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猫儿眼提溜乱转,想逃,可男人的大掌用力一握,就吸去了她半条命似的。
“夜靳深,我帮你按摩吧,我超厉害的!”
瑜瑶先用拇指在他眉心点压,再沿着眉骨揉到太阳穴,其余指腹沿着发际线按摩头皮。
瑜瑶的力度适中,不轻不重,夜靳深阖着眼,头疼真缓解了不少。
夜靳深的这头痛困扰多年,寻医问药数载,不仅没有丝毫好转,还愈发严重。
只有抱着小人才会有所缓解。
夜靳深情不自禁,将她又搂紧了点,眸底深处的阴沉的嗜血,冰寒的冷意,如潮落般压制住。
她的娇躯明明那么软糯,那么娇小,散发着清甜的幽香。
却如同一张缚网,无限包容,风筝的牵绳,心之所向。
忽然,他睁开眼,对上一张灿如骄阳的芙蓉面。
“夜先生,本店按摩还提供特殊服务哦~”
夜靳手臂肌肉紧绷,“什么特殊服务?”
“夸夸服务,请问夜先生来五块钱的还是十块钱的呢?”
夜靳深有一搭没一搭问:“有什么区别吗?”
瑜瑶强忍住痒痒肉的笑意,隔着校服按住他乱动的手。
“五块钱的,只卖身不卖……不是不是,五块钱的,只卖艺不卖身,十块钱的……”
她一句话说的太过艰难。
她本来就极怕痒,极敏感,男人的掌心布满薄茧,散发着将她烫化的热意。
夜靳深忍得发疼:“贵的。”
瑜瑶在夜靳深眉心轻啄了一下,如同真挚的信徒:“最诚挚的祝福献给我最重要的客人:一吻吻到眉,安全无险危;二吻吻到眼,幸福又温暖;三吻吻到唇,万事皆遂顺……”
话音落,她唇贴在夜靳深唇上,久久不动。
夜靳深喉结滚动。
心口像揣了一只火炉,阵阵暖流奔涌在身体里。
“瑶瑶,”夜靳深眸色一深。
“砰砰砰。”
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瑜瑶猝然清醒,睁开眸子,先惊恐的看了夜靳深一眼,门外敲门声不依不饶。
“瑜同学?”
宿、宿管阿姨!
这要是被发现她宿舍里藏了个男人,那还了得?
瑜瑶像是被蛰了一下,猛地弹跳起来,催着夜靳深让他躲。
“快起来快起来,床底不行,你藏不进去,衣橱也太小,要不然你跳窗跑吧!”
夜靳深看着女孩慌乱无比,小脸染上红晕,他将人扯过来,箍着她的腰,微搭着眼,暗藏戏谑:“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他越是气定神闲,瑜瑶越是紧张,这都火烧眉毛了呀。
可男人身姿欣长,肩颈线条坚毅流畅,宛如一堵人墙。
她两手合拢,嘟着嘴,用软绵绵的声线,撒娇卖萌:“拜托拜托,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答应躲起来嘛?”
敲门声跟催命符一样,瑜瑶心脏砰砰乱跳,恨不得直接把夜靳深变小藏进口袋里。
男人背着灯光,使得五官轮廓模糊不清,直高耸挺括的鼻梁微微朝她倾轧,“亲我一下。”
瑜瑶使劲垫着脚,在他硬朗的下巴上啾了一口。
“不是这。”
夜靳深也不再说话,只视线幽沉深邃,凝视着她的嘴唇。
瑜瑶捏在他胳膊上奶粉色的指尖骤然一紧,再次垫脚迎了上去……
瑜瑶站在门后,整理了下头发跟校服,打开门:“宿管阿姨,有事吗?”
宿管阿姨眼神透过门缝往里边扫了扫,这才满面春风看向瑜瑶,“我看你平时挺喜欢穿校服的,就去仓库给你找了身裙装,洗干净熨好了。
这是我老家寄过来的大枣,可甜咧,拿来给你们当个零嘴吃。”
瑜瑶谢过宿管阿姨,锁上门,忙去把被遗弃在卫生间里的男人请出来。
夜靳深也不知在看什么,背对着门,笔挺的身姿有几分僵硬。
难不成在生气?
也是,好好的亲密独处时光,被她搞成了会情郎捉奸大会。
“不要生气啦,要不你先出去,我洗个枣?”
直到被推出了浴室门,夜靳深还有些愣怔。
洗澡?
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刚才看到的……
他耳尖莫名有些热。
瑜瑶自然不知,对禁欲许久的男人来说,不起眼的小事都能引来无限遐想。
她把红枣挨个搓洗干净,又大又圆,折射出一层光晕。
她咔嚓咔嚓的啃了一个,目光掠过盥洗台上放置的校服裙装,眯着眼笑出了小酒窝。
只是,怎么看,怎么坏。
夜靳深打量着女孩住的小小宿舍。
淡粉色的墙纸,成套的书桌、床奶白色,空气中散发着女孩身上的甜香,温馨可人,让人置身其中,心也跟着宁静。
他看着那张不大的双人床,为韩助安排宿舍时的察言观色感到非常满意。
先不让他去非洲当志愿者了。
然而等他发现床上横占了大半的玩偶兔子时,莫名有些不爽,就感觉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似的。
他长腿扩开,坐到大床上,衣间的领口微开,窗外阳光洒过,更显耀眼。
男人大手撑了撑床,往下按了按。
还不错。
就在这时,放在桌面上的粉色手机发出叮的一声,信息提示音响起。
夜靳深目不斜视,双腿翘起。
叮叮,又响了两声。
夜靳深蹙起剑眉,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叮叮叮……
紧凑的提示音像是连续的射击声,刺耳。
他烦不胜烦,一把捏住手机,却不是调静音,而是把手机摆正了点。
角度就是那么恰恰好,能让夜靳深看清锁屏上的消息,还不显得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