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谢姝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柔和了不少。
毕竟没有谁会和自己的利益过不去。
“诺。”双欢应是,跟着谢姝一道出了门。
谢姝摘下了脸上的琉璃面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素白的面纱。
“姑娘以为符臣公子到底是被何人所害?”双欢跟着谢姝走在陵川接头,看着这不同于平临山山水水的白茫茫一片,不知怎的一向没心没肺的双欢竟然也有些微微的伤感。
“是谁?”谢姝轻笑,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大概说的就是谢姝这样的人吧,即便没有露面,可是吗萦绕在周身的妖娆妩媚,绝代风华的气质绝对是能够让人对她未知容貌肯定的。
“是谁重要吗?”谢姝虽然不确定那人抓符臣的目的,可是符臣再怎么能耐,顶天了也就是个钦天监监正,官阶又不大,又不是特别得皇室宠信,抓了最大的用处也就是挑起两国的战争。
谢姝虽然不希望看见大庆陷入那样水深火热的地步,但是并不大还没她就有多么的仁慈,仁慈但能够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利益和整个大庆王朝的利益发生了冲突,她有理由相信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整个大庆,而保全自己。
只是,怎么可能呢?大庆皇帝是自己的亲弟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他们怎么有敌对的一天呢?
那样的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谢姝否定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个罪过。
不论如何,在谢姝的潜意识里,就没想过会有一天与自己拼尽全力守护的那片土地敌对的一天。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么自己如今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到头来还不是亲手给自己培养了一个敌人?自己大概会疯的吧。
甩了甩脑子里荒唐的想法,谢姝带着双欢继续朝着出城门的方向去,一路上双欢也打听了许多那日发生的一些事情,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就是这样看起来特别正常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大的不寻常。
“难道姑娘的猜测错了?其实符大人并不是在金川失踪的?”双欢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谢姝。
“……”谢姝轻轻的摇摇头,面色凝重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公主的意思是?”双欢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就看见谢姝朝着这药堂进去了。
“掌柜的,我想向您打听个事儿。”谢姝笑眯眯的模样让掌柜的也跟着笑眯了一张脸。
毕竟这样气质卓然的女娃娃,温声细语的和自己说话实在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啊。
“姑娘请讲,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老大夫很是和蔼,看着谢姝的眼神活像盯着自家小闺女的模样。
“老伯,我就是想打听打听前儿刚刚走的那位使臣。”谢姝笑得人畜无害,逗得这老伯脸上的褶子堆了满脸。
“哟,没想到又是来打听那人的。”老伯一下乐了。
谢姝和双欢两人对视一眼,明显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一闪而逝的惊讶。
谢姝又呵呵的笑了,“伯伯这话说的。难道最近挺多人在打听这人的?”
谢姝这嘴甜的让人直想给她一个大大的虎摸。
“可不是。”那掌柜的干脆直接从从前台后面出来了,直接拉着谢姝的手走到一边用来临时休息的桌子上坐下,“闺女坐。”
说着还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可不是,从那位大人离开的那天开始就一直有人来打听那位大人的下落,一开始听说来的人是那大庆来的长公主的人,可是渐渐的,我这心里啊估摸着怕不是长公主的人。不过是好心还是歹意老朽就不敢枉自揣测了。”
那老伯看起来是个难得的精明人,谢姝心中暗暗记住了这个人。
“老伯不过就是这宝医堂掌柜的,怎么心思如此玲珑?”双欢仰着天真的小脸,笑的人畜无害,和她那个逆天的主子一个样。
“这个啊,老朽在这京城也是一辈子的,京城这种地方寸金寸土,这背后没有个值得依靠的背景,如果这心思再不灵活点儿,怕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伯脑子一晃一晃的又回了前台后面,噼里啪啦的打着他的算盘。
“那听伯伯的意思好像这件事伯伯还有一点儿独到的见解?”谢姝虚心求教的模样让人好感顿生。
掌柜的一边打着自己手上的算盘,一边笑眯眯的瞅了一眼坐在桌子上喝茶的主仆两人。
“哪里,只不过见得多了,有时候也就比让人多了一分玲珑心思。”说着老伯看了一眼四周,今儿店里没什么人,和谢姝的距离虽然不进,但是也还是不算远。
“闺女可是听说过天师阁?”老伯悠悠然的声音传来。
“……”谢姝和双环两人对视一眼,“天师阁?可是那个拥有占卜之术的天师阁?略有耳闻。”
“就是那个,那闺女可听说过九州志?”老伯的话音刚落,谢姝和双欢又是一个对视,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惊诧。
“听说的九州志者可挣天下?”谢姝佯装懵懂。
“没错,凡是有能力在那里立于的人哪个不是野心勃勃的?”老伯一声嗤笑,“贪婪啊,啧……说到这九州志就不得不提这天师阁,天师阁的每一任传人的最终目的无一例外都是为了守护凰女。其实啊,这天下人只知道凰女和九州志,只知道,得九州志者可夺天下,得凰女者可君临天下。却鲜有人知,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掌柜的说到这里顿了顿。
“老伯,这两者到底什么关系?”双欢天真的问。
“这老头子我怎么会知道。”然后老伯吹胡子瞪眼的回了这么一句,差点就将主仆俩活生生气的撅过去了。
这人也太……简直被气得没话说了。
主仆俩如是想着。
“看伯伯这一身气度,大概从前我曾经是人上人吧。”谢姝有种感慨,“特别是伯伯还知道这么多。”
“闺女,知道的多只能说老夫我见识广,不能说我从前就是个人上人吧,老头子我要是那人上人,估摸着我也就不用在这里买药为生了。”
掌柜的笑了笑,权当是这小姑娘随口一说罢了。
谢姝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伯伯还没有告诉我最近都有些什么人来找那位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