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起怀中人的下巴,磨着后齿威胁道,“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就在这儿办了你。”
沈烟然被弄得很不舒服,做噩梦似的皱着眉毛,嘴里嘟囔着,“放开我。”
嘴里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到处在蹭,似乎是想找个凉快地方。
霍煜寒绷着嘴角,紧盯着身下女人的潮湿的嘴唇,额头上一层薄汗贴着发丝,这幅样子看了任谁都免不了要动情。
沈烟然紧皱着眉,似乎很不舒服的推开霍煜寒,转身滚到一旁凉快的地方餍足的蹭了蹭。
这种肉吃不到嘴里的感觉让霍煜寒很不爽,那双眼睛像头狼一样看着床边纤细的背影。良久才转移视线。
霍煜寒翻出条毛毯给沈烟然盖上,空调调至合适温度后起身离开去客房。
沈烟然最近压力很大,他并不想折腾这女人。
天未亮,朝露正浓。
特护病房走出来一高大身影。
霍煜寒躲过几个值守的安保走出医院。
等到沈烟然睁开眼皮,看到的便是空荡荡的病床。
她睡前的意识还停留在工作台上,十有八九是霍煜寒把她抱上的床。
可沈烟然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霍煜寒的身影。
“这家伙不会又出去了吧!”
沈烟然找费俞调来监控,发现霍煜寒的车一大早便开出仁朗医院,目的地是一处墓园。
他去墓园干什么?
沈烟然来不及多想,抓起车钥匙下楼。
北邙陵园。
这是一处风水极佳的陵园,不过也因为极其高昂的价位劝退了很多“孝子贤孙”。
停车场只有一辆扎眼的迈巴赫。
不远处有一座墓碑,墓主人叫“姚欧”,照片是一张十分漂亮的脸庞。
霍煜寒双手揣兜,眼神很是平静。
“十六年了,我第一次来看她。”
姚安擦了擦墓碑,放上一束鲜花,“你后悔过吗?每个深夜能睡着吗?”
霍煜寒勾起嘴角笑着,眼中的寒冷却胜过这里阴沉的环境。
“为什么不问问你死掉的母亲后不后悔和霍之恒在一起?”
霍之恒就是霍煜寒的父亲,一个在前几年就中风死了的人,霍煜寒一直认为这是他的报应。
姚安长出了口气,看向着漫山遍野的墓碑。
“这里还有一座碑是你母亲,十六年前她们先后葬在这里。”
“你不配提她!”霍煜寒声线极低,拳头紧握着。
姚安撇撇嘴角道,“在这儿打架总归不敬,霍总收敛一下吧。”
姚安踢了踢脚边的行李箱,眼神回忆起久远的过去,“你知道吗,我当时正要和她离开,那天我们本来可以离开这座恶心的城市。”
十六年前的那个下午,一个小男孩坐在火车站的长椅上等着他的母亲来接他,可是他等了整整一天,等到的却是一张死亡证明。
姚安朝霍煜寒走去,那张脸几乎和他找不到什么相似之处。
“不过我倒是有几个晚上做梦梦到你母亲跳楼的样子,一尸两命。”
二人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霍煜寒露出一个嗜血的笑,跨了半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