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简抿着唇摇头。
“料他也不敢!”元嘉和冷哼一声,他弯腰一把将秦简抱起,秦简一愣,下意识的挣扎,元嘉和牢牢的握住她的腰,“秦简,我只是想照顾你。”
他茶色的眸子很深,里面的情愫快要装不住。
“我自己走。”秦简别过脸,轻声一叹。
元嘉和薄唇微微抿着,他到底拗不过秦简,将秦简放了下来,“你想去哪儿?”
今天是周末,秦简也是想放松一下心情才会去商场,经过这件事,她自然是没有了逛街的心情,可是她也不想回家。
自从和贺聿琛闹了矛盾后,她和他中间像是隔着什么。
一个人呆在家就会胡思乱想,可是她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也不适合去爷爷家,要是爷爷看到她一脸的狼狈,肯定又要担心她了。
秦简闷闷的吐出口气,“我不知道。”
“想喂天鹅吗?”元嘉和看出秦简心情不好,于是提议。
以前他们交往的时候,经常去香泉湖旁边的公园里喂天鹅,不过常常是秦简在喂在闹,而元嘉和在一旁无奈的笑。
好像,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的放松下心情了。
秦简默默的点了个头,“好啊。”
两人来到香泉湖别墅附近的香海湿地公园,寒潮扑面,天鹅嘎嘎的叫声不断传来。
到处都是一副萧条的景色,唯有湖中的天鹅像是让整个静止的画面动了起来。
它仰着脖子奋力拍打翅膀,溅起的水花带出一片涟漪。
顺着木桥走过去,秦简抓起一把饲料扔进湖中,立刻就是天鹅跟着水中的金鱼争先恐后的开始争抢。
热闹的场景让秦简唇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元嘉和拎着塑料袋站在她身旁倚靠在木质栏杆上,“小汤圆,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在警察局出现?
在秦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元嘉和全都想知道。
秦简唇边的笑蓦地一收,“没什么,见义勇为时瞎了眼被摆了一道.”
想到沈安安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秦简还会一肚子的气,不过这笔账,她很快就要向沈安安讨要回来。
……
慈心医院。
贺聿琛大步出了病房,这才拿起手机匆匆看了一眼。
秦简的来电显示就在通话记录的最顶层,贺聿琛眉头微微皱了下,他捏了捏眉心,将电话拨打回去。
很快传来一阵盲音,是秦简将电话挂断了。
贺聿琛大步的走向电梯,他又打了电话过去。
这次不是挂断,是关机了。
身旁的秘书见他脸色越来越沉,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去,连呼吸都尽量轻了,就怕惊扰到贺聿琛。
“帮我查查她在哪儿。”贺聿琛闭了闭眼睛,有些疲惫的开口。
秘书立刻点头,领命而去。
秦简的个性贺聿琛不说十分了解,同居这么长时间,他也算是了解了五六分。
那晚以后,他们的关系一下就结了冰,这种情况下,秦简是不可能打电话给他的,除非她出了什么事。
秘书的效率很高,他很快就给贺聿琛发了一份坐标,“贺总,秦简小姐现在在这个地方。”
“嗯。”贺聿琛点了个头,垂眸瞧了眼那坐标上的地址,目光却是瞬间瞬间沉了下来。
那是香泉湖旁边的香海湿地公园,可是香泉湖,是元嘉和的住所!
倒是好得很,前脚他没有接她电话,后脚就和前男友恩爱去了。
心中忽然一股说不出的怒。
贺聿琛唇角冷肆的扬了扬,他出了医院,去停车场取了车后直奔香海公园。
天鹅们争先恐后的夺食,秦简心中的阴霾消散不少。
她又抓了一把饲料朝湖面一撒,这时却是有一只天鹅忽然扑腾着翅膀做起飞状态。
它的羽毛带起一串冰凉的水往上扬,秦简下意识往后退,元嘉和立刻伸手要去扶她。
却是一阵凉风带过,秦简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怀抱像是夹着凛冽的风,带着透骨的凉。
秦简扭过头去,视线和男人阴冷的目光相对。
贺聿琛望着秦简白皙干净的小脸上那清晰的指印,眸子一沉,“谁弄的?”
他扣住秦简的小脸,这才注意到,秦简的脖子上也有一圈很深的掐痕。
呼吸忽然一滞,贺聿琛搂着秦简腰的那只手也瞬间收紧了力道,他冷冷的掀眸,望向元嘉和。
元嘉和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贺先生,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打的吧?”
“当然不是!”若元嘉和是一个会家暴的渣男,那秦简喜欢他长达七年那简直是瞎了眼。
贺聿琛薄唇微微抿着,“元总,既然龙市的项目上出了问题,那就不要管那么多事情,秦简是我夫人,也不劳烦你关照。”
他抽出秦简手中的饲料,将袋子打开,随手一撒。
饲料漫天落入湖中,又是引起湖中一阵拍打的不太平。
贺聿琛将袋子扔进垃圾袋,拉着秦简离开了香海公园。
站在桥上的元嘉和却是表情一滞,他扭过头去看向那个身材高大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龙市的那个项目出问题至今停滞的消息,就算是在永安内部,也只有几个少数人知道,他瞒得那么紧,连元永昌和公司一只手能遮住半片天的元老都不知道,贺聿琛又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这件事?
他的身份真的仅仅是查无此人那么简单吗?
离开了香海公园,秦简这才从贺聿琛的怀中挣了出来。
贺聿琛眸子深深的望着她,那样子,还真是一个关切妻子的好丈夫。
如果这一切不是假的,秦简自己都要入了戏。
贺聿琛又上前一步握住秦简的肩膀,那眼中有危险的暗潮涌动,“告诉我,谁弄的!”
“告诉你,然后呢?”秦简抬眸望着贺聿琛,“贺聿琛,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不去管你的事情,那麻烦你也不要越出那条线。”
在打电话给他却被他挂断之后,秦简就豁然开朗了。
贺聿琛不是她的谁,那一纸合约清楚的将他们的关系清楚明了的划分,是她拎不清,是她想太多。
“好。”贺聿琛默了一会,沉声一句。
只是下一刻,他握住秦简的手,拉着她上了车,一路无言回到蓝湾怡庭。
秦简正要上楼,贺聿琛却是握住秦简的肩膀很是霸道的往沙发上一摁,“虽然是合约关系,但是我也说了,我会帮你把这场戏演好,这是我行使丈夫的职责所在。”
什么意思?
秦简愣住。
贺聿琛已经去拿了药箱回来,他拉开秦简羽绒服的拉链,看到她脖子上几道深深纸痕,那种窒息的感觉又瞬间涌了上来。
他绷紧了唇角,沉默的将药膏拧开,沾了药膏在指腹上,为秦简上药。
“嗡嗡嗡。”
轻快的手机铃声。
贺聿琛一手替秦简上药,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接起。
“阿琛。”
他的俊脸就在自己眼前,电话里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到秦简的耳朵里面。
那是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