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都是对方温热的呼吸。
风竹极力压制这自己的心跳声,尽可能的让它不发出任何声音。
两人因为姿势问题,所以不是很能够看清底下的动静,只知道好像跟着钱大人进来的那人不简单。
至于怎么个不简单法……谢姝和风竹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眸子里读出了深不可测四个字。
有没有把握干掉他?谢姝递了个眼神过去。
没把握。风竹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靠!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儿出息!谢姝离当场爆发就差那么一点点,真的!她发四!
发五可不可以?风竹很像说这句话,可是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将这样的意思表现出来。
毕竟不管这公主殿下在他们面前如何的无赖,如何的像个市井流氓……好吧,其实没那么严重,但是到底也是他们家主子喜欢的姑娘。
有时候是真的觉得谢姝如果和他们一样都是低人一等的暗卫,下人的话,或许这样的职位更加适合她,但是偏偏老天爷就喜欢跟人开玩笑。
居然让这样……不伦不类的女人当上了一国长公主殿下,真是……暴遣天物啊!
“怎会……”钱大人错愕的声音成功引起了谢姝的注意。
微微侧首想要将下面的情景看的更加的清楚。
恰好这一个侧身的动作,将两人的身子拉的更近了。
风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实在要命,真不知道现在这样的一幕如果被自家主子看见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风竹那个心惊肉跳啊,偏偏身前的某人还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
“没有!”最后那人将今天死的那个男人身上盖着的布也掀开了。
“不对……”
谢姝静静的看这这一切。
“什么不对?”钱大人问。
“他身上的……气息居然比……更浓郁了……”这句话刚刚落下,谢姝的心里就突地一跳,心想难道这个事儿跟自己还有什么关系吗?
这样想着,钱大人就替自己问出来了。
“难道那人已经出来了?”
“谁?”钱大人好像知道的事情很少。
在刚刚那人出口的那一瞬间谢姝就几乎肯定了他口中的那人是谁。
这天底下能够和九州志有关联的除了自己或许就只有一个符臣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符臣和九州志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但是凭着上辈子了解到的一些事情,她知道符臣和九州志之间也一定是有关系的。只不过不知道这样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下面的两人将所有的尸体都看了一遍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等到确定人已经走远了之后两人才从房梁角落里跳下来。
“公主……”风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虽然自己对于谢姝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也从来不敢有任何男女之情,但是吧这个……这个……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他们俩刚刚挨得那么近,他如果没有一点儿反应的话,那岂不是说他就不是男人了?
风竹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欲,望,终于恢复正常,心里却在想,这辈子绝对不能再跟着这位主子了,实在太难伺候了,最近每次自己和这位主子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出现这样尴尬的事情。
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差事一定要让秉书上。
谢姝自然不知道这一小会儿,他那破脑子里又想了这么多。
谢姝从上面跳下来,看着门口的方向,习惯性的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这人绝对知道符臣在哪里,虽然不确定是不是他抓的符臣,但是至少这人知道符臣在哪里,或者说他知道符臣被谁抓了。
“走,咱们去公主府。”谢姝想了想,又道,“诶,对了,你的轻功怎么样?”
谢姝只知道他身边的这几个人武功都是一等一的,但是对方的功力深不可测,刚刚她也问过风竹,风竹说如果交手没有必胜的把握。
“只要不正面对上,其他的属下没问题。”知道谢姝大概想让自己去干什么。
所以脸色严肃,认真回答。
“那就好,你跟着去看看,不要让人发现了,毕竟你也是笙笙的心腹,如果就这样折在这里,挺可惜的。”谢姝颇为惋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后一溜烟跑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样一想风竹又瞬间觉得自己任重道远,给自己打了打气,连忙也追出去跟上刚刚离开的两人。
既然公主那么肯定,那么就说明那人最近肯定会去找符臣,所以不出意外应该能够打探到符臣的位置。
这边坑了傅笙心腹的某人晃晃悠悠的就去了公主府,重点是她明明可以走正门,却偏偏直接从墙头翻进去了,进去的时候还在守卫在院墙上的某暗卫肩膀上拍了拍。
那暗卫一脸惊恐的转身正要准备大干一架,却没想到转身看见的却是被他们家主子放在心尖尖上的某公主殿下。
愣了半晌,谢姝笑的脸都僵了,却还是不见刚刚那个侍卫回神。
顿觉无趣,“傻了吧?不认识本宫了,还是本宫变丑了没魅力了?”说着就溜溜达达的从墙头跳下去直奔书房了。
别问她怎么这么肯定那人就在书房,心也他身上带着九州志,她循着味儿去的。
“来了?”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某人温润的声音。
“咋滴嘛,不欢迎本宫立刻马上就离开再也不来了。”说完转身,将刚刚踏进屋子的一只脚又踏出来了。
一副你不用不欢迎我,我很自觉,我马上麻溜的就走了的表情。
傅笙被气笑了,“我还没问你发脾气呢,怎么你就先甩上脸子了?”
“哟呵,你还想跟本宫甩脸子?”胆子肥了啊!
接收到谢姝危险的视线,傅笙大爷果断的怂了。
“好说,微臣哪儿敢给公主殿下甩脸子啊?”话虽是这样说的,但是脸上眉毛一挑,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认错的态度。
“你就吃准了我不是?”嗔怪一眼,做也做够了,谢姝转身进了屋。
“怎么?停尸房的味道香么?”傅笙明明在倒茶,眼睛都没有看她,她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盯着似要将她身上戳出个洞来才好。
当然这只不过是因为谢姝做贼心虚罢了。
“挺……挺,香的……呵呵呵。”谢姝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这男人肯定知道了,所以更心虚了一些。
“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傅笙叹了口气,实在拿这人没办法,从小到大都这么皮实,即便如今都已经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还是一样的爱玩闹。
“真是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