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公寓门打开,时馨儿大步往里冲。
她双眼赤红,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那副不管不顾找人拼命的架势,吓得时微下意思的做出一个防御的动作。
她最终也没能冲到时微面前,刚跨出两步就被门外高大的黑衣保镖挡住了。
“滚开!”
她看着面前两个眼熟的保安,眼底的妒恨之色更浓。
这些人明明是墨家的保安,竟然敢挡在她这个墨家未来的女主人面前,帮着里面那个狐狸精。
是墨子寒让他们这么做的吗?
他想干什么。
时馨儿又急又慌,歇斯底里的朝身后她带来的几个保安高声道,“你们是死人吗,都杵在那里干什么,把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赶走。”
她身后的保安交换了一个为难的眼神,面露苦色。
守在公寓门外的是墨子寒的亲信,是平日里见到他们上赶着低头赔笑,人家都不带给他们一个眼神的存在,时馨儿现在竟然让他们过去和那两位交手?
他们看着人多,可真不一定能打赢。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想继续在墨家待下去,得最不起眼前这两位。
“时小姐,我们都是墨家的保镖,墨家的规矩,不能内斗。”一个脑子灵活的保镖站出来便开始拿墨家的规矩说事。
时馨儿脸色一僵,气到涨红的脸上一块青一快白,时微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贱人,你还敢笑,找死。”
时微饶有兴致的看着时馨儿在一米之外折腾,就是看到保镖的脸被挠出五道鲜红的指甲印时,有点肉疼。
几年不见,时馨儿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连墨子寒的人都敢这么肆无忌惮动手,不愧是未来的墨夫人,有底气。
“住手。”
电梯门打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
“妈,你总算来了,让人把这两个人弄开,今天我要打死时微这个贱人。”
情绪完全崩溃的时馨儿看到周月梅身后带的保镖,眼前一亮,阴狠的瞪着站在门内的时微。
时微眉头微挑,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周月梅带来的六个保镖,脸上毫无波澜。
她不在意的模样再次刺激的时馨儿差点暴走。
在时馨儿彻底失控的前一秒,匆忙赶来的周月梅一把拉过她,低声呵斥,“馨儿,不许胡闹。”
“妈。”时馨儿双眼通红,委屈至极。
周月梅紧紧掐着时馨儿的手腕,温柔又坚定的盯着她的眼睛,片刻后才低声道,“没事了。”
暂时控制住时馨儿的情绪后,周月梅才转头看向时微。
她恬淡温柔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四五十岁的年纪保养的很好,气质温婉,典型的居家好女人形象。
“微微,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几年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和你爸爸都很担心,什么时候有空回家一起吃顿饭,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
周月梅温柔大度的模样,看的时微一阵反胃。
这个女人比七年前更能装了。
气质和言谈举止也有了几分贵夫人的风范,看来这几年在时家的日子过的不错。
“周姨,回家的事不着急,我自己的家我当然会回去,不用别人提醒。”时微满意的看到周月梅脸色一僵,继续悠闲的道,“不过现在你们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带着这么多保镖来我的公寓是想干什么,强闯民宅吗?几年没回来,难不成桐城的警察都不管事了。”
没等她们开口,时微又道,“还有,打了墨子寒保镖的事,麻烦你们去自己去和他解释清楚,别把我这个局外人扯上。”
看到周月梅脸上差点挂不住的笑容,时微早上在墨子寒哪里受的气总算出了几分。
夫妻一体,她在墨子寒面前被压过一头,找时馨儿出出气好像没毛病。
“微微,你误会了,其实馨儿是代你父亲过来告诉你,半个月之后是唐氏集团成立五十周年的纪念日,这两年的生意越发不景气,你父亲想大办这次的周年庆,既然你回来了,就一起去吧。”
周月梅修长的指甲掐进手心,言行举止却让人挑不出任何破绽。
时微眼神清冷的扫过两人面色各异的脸,清冷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意味深长,“唐氏集团的周年庆,我当然会去。”
毕竟,她才是唐氏真正意义上唯一的主人。
周月梅强撑着笑意,又和时微寒暄了两句才拖着百般不情愿的时馨儿离开。
“薇姐,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越来越怂了,不好好给她们长点记性,这些疯狗下次还会跑到咱们家门口来乱咬人。”
时微刚关上门就迎来了亲儿子的贴心问候。
果然是亲生的,够毒。
“闭嘴,滚回房间去。”她抬手就给了小家伙一下。
“啊!”时小宝夸张的惨叫一生,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薇姐你好狠,我不是你唯一的小宝贝了吗……”
时微懒得搭理这个戏精,干净利落的关上书房门,世界总算清静了。
时家别墅。
时馨儿砸了半个客厅的摆件后总算冷静了些。
“妈,你怎么回事,带了人过去也不帮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女儿。”时馨儿想到自己巴巴的跑去时微的公寓,结果连人家的手指甲都没能碰到,刚消下去的火气又窜了起来。
“馨儿,别闹了。”
周月梅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眼神冰冷狠辣,仿佛阴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和平日里温柔端着的贵夫人形象判若两人。
“妈,我现在怎么办,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子寒被时微那个贱人抢走吗,呜呜呜。”
时馨儿委屈的扑进周月梅怀里,放声大哭。
周月梅疲惫的揉了揉肉太阳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被,语气森冷的道,“那个贱人这辈子都别想和你争,她们母女注定要被我们踩在脚下当垫脚石,当年的唐绾何等风光无限,最后还不是成了短命鬼,时微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丫头还嫩着呢,想和我斗,找死。”
“妈,你有办法对付那个贱人了,还有墨熙那个小贱种,你也帮我想想办法,最好彻底废了他,我和子寒以后的儿子才是墨家的太子爷,他算个什么东西。”
周月梅阴狠一笑,低声在时馨儿耳边说了几句。