛,他弯腰痛呼,见方才还脆弱无比的女孩如同一只小豹子。

他咬着牙,狠狠朝女孩逃跑的背影掷出刀子。

锋利的刀尖,削铁如泥,是军部打造出来极韧极劲的杀人利器。

眼见着刀子就要刺入女孩的后颈,斜刺里突然出现一阵猎猎风声。

夜靳深将女孩拥进怀里,心脏处的皮肤感受到女孩的存在,才重新恢复跳动,浑身凉透的血液一点一点变暖。

他的手指是颤的,镇定沉稳的眸光是颤的,破碎在风里的声音也是颤的。

“宝宝,对不起。”

夜靳深一下一下地亲吻女孩的头顶,手臂的力道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

他的怀抱那么温暖,瑜瑶紧绷了一晚上的心弦骤然松懈。

她双腿一软,然后被男人一把捞起。

夜靳深用抱小孩的姿势,让她坐在自己右胳膊上,左手将女孩的小脑袋摁在颈窝。

迷离的夜色中飘来了他极尽温柔的声线,“宝宝,闭上眼。”

韩助递上那把军工刀,看着爷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瘫在地上的两坨走去。

又看了眼地上的一截长发。

爷再晚一点,削掉的就不是头发,而是……

所以爷才会那么害怕吧。

爷可是不用麻药取子弹,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啊。

敢动爷的女人,死都是解脱。

“唔!”

男人握着自己的手腕,疼的浑身抽搐,十指连心啊,他的手掌直接被钉到了地上。

用的正是那把军工刀,伤的正是扔刀的右手。

他透过被冷汗沾湿的一条窄缝,看向如山岳般矗立在面前的男人,强大、稳重、恣睢……

恍然间,空间重叠,他想起来了。

他曾经的铁面教官……就叫夜靳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